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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像一颗陨石-木马乐队主唱访
2004年02月25日17:54    来源:通俗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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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我们像一颗陨石,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堕落!--木马乐队主唱木玛专访

  作者: 郁天 发表日期: 2003-05-12

  生活看着很简单,目的只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等着该轮到你的降临,那时候就是下一个等待的开始,和木玛的谈话,完全是一次等待的意外。

  Y(郁天):简单说一下你们在出版了专辑以后大概的一些情况吧,因为在你们长时间的沉寂里有着非常多的猜疑,毕竟大部分人看来你们多少有一些神秘。

  M(木玛):准确地说“木马”在出了第一张专辑后到现在3年了,在演出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好象是消沉了些时候,没做什么积极的事,这中间的原因也说不清楚,像大部分人一样,有时候我也颓废一下。至于神秘,你知道我不善于和他人打交道,胡湖和曹操会比我好点,在没什么媒体关心的情况下,由于我个人的原因又推掉了不少演出,这后腿我拉得有点紧,但这恰好成了我们的一种保护,这使我们处在一种非职业化的原始状态中,不是吗?曹操在“木马”休息的时候去“废墟”弹了段时间bass,“废墟”的bass手当时离开了一些时候,他们合作得不错,他还在做录音,还做了张个人的小样唱片。在我看来胡湖多少有一些神秘,嘿嘿,他在电子舞曲中跳了很长一段时间啊,看过《24小时party》这部电影吗?我想他也和我一样迷惑;而我想拍照……但我发现没办法两样事都干好,现在我已经彻底放弃这样去干了,我还在写一本小说,还找到个爱人,和她生了个儿子,就这样。2002年我们碰到了冯雷,当时他在政法大学读书,排练了几个月后,现在我们共同的心愿是使“木马”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优秀的摇滚乐队。

  Y:你们从一个之前是尽量避免演出和露面的乐队到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大强度大范围地进行演出,这是否意味着你们的一些想法或者是愿望的改变?

  M:对于一支真正的职业乐队来说我们现在演出场次远远不够,我们一年连30场演出都不够还说什么大强度大范围呢?你误会了,我们也从来没有避免演出过啊。我们曾经遇见过很荒谬的情况,有一次一个酒店的演绎厅里主办方安排了我们的歌迷会,设备周全我们演得不错,很少的“木马”歌迷和记者参加了,第二天正式的演出在一个disco,一到演出现场调音我们都傻了,提早进场的几百观众和一堆散在地上的破鼓等着我们,没有演出音箱,音响师告诉我麦克风不够,没有压限设备,没有主办方许诺的一切,主办方还问我能不能放CD对口型,(笑)结果我们只有取消了这场演出。还有一次我们和“舌头”在宁波共用一只30W的红箭吉他音箱完成了演出!!真是奇迹!!可能总是遇见这种演出影响了我的演出欲望,不过现在我想除了自己主动去做这些事以外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尤其对我们这样以小场地演出为主的摇滚乐队来说。

  Y:就北京而言,好象有很多的有经验主办者和设备良好的演出场地,很多乐队甚至一个礼拜可以演出几场,只要你愿意。我觉得你没有参加的很多演出,似乎是你对一些事有些厌倦和失望,你是否在抵触北京那种既复杂又重复的演出过程中,选择了一些在外地的演出。因为我的印象里你选择的外地演出似乎多于在北京的演出。

  M:这些真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我是倾向于多演出的,实际上一年的摇滚演出总数只有这么多,这个市场是饱和的,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来办演出,我也没有觉得北京的演出像你说的那样质量好而繁荣,哈哈。

  Y:是否觉得乐队的形象需要一个快速而且更加符合自我现实状态的真实的改变?而这些是否与一些商业或者物质上的需要有关?

  M:我认为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进行形象改变的积累,所以现在我们最符合自己的现实状态。我想曾经成功转变过的U2,Sting,并不是完全出于商业或物质上的考虑吧。就一个乐队日新月异的改变来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你足够成熟,二是你还完全没成型,而我们两者都不是。

  Y: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是处于一个对自己进行着调整和成熟的过程中吗?

