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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tCobin生平
2004年04月05日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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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童年 Kurt1967年2月20日出生于美国西部华盛顿州的阿伯丁市。阿伯丁是一个不算繁华的小城,距西雅图不到百里。但阿伯丁地区的自杀率却名列全美前茅。这便是Kurt成长之处。 Kurt的家庭在当地还算小康:父亲Donald Cobain和母亲Wendy Cobain加上Kurt和他妹妹,四口之家,又有着姑舅叔姨等一大箩亲戚,所以Kurt曾经回忆自己“是个及其幸福的小孩”。 1975年Kurt刚满8岁时,他父母由于感情裂隙而离异。他们忙于争吵及财产,留下幼小的Kurt在一旁似懂非懂的看着。这是Kurt一生中第一个重大事件,从此原本活泼、爱表演的Kurt变了,他内向,将一切只藏在心底。以后在NirVaNa中呆过的乐手大多来自离异的家庭。啊……然后,Kurt开始喜欢和街上邋遢的穷孩子们一起玩,因为“他们很酷”。而在此之前,其母Wendy一直反对Kurt“自降身价”的和下层交往。 Kurt开始违抗父母,游荡不归,旷课……在其他人眼中,他成了问题儿童。小学时,Kurt立志要当一个明星,像John Lennon一样。他开始练习打鼓,甚至参加了小学的乐队,但总是学不会识谱。在父母离异后,他学会了用音乐作为逃避和武器。 1981年2月20日,Kurt14岁生日。他得到一把二手电吉他作为生日礼物。从此Kurt放下架子鼓操起了吉他。嗯……当时Kurt所在的小城无法找到真正的朋克乐磁带,而他脑海中的朋克无非即是将电吉他音量调到最大的三个大三和弦加上声嘶力竭的叫喊。也许Kurt在当时还说不上朋克,但他自小便已是个畸零之士,他同父母给他安排的前程格格不入,他同那个郁闷的小城格格不入。他沉迷于音乐,画画,歌唱。他的灵气和敏感使他的思想挣脱了束缚,他的灵魂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难所,那儿比他支离破碎的家庭温暖。他期待着有朝一日离开这一切,全身投入那迷茫尽头的归宿。

  二、小城高中 开始吸食大麻。 1985年夏,即将高中毕业的Kurt辍学。他的母亲和教师们无法理解。高中Kurt的美术老师对他绘画中的“愤怒感”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他的帮助下Kurt已得到了好几所大学的奖学金,升学不成问题。 Kurt的母亲Wendy问他打算干什么。Kurt说他将以音乐为生。Wendy对此冷笑不已,她要求Kurt必须找份谋生的职业,否则她不准备养一个“音乐家”。Kurt却依然成天在家里死克吉他。终于有一天他回到家门,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被放在一个箱子里,摆在饭厅的地板上。 Kurt住到了父亲家。在继母和父亲劝说下他参加了海军征兵考试。他被录取,但在签字之前他收拾东西,从父亲家扬长而去。他终于无家可归,游荡在窒息的阿伯丁街巷,困倦时他蜷缩在阿伯丁北桥的桥洞中睡去。在这里他就着余阳看完了Arthur Rimbaud(兰波)、William Burroughs (?)、S.E.Hinton(?)的著作,风雨寒夜中他躺在土坑里期望着日出时的温暖。饥饿了他从威西卡河暗绿的河水中钓些小鱼充饥:多年以后北桥桥墩上当年Kurt留下的涂鸦和文字,将被谱成一首叫做something in the way 的娓娓动听的歌。 那些日子,Kurt第一次结识了真正的摇滚乐队,the Melvins,虽然他们还仅限于翻唱成名者的歌曲。最重要的,他开始进入朋克的世界,接触到对他影响极大的原始韵律。然后,他跟在the Melvins成员屁股后面转东转西,学习他们的排练,自己偷偷的写一点歌,无所事事,涂鸦,闲荡,露宿街头,音乐。 1985年底,Kurt和Dale Crover 、Greg Hokanson一起开始排练自己的作品。他将自己第一自乐队命名为Fecal Matter。后来这支乐队录制了一盘小样,Kurt的第一盘正式小样。那时Kurt还未成型,噪音+重金属节奏其实并不是Kurt自闭的内心。

  三、破茧 Fecak Matter 很快就难以后继了。这非常自然。但Kurt在这段日子里已经成长,更重要的,他结识了死党Chris Novaselic,以后涅磐的低音司掌者。 Chris有时常将自己的名字拼为Krist,就像Kurt喜欢用Kurdt,Cobain也即是Kobain一样。Krist 1965年5月16日出生于加州的康普敦,其父母是从克罗地亚来的移民。其全家于1979年迁至阿伯丁。同Kurt一样,Krist安静,沉闷,只喜欢听摇滚乐。1983年其父母离异,他无所事事的从高中毕了业,就呆在家里苦练吉他。在the Melvins排练使他遇到了Kurt,两人同病相怜的成了死党。之后他们开始一起排练。由于在所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个叫Aron Burckhard的人自己有一套鼓,所以三个人凑成了伙。但是……三个人音乐理念不同,Krist喜欢60年代嘻皮和迷幻摇滚,Kurt则是地地道道的朋克死硬分子。Aron的爱好是主流重金属,他对朋克毫无兴趣。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夜以继日的操练,并等待着什么时候能有一场演出。奥林匹亚,据阿伯丁50公里的城市,华盛顿州的州府,当地的文化中心。地下音乐正在那里悄然生长。 Kurt曾经在这里第一次对这台下唱出自己的诗——但是他太紧张,台下几乎没人注意到台上那个黄毛小子的叫喊。有一些例外,Dylan Calson 和Slim Moon注意到Kurt那未充分表露、但掩饰不住的敏感气质,在Kurt唱完后走过来对他说,这非常有味道。从此之后他们成为终生的朋友。这两个人是奥林匹亚地下音乐圈的人物,Kurt称他们为加尔文主义者:他们的旗帜人物Beat Happening乐队的Calvin Johnson宣扬一种“自然,和谐,童真”的人生观。Kurt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在灵魂深处是相通的。从此Kurt频繁的往复于阿伯丁和奥林匹亚之间。之后有了第一场演出。在小城雷蒙得,为一个金属乐队作暖场。但这只是Kurt向中产雅皮发泄不满的玩闹。真正的唱出自己的歌还是回到了奥林匹亚:在Kurt曾经上过台的Gescco礼堂,听众只有十个人。当演出开始,台上台下情绪高涨,兴奋异常。Kurt从中看到了自己音乐的力量。

  四、单曲 关于Kurt的第一支乐队,有过许多不同的名称:最初的Skid Row;然后是Throat Oyster、Pen Cap Chew、WindowPane、Ted Ed Fred…… 最后是涅磐。 Nirvana,梵语音译,佛教的终极旨趣。其实西方摇滚乐圈中佛教用语非常时髦,Kurt和Krist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但这又的确是一个卓然出众的名字,Kurt的一生,冥冥中似乎归宿于此。渐渐的乐队开始有了拥蹙,人们喜欢这个沉默的金发小伙,有人来看他们排练。Kurt有了第一个女友Tracy Maramder,她住在奥林匹亚。Kurt在阿伯丁被房东赶出门时Tracy让他搬过去,于是Kurt第一次有了一个窝。Kurt坚持要用乐队偶尔参加演出的钱分担一部分房租,Tracy则认为与其如此不如他去找一份工作。Kurt一听这话就要赌气出门,Tracy到后来也就没了脾气。但Kurt终于去打工了;他每天开着破车和另两个同事去送货,但他不久就厌烦了,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同事对他十分不满,而他则说“我没法和那两个俗人相处”。这段时间他的胃被弄坏了。这将是今后折磨他甚至诱导他致死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只能用麻醉剂来麻痹自己,甚至毒品。 1988年1月23日,Nirvana录制了第一盘小样。地点是全城最便宜的“关联”录音室,录音师Jack Endinno,这个人是西雅图地下音乐教父之一。Nirvana对这盘小样极为自豪,Kurt说:“这的确是好音乐”。Endinno也喜欢这盘小样,并将其中一份样带送给了Jonathan Poneman,后者在几个月前刚刚和布鲁斯·帕维特创立了“地下流行”公司,急需一些新乐队来扩充队伍。Poneman听到这张小样后,立即被Kurt的声音打动了。他将涅磐的样带带到了音乐广播网公司,满怀热情的向那里的朋友推荐涅磐:“这支乐队想找个鼓手,谁想发家致富就赶紧上啊。”但那里的圈内人士认为涅磐太过突兀同是市场并不会好。帕维特则认为涅磐太过‘摇滚’,不够‘地下’。 Kurt将样带四处投递,寄到所有他所知的独立唱片公司。他寄出了大约20盘样带,收到了一大堆回信,和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包括洋娃娃、糖果和装着假蚂蚁的旧避孕套之类,就是没有他渴望的试音通知或邀请。最终还是Poneman给Kurt打了电话。Poneman眼中的Kurt是个非常腼腆、非常恭谦的青年。但Krist喝醉了酒,在一边胡搅蛮缠。Poneman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不理会Krist,并说服涅磐在不久的将来先出一支单曲。接下来对Nirvana而言最重要的事是找一个合适的鼓手。对Aron而言,他参加排练只是为了玩玩,犯不上如此辛苦。他依然留在阿伯丁,并指望有朝一日当上经理。渐渐的Kurt同他失去了联系。接下来的鼓手是Dave Foster。Kurt觉得他水平一般,但还是接受了他。但不久由于触犯了市长的儿子而被判刑一年。Kurt不得已又请回了Aron,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参加排练。于是之后的接替者是Chad Channing,他也来自父母分居家庭,同Kurt一样从高中退学。 1988年6月11日,Nirvana录制了第一首发行单曲Love Buzz。B面则是Big Cheese。尽管kurt对自己的第一张单曲是翻唱作品十分不满,但录音棚的诱惑终于压倒了一切。 1988年11月,Love Buzz/Big Cheese上市。地下流行公司采取了一种新的促销方式发行:他们只印制了一千张单曲唱片,以手写编号,限量预定。果然此举使这张单曲取得成功。1988年底,Kurt同Tracy到西雅图去玩,听到电台正在播放Love Buzz,他们兴奋异常,他从未想到会达到这一步:这已是超出了他最大野心之外的功成名就。