  M:不光是现在,我想只要我们还在干着这个事情就得不停地调整着自己。

  Y:键盘的加入是否让你多了更多的尝试可能和选择呢?

  M:不得不说的是键盘在有些歌里承担了更显著的功能,我不只是想让键盘担任和声铺垫的工作。

  Y:现在的生活环境和状态和当时窘迫的状态相比显然已经有了变化,不管你是否承认,这势必就会有创作动机和状态的变化,现实总是复杂的,你的创作是否可以继续按着你的想法保持原生的纯洁呢?

  M:现在大多数时候我们几个还是生活困顿的,这不用多说,变化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现实并不复杂,它只是老以复杂的形态来迷惑我们。个人状态当然会发生变化,每时每刻的,可是我找不到使我改变动机和目的的理由,当一个人在生活中发现了美好的东西,就应该穷尽一生的力量去追寻,不管在实现的过程中有多少荒诞和怀疑。这美好显得既渺小又巨大,就像任何一个非文字的艺术品一样,既不是现实又是现实,它在两者之间不告诉你是也不说不是。

  Y:或者这样说,你现在创作目的和当时是否一样呢,目的是什么呢?是享受创作时分娩一般的痛苦和愉悦并存的复杂感觉,还是体内积蓄的低浅的悲观和伤感的隐秘的流淌,或者是因为爱?

  M:你说的这些在我的创作中都有,包括爱!但这些都不是目的,我在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有屁眼的人!我看到过对一个美国舞蹈学院院长的采访,问他舞蹈的目的是什么?他说:“我会对每一个这儿的学生说,你们在这儿学习舞蹈,也许你们每一个人都怀着成为大舞蹈家的梦想,但这儿不会教你怎样成为大舞蹈家,这儿使你爱上舞蹈,认真练习每一个动作,从中间你会发现正确的对待事物的态度,我不保证从这儿毕业的学生都是优秀的舞蹈者,但我保证从这儿毕业的学生都是有着独立思想的优秀学生。”

  Y:记得很久以前看到的采访说你对爱的体验很少,那时我甚至以为你自闭到了拒绝爱情,可是新歌似乎有着情爱的体验和感悟。你是否信任爱这样的情感,爱对于你而言是怎样呢?

  M:爱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它无处不在,跟一切事物都扯上关系,你投入多少便获得多少,我相信并且追求它,有时候我像古时候的人一样憎恨欺骗和不忠,但在谈论起爱情时大多数时候我是在撒谎的,所以我不告诉你在新歌里有多少我对情爱的体验和感悟,就像我对睡过觉的女孩说我爱你——那是真的!

  Y:JOY DIVISION,对于你们而言,这似乎是个快要说烂的话题,我倒是觉得你们更多的是精神气质上的相似,硬说你们模仿他们真的没什么意思。“木马”的音乐似乎更像一个杂合体,我觉得你更多的习惯是沉溺在老一些的音乐和乐队里的那种浪漫、抑郁,又不乏温柔的人,所以出来的东西也是这样。

  M:你知道Joy Division绝望得多,我们要矫情一些,我可以容忍别人拿Joy Division当参照来理解我们,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殊荣。摇滚乐是种简单的音乐形式,它不像人们愿意理解成的那样复杂,我们的性格让我们在音乐中这样去表现而已。其实很多时候我感到怒火满腔,显得不那么老练,要是我对你不满意,会当面指出来,而不会写一首歌来骂你,这样更直接是吧。你可以不喜欢“木马”,无所谓的,音乐的世界里没人强迫你,就是这么自由。可是我们确实感染了一些人,得到了他们的喜爱,为什么?因为我们款待了他们,在整个世界中我们这样的人弱而不群啊!