  五、巡演 1988年12月24日,涅磐开始了首张专辑的录制工作,到翌年一月,录制工作完成。Endinno向他们出示的是共606.17$的录音费。NirVaNa的所有人都无法承受这笔“巨款”,结果是由Chad的朋友Jason Everman代付的账。 到1989年2月,乐队开始在美国西海岸作小型巡演。正好Kurt此时对边弹吉他边唱歌还要记住歌词十分不习惯,于是NirVaNa暂时有了第二吉他手即Jason Everman,他的吉他不错,又有一头长发,也来自父母离异家庭,甚至他也在阿伯丁住过。在巡演过程中,他们从一个公益广告牌上得到灵感,将首张专辑名称定为《Bleach》(漂白)。 1989年6月Bleach正式发行。刚开始并不被看好,但不知出动了那根社会神经开始一天一天畅销起来。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居然卖了35000张以上,创下地下流行公司的新纪录。从Bleach开始,一种新的音乐渐渐的浮出地面,站稳了脚跟。随后是第一次全国巡演。这是一次包括26场演出的“饥渴的朋克摇滚之旅”(Krist语),首场演出1989年6月22日在旧金山举行。由于没有钱请经纪人,他们自己安排整个过程。对一个刚起步的小乐队而言,巡演是艰辛甚至残酷的。但是,这般伙计依然能够苦中作乐:“我们是穷困潦倒,可是天哪,我们头一次看到了全美国。” 更重要的是他们正渐渐有了听众。大学的电台里开始播放About a girl、Blew、School等,巡演时听众会跑到后台来,对他们说:“哥们,你们可真酷啊”。另一个收获即是他们也养成了在台上狂砸一气的习惯。所以车子开得越远他们手中的家当就越来越少。这种狂砸乱扔的行为并没有给乐队带来太多的麻烦,真正的问题是Kurt、Krist和Jason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剧烈了。Jason的台风十分主流化,他喜摆出一种摇滚明星的派头,搔首弄姿,猛甩长发。Kurt对他的忸怩作态难以容忍。“他想让我们更摇滚点儿,我们却想更朋克。”Krist一针见血的说明了问题。而Jason毫不隐瞒自己喜欢金属摇滚,他认为Kurt“和任何一个鼓手、贝司手合作他的歌,都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正是由于在音乐理念上的巨大差异,使Jason最终离开了涅磐。以后他在几个金属乐队中担任过吉他手。在继续的巡演中Kurt的胃开始每况愈下。当终于坚持到结束,却又开始了欧洲巡演。他们在42天里作了36场演出,在欧洲收到了出乎预料的欢迎,演出场场爆满。

  六、新欢 欧洲巡演结束后,Kurt开始注意到地下流行公司已渐渐到了破产边缘。他们无力继续为涅磐加大宣传,乐迷们到处都卖不到乐队的唱片。终于涅磐开始寻找更大的公司。Poneman和帕维特试图挽留,但Kurt决心已定。尽管感到内疚,但金鳞终非池中之物,涅潘需要更广阔的翱翔。 1991年4月,涅磐转投芬格公司旗下。之所以在众多大公司中选择芬格,重要的一点是Kurt喜欢的Sonic Youth乐队也在这里干。涅磐从这次转让中得到287000$,不含税。同一时间Kurt也渐渐疏远了Tracy,他结识了Tobi Vail,她是个女权运动者,能力很强,而且长Kurt几岁。其实kurt和她并不适合,这段感情并不会长久。同感情相比,这时Kurt更痛苦的抉择是告别合作已久的鼓手Chad。Chad的鼓声闷而软,Kurt和Krist早就对他不满。同Jason一样,他在音乐理念上也与Kurt有所不同,尽管他们都喜欢一样的朋克,但Chad顶多只能算达到嬉皮的程度,而非涅磐本身的悲观疾世。他们日渐离心,终于Chad提出离去。Kurt一言不发,告别完全是Krist在说话。后来Kurt说:“我觉得就象刚杀了个人。” 接下来他们换过了不少鼓手,但基本上都扮演客窜的角色。直到出现了Dave Grohl。 Dave1969年1月14日出生于俄亥俄州的沃伦。6岁时父母离异。高中时组建了他的第一支乐队,当时他弹吉他。当他发现乐队鼓手技术太粗糙时,便自己做到鼓架前狂练鼓技,他疯狂的扒带,16岁时加入了当地的Scream作鼓手,并就此退学。 Kurt他们在Scream的演出时第一次听到了Dave的鼓声。当时他们就想,天啊,真是个了不得的鼓手。要是他在我们这儿就好了。 1990年9月,当Dave所在的Scream巡演到洛杉矶市,乐队的贝司手因为感情问题退出,巡演停止,Dave囊中羞涩进退两难,他的朋友、the Melvins的奥斯本让他同涅磐联系,在短暂的交谈后,Dave立即飞到了西雅图。也许是这段时间各种变动过于激烈,加上虽然和芬格公司签了约,乐队却总是缺少现钱,Kurt在情绪低落中染上了真正的毒品。当Krist和Dave得知此事后焦急万分,Krist是个酒鬼,Dave在中学时就吸过大麻,但他们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都爱着Kurt,劝他不要玩火自焚。但毕竟这危险的一步已然迈出。

  七、爱情 涅磐正式同芬格签约之后,乐队来到了洛杉矶,准备录制新专辑。他们下榻于橡木大厦,正是在这儿,Kurt遇到了那个和他痴缠爱恨、相伴残生的女人Courtney Love。 Courtney 1965年7月9日出生于旧金山,3岁时父母离异,她随着母亲过,其母生活混乱,在她7岁时搬迁到新西兰,小Courtney被留在亲戚家。从小Courtney 成了学校中的小嬉皮,不断的被一所又一所的小学扫地出门,被无数的心理医生治疗过。而她更是变本加厉,学会了在商店里偷偷摸摸。1973年被送回新西兰其母家里,母亲将她托给一个保姆,那保姆家中大量的藏书使她安静了一年。随后又被送回美国,接下来四年里,她“想尽办法被人逮住,结果真的被逮了”13岁,Coutney被送回少年教养院。恰恰是在这里,一个实习医生给了她三盘磁带:Pretender、Squeeze、Sex Pistals。自此以后,朋克成了她心灵的支柱。终于从教养院得到自由后,Coutney 辗转于各地,她曾在日本和台湾当过脱衣舞娘,也到过英国,同那里的朋克们打的火热。她也曾多次组过乐队,还在Alex Cox的电影Sid and Nancy中扮演Nancy。1989年在洛杉矶组建Hole乐队,开始在地下音乐界有名起来。 1990年Countney同Dave混到了一起,他们有一度关系极为亲密,但Courtny对Kurt是有着好感的,她曾托Dave送了一个心形的盒子给Kurt,内中装有一个小海贝、一个松果、一只小茶杯和一个小小布娃娃。后来当有人问及Courtney为什么会喜欢上Kurt时,她竟然露出了少有的羞涩而且结结巴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觉得他真的挺好看的,他真的很酷,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他真的很漂亮。我解释不清。” 他们的爱火开始蔓延。Kurt视她为自己沉闷生活的救星:“我从未见过如此坦率和富有魅力的人。她就象是一块引发种种趣事的磁铁……”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们两个并不仅仅是在感情游戏,而竟决定结婚。对他们来说,这是个极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因为他们的家世、他们所受的伤害、他们的朋克信念都与这个决定格格不入。但他们终于结了婚,相伴到终。

  八、没事 1991年5月开始录制第二张专辑:Nevermind,地点是加利福尼亚州的音响城录音室。录音结束后,涅磐便作为Dinasour Jr的热身乐队开始了一场美国西海岸巡演。当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时,人们开始发现,涅磐得到的喝彩声已经远远盖过了巡演的主角Dinasour Jr。 8月,和Sonic Youth 一起开始欧洲巡演。这些日子也许是Kurt最快乐的时光,他无牵无挂,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回到美国他们便着手拍摄Smell like teen spirit的MTV,预算是$33000。Kurt本来想搞一些朋克电影似的东西,但导演Sam Bayer却是个深知流行精髓的人物。两方面妥协的结果如大家所见,这部片子除了其另类的外观之外其实也有着全部的潮流成分。 1991年9月13日Nevermind首发式在西雅图举行,从此Kurt他们开始了长期无聊老套的宣传活动。大家都认为Nevermind是一张好专辑,但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未能对它的畅销有过多的奢望。公司一部分人认为它只能卖50000张,而最具鼓舞力的说法是如果经纪人的确极够卖力,如果公司的确极够卖力,如果乐队的确极够卖力(这似乎很难),那它可能,仅仅是可能,成为金唱片(500000张)而且需要一年。但事实证明所有人的确是极卖力的。乐队开始了宣传演出的行程,公司为他们安排了不计其数的采访、活动、节目,以至以至担心宣传力度不够的Kurt后来心有余悸的回忆:“我们稀里糊涂的接受了无数的采访……这是个教训。”Kurt曾指望这些采访有助于他们卖出100000张唱片。Nevermind正式上市是9月24日,当时共有46251张唱片送上全美的货架。伴随着涅磐巡演活动的是渐渐打开的销路,而Smell like teen spirit也开始在MTV台的非主流节目出现。然后随着巡演的进行,采访他们的媒体人物也渐渐开始从非主流圈子变成了Pop节目圈。甚至“热门金曲40首”等节目的记者也混迹其中,Nevermind无声无息的进入了排行榜,甫一进榜即达到114名,这对热门乐队是不屑一顾的,但对非流行音乐而言确属难得了。 Kurt和Krist都开始意识到他们的Fans开始变种,从以前的学校青年、地下音乐圈的朋友变成了潮流青年、金属乐迷、诸如此类,他们开始表现出对听众的不信任感:“我注意到有许多没劲的人来看演出了,他们开始让我神经紧张。”正是由于这种神经紧张,Kurt在台上狂砸一气的作风开始愈演愈烈。有人挖苦说“因为现在他们砸的起了”。就在此前后,洛杉矶一支也叫涅磐的乐队状告他们侵犯队名权,索赔$2000000,此案最后由洛杉矶一家法庭调解,新涅磐出资$50000卖下用名权。 Kurt他们开始感到了名声之累。他们的出名似乎更多的招来了附庸风雅、趋炎附势者,也招来了各种眼红妒忌的流言风语。但初尝成功的Kurt毕竟还有点沾沾自喜,还不曾对名声有太大的忧虑。只有到了名声铺天盖地的一天,只有他被逼得无法再保持Kurt Cobain本色的一天,他才会象疯子一样拼命挣扎反抗,直到以最宝贵的一切殊死相争。