  Y:印象里你们的现场,你们总是有很习惯的动作,比如旋转,在西安的演出,我又看到了你左右的舞蹈一样的晃动,还有最后的旋转。真的很像那晃动的木马。你怎么会有着这样的习惯呢?不知道你觉得在西安的演出怎么样,西安的观众似乎对于低调一些的乐队总是显得很茫然。

  M:其实西安那场演出我们很满意,西安的人们给了我们最好的反映,显然他们如此中意我们是因为发现并理解了我们音乐里积极的那一面,我感到非常高兴!我在台上看见台下有人整场下来一直在跟着唱,这情形感染着我,当时我想,真他妈的有人会唱我们的歌啊,那感觉太好了!你花了钱来看演出不是来配合乐队的,是来享受现场的对吧?而且各方面我也没法去要求听众什么,我只能要求自己。关于你说我在舞台上的动作,我没留意过怎么去表现台风,我们是一支正在走向成熟的乐队,这过程需要经过大量的演出啊。

  Y:你平时听DARK WAVE的东西多吗?在将来的创作里,是否有想过利用键盘创作那种有浓厚压抑感的很重的氛围的东西,或者加女声来丰富人声的部分?这些似乎都是可以去尝试和体验的,我觉得一支好的乐队是善于尝试和创造的,当然前提是有着自己对自己作品最底线的精神内涵的控制和把握。

  M:我很少听Dark Wave,只听过为数不多的一点。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找来一些Dark Wave的东西来听,其中有些不错的,也有很多很一般的,那只是我想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听觉喜好而已,我想它也许给过我一些启发,但不会太多的。至于加女声,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看出“木马”的音乐里有这个倾向。音乐里我们不缺乏尝试和创造,我当然也可以谈论起作品的精神内涵的什么的,但是我觉得在大多数时候这只是一些空话罢了,我只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仅此而已。

  Y:你和国外的乐队或者有关的人有联系吗?是否有机会去国外演出或者签国外的公司呢,说起“摩登”,还是再简单说说你们的这次的专辑吧,因为大多数的人还只是通过音乐来认识你们的啊!这次的录音我知道好象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是吗?在哪里录的呢?现在因为已经完成了,你对它是不是满意,关于年底出版DVD又是怎么回事呢?

  M:我跟国内的同行都接触不多,更别说国外的了,我也没接触过国内其他的公司。别的不说,我们在modernsky获得的相对还算自由一些吧,不过我们确实是需要一个经纪人什么的了,我们能做得好。我们的计划是先推出现在这张EP唱片,一段演出后,大概6月开始录专辑,这样的话10月就能发行了。这张EP有个名字叫YELLOW STAR,是EP里一首歌的歌名,公司建议用这个做唱片名,我们觉得还行,就用了这个名字。录音前一个月我才跟沈黎晖说我们有张EP的东西要先出,他很感兴趣,于是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录音师兼制作人郭劲刚是我的朋友,我听过他给黄勃做的东西,很不错,我对他来制作这张唱片相当有信心,就打电话邀请他来北京,对此我要特别感谢他,当时他在烟台做一个现场,做完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北京给我们录,也是他提议我们同期乐队拾音的。我们大概用了一周时间在modern sky录完器乐部分,然后在我们的朋友山鹰合唱组的录音棚录了人声并做了缩混,为了赶圣诞节西安的那场演出,郭劲刚圣诞也要去兰州做另一个现场,我们就缩短了制作时间,真是连夜炮制出来的EP,这也绝对是我拥有的梦幻般的录音经历,modern sky的棚在居民楼的地下室,出于需要我们把鼓放在一个大房间里,但那不是隔音间,所以连住在15楼的人都下来找过几次麻烦;而山鹰的棚在陶然亭公园里面,我们傍晚进去拂晓离开,有时候从旁边翻铁门出去,有时候我们得穿过整个没人的结冰的湖面从公园另一面翻铁门出去,听冰面下水的拍击声,还在公园里迷过一次路,就这样,结果是我们得到了一张不错的EP唱片。我们早有发行一张乐队录影带的想法,有天沈黎晖跟我说想年底出一张“木马”的DVD产品,这事儿太远,还没到面前。

  Y:短时间的同期乐队拾音,是否在制作完以后让你觉得还有遗憾和不足呢?你觉得目前国内的录音水平是否可以到你想要的或者是需要的水平呢?

  M:除去一些客观因素不说,这张EP我们相当满意了,制作时间短当然会使唱片有些瑕疵。在工作方面我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但还没有到想通过录音就把音乐提到一个截然不同高度的地步。过多的抱怨录音水平没什么用,国内录音水平我觉得还是可以满足需要的,关键是找到合适的录音师和制作人比较重要。不得不说的是键盘在有些歌里承担了更显著的功能,我不只是想让键盘担任和声铺垫的作用。

  Y:比较一下这张唱片和上一张之间录音与制作的体会吧。

  M:两次我们都是在赶棚时的状态下进行的,这次我们要轻松和快乐许多,郭劲刚带来的工作方式让我们有一种被服务感,哈哈,另外常宽借给我的tech-21的音箱使我拾到了满意的吉他音色,一些朋友来玩唱了和声,我们和杨海崧、黄勃在棚里还玩了一首曲子放在EP里,叫《伟大的演奏家》,我们才刚刚开始呢,更多的事情还在以后等着我们。

  

  (第2部分)

  Y:那次的采访,我有一个遗憾是因为拘束我们并没有像我想象里一样的进行,还有就是因为匆忙我们的问和回答多少都不让我满意,那样的采访内容不会让我和很多真正想了解你们的人满意,现在我们之间需要的看来只是说话和真诚这么简单了。

  M:你应该看得出我真诚地对待这些对话,如果你去问STING男人最大的美德是什么,他会告诉你是诚实!我想,在市场和唱片公司对所有摇滚乐队进行着一场微妙剥削的现在,摇滚乐队是不该对乐迷进行一次微妙的欺骗的。

  Y:你是否厌恶这样的剥削,又是否巧妙地屈服和利用着它,在商业目的和创作观点发生冲突的时候,你经常如何选择?

  M:现在的机制不允许我屈服得巧妙也没给我利用它的机会,我得承认我的力量微小到只能周全我身边的极小范围,我也没有短时间内就凝聚起一股势力去抗争的号召力,国内摇滚乐在小投资快回收的操作下商业和创作观点的冲突几乎没有,这点很多真正的摇滚乐队都知道,当然我指的不是“零X”或“轮X”那帮蠢蛋们。剥削是说没有形成一个完善的行业规则,这是使我们吃了些亏的。但触及到原则问题,我肯定当仁不让!

  Y:在西安演出的时候,记得你很平静地说:我们身边的姑娘,甚至我们的生命都会离开我们。你知道吗? 这样说有一种很平静的绝望的感觉,那种树叶落下来,飘到水面上流走的那种平静无声和绝望的感觉,生命里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的,突然间诞生了,或者“啪”一下毫无预知地就熄灭了。我们没有办法选择,只有这样很平静地面对。我们的失去和得到就是这样的融合和胶着,生命就是这样一个半透明的柔软的球体,我们看的很模糊却穿不过。关于你理解的生命呢?

  M:我演出时说过:我们表现的态度,说起的口号,我们身边的姑娘们,甚至我们的生命都是会离我们远去的啊。其中有一层意思是一味地表现态度就会使生活枯燥;一味地专注姑娘容易迷失了爱情,在一切会离去的必然结果里我们该怎么得到与一切平衡的关系呢?偏执是要的,也是要控制的,所谓人生就是我们自身与周围一切事物的关系啊。你说的没错!我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是平静而忧伤的。当希望太美好太梦幻太理想化了,理想主义者必死了,这时候绝望就不光是种情绪了,它成了更美好的东西,也更容易表达更容易实现些。它宽广啊,我可以毫无道理地绝望,也能头头是道地解释;它能是我行事的靠山,也可以是我理解事物的准则。彻底的绝望真的没有,即使有,那也像是宇宙里的黑洞,对人类来说是不可知的,你说呢?