  九、爆炸 1991年10月29日,Nevermind成为金唱片。 11月2日,闯进了热门金曲40首,位居35名。专辑的销量直线上升,版税支票不断寄到,而在欧洲巡演中的Kurt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他们一路被人群包围,采访不断,最大的痛苦却是胃病发作愈加猛烈,支气管炎也死灰复燃,令他边咳边呕。在这种内焦外困情形下,他们决定放弃以后的巡演,回到了美国。这成了各大娱乐媒体的头号新闻,但涅磐终于可以得到解放了。同时在国内涅磐的狂热已成燎原之势,Nevermind以惊人的速度从35名跳到了17名然后一跃进入前十。到他们回到美国,已从第四名向冠军冲击。几天之后已在美国成为白金碟(1000000张)。每一个略听一点摇滚甚至流行的人似乎都开始迫不及待的冲向唱片店,抓起Nevermind赶紧付钱。媒体连篇累牍的赞扬着涅磐的音乐,每一个有关流行音乐的节目都放起了Smell like teen spirit。西雅图成了Grunge圣地,被称为利物浦第二。大公司争先恐后的寻找Grunge乐队发掘涅磐第二,飞往西雅图的每班班机上都挤满了他们的星探,Pear Jam、Smash Pumpkin、Shonen Knife、The Melvins、Eugenius、Alice in Chains等诸多乐队鸡犬升天。 1992年1月11日,Nevermind成为排行榜冠军,超过了U2、Gun & Rose,甚至将Michale Jackson挤下了台。同时它也在法国、西班牙、比利时、加拿大、瑞典、爱尔兰等诸多国家成为榜首,在世界主要市场全部进入前10。两三年之内,它在全球销量将超过10000000。空前的成功与显赫的名声显然令Kurt不知所措,而混乱的生活带给他首要的礼物便是胃病的加剧。当他痛苦的满地打滚不断呕吐时,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他的毅力消退下去,紧张和莫名的愤怒使他又为自己找到了染毒的理由。他开始和Courtney大过其瘾,几次由于过量而晕倒。在用药的时候他的胃痛便感觉不到了,这使他认为自己是为了解脱痛苦而染毒。但每个瘾君子总有自己的理由,他和她开始破罐破摔的沉沦。有许多人开始归罪与Courtney,但毕竟人人都知道那种东西是饮鸩止渴,也没有人强迫他,包括Courtney。也许Kurt天真的用它来逃避,他的健康严重受损,他身边的人显然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尽管他自以为干事隐蔽。Dave和Krist感到他可怜和可耻,他们试着帮他,但找不到好方法。他们开始疏远,而Kurt整天和Courtney泡在一起,他们租了套高级公寓,生活在两个人的小小世界里。没过多久Courtney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在1992年一月中旬,他们的确打算要个孩子,但准备在两年以后,并且严肃的约定了要戒掉瘾后。但这次是在胡乱染药之下怀的孕,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去找一个畸胎专家咨询。专家告知他们如果是在头三个月之内,而且今后母亲能小心戒除,对胎儿的影响轻微。他们决心要这个孩子,并自此开始戒瘾。他们在一位医生的监督下住进了假日酒店,严格按照戒瘾程序开始了疗程。治疗很快取得了成效,Kurt开始沾沾自喜。“戒瘾易如反掌,我以后再来一次也无所谓”。但当他日后用到一天$400的量时再想戒瘾,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彻彻底底的不同了。但Courtney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今后她不敢再沾毒品,起码要为了腹中的胎儿。戒瘾后,涅磐又聚到了一起,拍摄了Come as you are的MTV,同样非常成功。几天后,开始亚太地区巡演: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日本、夏威夷。旅行中Kurt的胃病再次折磨着他,当他在饭店门口痛的蜷缩成一团时,同伴们却以为他犯了瘾才这样狼狈。他感到狂怒,别人不理解他。他失去理智,分不清关心和鄙夷的区别。他觉得所有人都对他有恶意,甚至最亲近的Krist也如此。到夏威夷后,也许被那里迷人的风景所打动,他和Courtney决定成婚。婚前在Courtney的坚持下他们立了一份婚前协议,然后在维基岛上举办了婚礼。Krist和他妻子谢丽没有参加。回忆起婚礼,kurt曾说他从未如此快乐:“我终于找到可以完全融洽相处的人。”而Courtney则这样说:“有一天我们会到俄勒冈州的一作小镇上去生活,他会到一家加油站上班,而我到一家无上装酒吧去跳舞,直到我人老珠黄。那时我们就去领救济券。”

  十、名利 婚礼事件使Kurt和Krist的关系变得很僵。恢复排练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极少交谈。Krist和Dave都感到和Kurt谈一件事很难,尤其是有关他用药的事。然而他们的友情更大的创伤却将要源自金钱。乐队初创时这三个人的音乐创作版税是均分的,但Nevermind出乎意料的成功,Kurt开始有点想法了。他认为:“我写了那些歌,我提出了基本构想,然后我们作为一个乐队排练它,多数时候我会征求Krist和Dave的意见,那只是为了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乐队的组成部分,总是我作最终的决定。”Kurt提出应当得到更多的版税。“我意识到我承受的是多大的压力,我应当多值点钱,因为我是主唱,所有的看法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承担所有的压力。我得在经济上为此得到补偿。” Krist和Dave对此也没有异议。但当Kurt要求将此追溯到Nevermind时他们再也按捺不住了。涅磐差一点成为历史,他们争吵了大约一个星期。最后Kurt终于得到了他要的,但此举使三个人开始真正有了隔阂。也许吧。当年三个人云游四方时,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但当金钱和名声铺天盖地而来时,每个人身边都有了另一群人,他们变得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起来,再也不能不分你我了。接下来让Kurt及他的家人真正领悟到名声可怕的是名利场事件。 1992年9月号《名利场》报道了一篇由Lynn Hirschberg操刀的Courtney Love的专题采访,引发了一场媒体风暴。文章报道说Courtney具有“毁灭性的性格”“对自己行为的后果并不怎么在意”并强烈暗示她让Kurt同毒品有染,并说“圈内人士”都担心她腹中孩子的健康。最致命的是文章引用Courtney的话说“我们‘飞’了一把。又去了周末夜现场。在那之后,我用了几个月的‘飞’药。”这意味着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还在用药,一时舆论大哗。 Courtney坚持自己从未干过此类事,也不会那样说。但Hirschberg坚持自己有录音为证。像Kurt和Courtney这样的天真大人完全不是那些职业记者的对手。他们几乎被彻底击垮。Courtney说:“我感到自己想自杀,但为了孩子我只好住进医院。”而正在戒毒的Kurt则受到更大的打击,他“哭了好几个星期,什么都干不了。” 1992年8月19日凌晨,Courtney感到一阵临产的剧痛,早上七点,她产下一个女婴。他们共同将她命名为Frances Bean Cobain。 几天之后,公司举行了一次显然是驳斥那些有关婴儿传言的新闻发布会。婴儿的生长发育正常,令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但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洛杉矶地区儿童福利部认为Frances的父母不适合担任她的抚养人,要对孩子进行监护。Kurt和Courtney不得不将孩子送给Courtney的姐姐Jamie监护。离奇的小报流言开始泛滥,各种各样的人围绕他们编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为了能够和女儿生活在一起,几乎掏尽了Kurt的所有精力。在最痛苦的时候,夫妻俩甚至准备双双自杀。但是在最后关头,他们有停滞不前了,也许是小Frances拯救了他们。将Kurt从这种阴蠡中解救出来的还是音乐。8月30日,涅磐飞往英国为雷丁音乐节作闭幕演出。他荣光焕发的出现在听众面前,让人决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人几天前刚被流言折磨的想要自杀。那是一场振奋人心的演出,数万观众迎合着Kurt的演唱,所有冤屈愤懑、误解和隔阂都在尽情欢唱中消失得一干二净。但是,音乐真的能拯救Kurt Cobain吗? 1992年12月15日,专辑Incesticide上市,其中大部分歌曲是一些现场录音、单曲B面及以前的小样。但这并不会阻碍其畅销,专辑很快成为白金碟,而Kurt在其中所撰的文案可是一绝:他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对我们的歌迷有一个请求,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人以任何方式仇视同性恋、肤色不同者和女性,就请你帮我们一忙——让我们他妈自己呆着!”