  Y:你这样说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冷静,仿佛我们就像永远要平衡和生长的植物,你觉得绝望对你而言只是想象里概念的东西,并不现实,是吗?

  M:绝望我不想说太多了,这情绪反正对有些人来说是推动力,对有些人来说是性格缺陷。

  Y:大量的演出是否会让你失去创作时的原始情感和冲动,而变成简单的重复?

  M:失去的前提是厌倦,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厌倦一支自己写的歌,当我们有新手法用在新歌里时,我们也会尝试排老歌时用到,而每场演出时我们都觉得非常兴奋和新鲜,我们带着浓厚的情感去演出并感染歌迷,等我们像Metallic一样一首歌演过10000遍的时候,我还会说,对自己满意的歌,它永远都像新生的一般。

  Y:似乎所有与诗性有关的东西,都会说到我们的青春和我们的生命。所有敏感一些的人也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诗化的理解,不同的只是也许关于诗歌的暗淡或者欢愉。你的歌中也有青春的感叹,你的青春呢?是如你所说夹杂着敏感,不安和痛楚还有体验的吗?真正的诗会有着澎湃的情感号召,哪怕它很低沉。你觉得你的诗化的歌词是怎样的自我外露呢?

  M:你问我理解的生命和青春,这是有人类文化以来就在各个领域都一直成为争论的主题,多少哲人都试图用著作来说明,说法千万种,包含的范围又大了去了,显然这并非我一两封信可以说清的啊,只说一两句是会有误会的,其实我很明白,傻读者们不要我的话,执傲的读者又不屑,就算我当面说他们也不听的,所以我演出时才不说话啊,至少在以前是不说的。总之现在尊重和智性是被踢得远远的,我也学会了不以常态的方式来交流,也许压根就没有交流。对于歌词我一直不是当诗来写的,不是诗的语言,没有诗的韵律,一切都不是。而我热爱的兰波、艾略特那些诗人在我的歌词里也并没有被复活,对懂的人来说我只是在唱歌,对不懂的人我迷惑了他们,哈哈,尽管我不想蒙人,事实上我认为我很初级。你知道那些评论到我们这儿没什么语言是怎么了吗?现在受评论欢迎的乐队要么从歌词的诗性,要么从态度的反抗性,要么是音乐的颠覆性,不管生拉硬套还是牵强附会,反正总能找到一个跟你有哪怕是一点相似的作为参照来理解你,像人们还没有直接来理解一个乐队的能力似的,“木马”有点13不靠!而部分乐迷喜爱并需要有偏激的说法,所以在我们这样一支流行乐队的介绍文字里大多数跟低调歌特什么的有关,这听起来不错,正因为没有正直的评价,所以我们还可能得到了更多名不副其实的称赞啊。我的歌词只是些小感觉加些演绎过的现实主义词汇,我得说我确实分裂得像个精神病,跟我在平时的胡言乱语比起来那就像只是阳光下晒着的一小块草坪罢了。

  Y:我好象理解了一些在你们和JOY DIVISION的比较和拉拢中的无可奈何。似乎舆论的单点的理解造成了广泛的面的影响,虽然理解一支乐队竟需要别人的耳朵着看上去有些荒谬……

  M:荒谬?这样的事还少吗?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其罪恶行径足以令人发指!!!!

  Y:现在很多那些原来是愤怒的战士,忧郁的歌者的人都开心地玩起了烂俗的流行音乐,还不服输地说自己的音乐中加入了多少多少新的摇滚元素,你却这样大咧咧地说你们是流行乐队。

  M:我们曾写了《舞步》,《没有声音的房间》这样规矩的流行性曲子,我们具备了一支流行乐队应该具备的,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不是说激进的音乐不好,可那只是一部分世界而已,人们可以在抗争的姿态激进的事业里体现自我价值,可现在一些小子追寻刺激已经疯狂到了直接把些白人垃圾思想照搬过来很酷地以摇滚乐面孔出现,我看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吧,我们比他们酷!我要说的是我们跟恶俗没关系,摇滚乐就是骨子里的东西得到体现,而我们有自己的特点和追求,即使我们像一颗陨石,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堕落!