  十一、本色 1993年2月下旬,涅磐飞往明尼苏达州,着手下一张专辑的录制。这一次同他们合作的制作人是Steve Alibini,此人素有独立音乐界的斯大林之称,但对音乐的理解和Kurt却接近,他不准备将这张专辑做成和Nevermind一个风格,他认为“那是公司和制作人想要的声音,不是乐队的声音。”但当他初见涅磐时,以为他们又是一个颐指气使的摇滚暴发。但几天之后,他认识了真正的Kurt,开始对他们悻悻相惜。整张唱片几乎没有经过电子处理,充满了自然的声音。这或许和当时席卷地下的Lo-Fi风潮有关,但这的确本来即是涅磐一直追求的声音。他们要证明,除了虚假的录音和制作手段之外,还有着另一种好音乐。当小样被带到公司,老板们根本就不能接受它。Kurt不准备让步,他要保持本色。他知道这样唱片将不会有Nevermind那样的畅销,但涅磐坚信这是一张超过以往的专辑。“没有Nevermind之前就听涅磐的75000歌迷会喜欢的,甚至超过对Nevermind的程度。”Dave如是说。 4月底,Kurt突然感到新专辑不大对劲,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听它时不如Nevermind那么动情。当我听Nevermind时,我讨厌它的制作,但其中有些东西时时让我动情。可是听到这张唱片,我都不动感情。” 新专辑开始请其他数码大师处理。Kurt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5月份,录制了Sliver的MTV,不久成为冠军。 9月,众人翘首以待的新专辑终于先在英国、然后在美国发行了。开始Kurt想将专辑取名为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这句话是他用来回答问及下一步打算作什么的标准答案。连Krist都认为“这也忒狠了点,小子们会照办,而我们会被起诉。”最后终于被更名为In Utero。 10月,涅磐开始了两年来第一次全国巡演。巡演中乐队请来了已为第二吉他手,The Germs乐队的Pat Smear。同时还有一位大提琴手Lori Goldston。他们让涅磐的音乐的到了更丰满的效果。Kurt其实是喜欢于他的听众在演出中交流的,当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他所爱的音乐中时,他感受到了一切:“那是一种我所经历过的所有感情的混合,那是愤怒,那是死亡,那是整个的狂喜,就像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向警察扔块石头后跑开时那么快活。” 10月18日在MTV台的“不插电”演唱会给我们留下了刻骨铭心之音。舞台上布满了鲜花,Kurt轻松而温柔,但他在这种安详中最深切的表露了自己的内心,他矛盾,偏激,真诚而无可奈何。 1994年1月。涅磐在西雅图中心剧场作了一场精彩的演出,不同的是在场的谁都没有想到这将是这个风华正茂的乐队在美国最后一场演出。也就是这个月,公司要求对In Utero的封套设计稍作改动,以便在一些地方能够销售。Kurt答应了,同时将Rape Me这首歌名改成了Waif Me,这样两处作了改动的版本被送往了新加坡,它是世界上唯一查禁In Utero的国家。

  1月28日,涅磐最后一次共同录制作品小样。几年以来,名声、金钱、不同的音乐追求已将这几个昔日伙伴日渐分离,他们已经表达过想要录制各自作品的打算。Kurt想要搞的是Lo-Fi,并梦想开一家“剥削唱片公司”,“招一邦街头流浪艺人、弱智、残疾、精神病患者在封面上,然后贴上$20的标签,用来剥削买它的收藏家。” 到了这个时候,Kurt的胃病更加严重,1993年已看过几十位医生,但没有人能真正的帮助他。他只有两种方式缓解痛苦:一是服用麻醉性的药剂,二是站在舞台上疯狂嘶吼,用观众沸腾的热情止痛。他坚持认为,他狂热呐喊的起源之处在于他的痛病。“有很多时候都是我坐着吃饭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别的人自然不会意识到,而我也早就厌烦了抱怨。在巡演时痛的更加频繁,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演出。每次演出之后,我都强迫自己吃东西,咽一点,再喝点水,一会儿又弯着身子呕吐……我曾说过再这样我就会自杀……我再也不想象这样活下去了,这让我精神错乱,我在心理上已经垮了,由于我天天胃痛。”到94年,他已因为生理和心理的问题而形销骨立,身高1米74的他只有55Kg,他的气色糟糕透了。雪上加霜的是,在循规蹈矩了一段时间之后,可能由于自去年3月法院判定他们有权抚养Frances之后他放松了意志,他又开始沾染禁药。这次是Courtney坚持不让他再自我毁灭下去。他终于找到一种合法而有效的止痛剂来缓解他的胃痛,这也使他能脱离禁药的诱惑。 1994年2月5日他们开始了又一次的欧洲巡演。再巡演到法国时,Kurt竟罕有的失声了。2月27日,在德国的慕尼黑,按预定计划的又一场演出。这场演出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进行到一半时,Kurt又一次失声了。此时还只完成了预定中的15场,还有23场未完成。这是Kurt,也是涅磐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场演出。 3月4日,带着女儿从美国飞来的Courtney和Kurt住在了一起。第二天早上,她发现Kurt不省人事,他吞服了近50粒安眠药片。他当即被送往一家著名的医院抢救,经过20小时的昏迷他苏醒了。3天后他获准出院。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一场事故。公司否认此事件是Kurt企图自杀。但当时Kurt曾留下一张便签,上面有一句话是:“贝克医生说,我必须在生和死之间作个选择,我选择死。” 出院后回到西雅图,他们被媒介的狂轰滥炸搞得狼狈不堪。Kurt开始对涅磐厌倦了。他同Courtney之间也并不融洽,他们时常争吵,3月18日Courtney报警,告诉警察她丈夫把自己反锁在一间屋子里,他拿这一把点三八口径的手枪说要自杀。警察后来没收了这支手枪和其他三把武器,及一瓶难以辨认的药品。此次事件之后,Courtney和Kurt的朋友们开始策划一场全方位的心理治疗和纠正。作为此次纠正计划的一部分,Courtney威胁说要离开Kurt,Krist和Dave则说如果他不听劝告,他们就要解散涅磐。当时Kurt没有任何反常,他接受了之后Courtney想让他和自己一起飞回洛杉矶,但Kurt要留在西雅图,于是他独自留了下来。 3月30日Kurt来到老友迪伦·卡尔森的住处,向他要一支枪,他号称自己家有非法闯入者。卡尔森陪他到附近的武器店挑了一把雷明顿II20口径猎枪和子弹,约$300,卡尔森结的账。后来Kurt还给了他300元现金。第二天Kurt飞到矫正中心治疗,呆了两天。4月1日,他给Courtney去了个电话,说“不管发生什么,我想让你知道你录了张非常好的唱片”他指的是Hole乐队的将上市的新专辑。Courtney有些奇怪,问他什么事,他回答“你记住,不管怎么样,我爱你。” 晚上7点,他溜出了医院。得知此一消息的Courtney立即挂失了Kurt的信用卡,以期确定他在何处。她还聘请了一个著名的私人侦探调查Kurt的行踪。 4月2日,住在西雅图Kurt家的男保姆加利见过他一小面,谈了一会儿。以后没人见过他,也没有电话。 4月3日,有人试图使用被挂失的信用卡付账,并试图取出数千现金。 4月4日,Kurt的母亲温蒂到警察局填写了一份失踪报告。同一天有人使用了Kurt的信用卡购买了$86.6的鲜花. 警察相信这几天Kurt一直在城里漫无目的的溜达。有好些人宣称他们在这几天看见过Kurt Cobain,他看上去病兮兮的。 4月6日,侦探Tom Grant和迪伦·卡尔森一起找遍了Kurt可能会去的地方,但音信全无。

  4月7日,仍然没有消息。 4月8日,星期五。西雅图一家电子公司的雇员按约前往kurt夫妇的住宅安装保安系统,由于前门没有人应答,他绕道一侧并向屋里张望,看到一具人形倒在地板上。起初他以为是一个塑料模特,但随后便看见其耳朵边有一滩血迹。他立即报了警。 9点40分,西雅图KXRX电台播报了号外,Kurt Cobain自杀的死讯就这样传向世界。本来关于一个人、一个以他为灵魂的乐队的传记到此就可以结束了,但Kurt留下了一份遗书,他在其中写到:“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傻子发出的声音,他其实更愿作个柔弱而孩子气的诉苦人。……我已经好多年都不能从听音乐、写音乐及读和写中感觉到激愤了。对这些事我感到一种难以形诸文字的负罪感……事实上我无法欺骗你们,无法欺骗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我能想起的最大罪恶即是欺骗人们,装模作样……我必须轻度麻木才能够重获我在孩提时代曾有过的热情……在我们所有人中都有善意,我就是太爱人们了。爱的太多以至于让我感到真的太他妈忧郁,一个略微忧郁的、敏感的、不领情的、双鱼座的耶稣式人物!你干嘛不心安理得享受它?我不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激情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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