  (第3部分)

  Y:好象你去过西藏,是去演出吗?西部的苍凉和广阔的美感都有着多少的相通。那样的蓝色的天,纯白的云,看着就很愉悦。哦,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你们的新歌《美丽的南方》。也有着那样的温暖。就像是在温暖有着很淡的阳光的草地上舒展着身体,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很幻想。

  M:我们去拉萨演出时我糟糕透了,那正是我最坏的时候,对风光就没有多少愉悦感,不过《美丽的南方》跟这到是有关系的,只是要沉重很多,那是首我非常喜欢的歌,它体现了我们一贯的风格,像是一次证明般告诉人们“木马”是一支有艺术方向的摇滚乐队,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很幸运的没有被贴上强硬的标签放上地下大牌的货架,这使我冷静而幸福地从事着自己的工作。

  Y:目前大量的演出和宣传会导致关注和评论的快速增加,会让你们快速变成一个类似明星的角色,这样,也许你们会失去很多……

  M:现在我正在想演出不够多呢,你却在担心我们会成为类似明星的角色,从物质上只产生物质上的结果,从精神上只产生精神上的结果,失去的永远不会比得到的多!

  Y:做一个假使 如果你得到的足够多,不断地得到 ,那么关于失去和苦难的情感体会就会淡忘,反映在作品里就是作品情感缓慢的转变,导致一些情感号召的失去。这是我前面说的怕你们失去的东西。

  M:其实这个问题很明白了,你所说的作品里的情感号召并不是生活里的苦难什么的所特有产生的,你说呢?我个人在这个方面是不喜欢假设的,在我们得到的还没有足够多到使我们在创作时感到茫然和无力的地步,说实话我们还是经历过点风雨的,我们很有把握控制自己未来的创作。

  Y:你去西藏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要去演出,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才去的,比如宗教,不知道你是否信宗教,佛教的很多东西就我的理解来看,确实有着很深的哲理,我总受到一些关于放弃和争取的矛盾的暗示。

  M:我们去拉萨只是演出,还带给我一个双修佛的文身。我对佛教的理解不深,说出来让人笑话,但我理解它不是某种消极的东西,它不使人放弃。

  Y:你是否惧怕过死亡,是否相信关于佛教的一些生死的看法?

  M:死亡意味着自我的消失,人们可以说不怕死,但是每个人都怕自我受到影响,别说消失了。我虽然不是佛教徒,但我向往佛教所宣扬的那些境界。

  Y:如果可以的话 说说你的爱人和孩子。

  M:我儿子一岁多了,他将成为我一切事情的前提,但我不敢保证他以后会喜欢听我写的歌。

  Y:你理解的中国摇滚乐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下?

  M:现在摇滚乐在我们身边就那么大片地方,谁都能看见,说实在的我希望有更多更酷的摇滚乐队出现,因为现在乐队要弄出点小名气来真是不难的,现在大家看得见的真是太少了,在一直被提起的总共就那么几十支乐队里还经常被褒奖的我们确实是应该脸红的啊,尽管我们不以此为依靠。我曾看见一支乐队的简介上写着‘倍受崔健喜爱的乐队’,呵呵,有不少崔健夸过的乐队们都被过分的赞扬了啊,这个事情我觉得很不可理解,崔健有自己的个人喜好这没什么,但众媒体把他的个人喜好当成一种行业标准就不正常了。而我觉得像“诱导社”,“木推瓜”这样的乐队们应该得到更多的传颂,1997年以后正是这样的乐队使我们感到新鲜,我不知道倾向强硬派的人们为什么会错过“诱导社”这样灵泛的乐队,他们带着真正的摇滚精神,那首《白色的玩偶》真是一首好歌,他们确实代表着这一类型的青年文化啊。好了,都去他妈的吧,有什么好说的呢!谁会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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