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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MUSIC.SOHU.COM  2005年04月16日13:38    来源:搜狐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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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做客明星在线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与主持人灿灿
 

  主持人:灿灿

  摄影:李欣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现在高晓松老师已经来到我们的聊天室,让大家等了几分钟的时间不好意思。我们预告中的阿朵今天不能到场,只有高晓松老师和我们聊天。因为她是病重原因没有来,如果网友对阿朵有什么问题,工作上的问题可以提出来。

  高晓松:最近流感严重,大家注意身体,不但阿朵同志病倒了,我也快成唱摇滚的了。

  主持人:今天高晓松老师带病跟我们聊天,其实有一点感冒话声音听起来更加有磁性。

  高晓松:而且刚起床三分钟,我家就住在这楼下,现在搜狐搬到清华大学门口来了,张朝阳怀念母校,我更怀念母校,住在清华大学里面,一出门就上楼了。

  主持人:可能干这个行业的人是不是在作息时间上面都是找比较有创作灵感的时间工作,跟平常人的作息时间不一样?

  高晓松:主要就是躲着大家,大家都起床了我们就睡觉了,等大家睡着了我们才工作。因为每天接电话,不停地应付各种事有没办法工作,我们基本上都是夜里工作,白天睡觉,也主动给国家减轻点儿负担,要不然这么堵车,我夜里出来。张朝阳同志也加入夜里出入的行列。

  主持人:我们今天请高晓松老师聊聊音乐方面的事情,中国轻音乐学会、中国音乐家协会流行音乐学会共同举办一个学会奖,今年是第二届,您也是这个奖项其中的评委之一,明天这个奖项就要揭晓了,并且您也带了阿朵的作品《盛开》去参加这个奖。请您谈谈这个奖项的情况。

  高晓松:我不是特别得了解,因为我每年都当很多评委,基本上搞不清楚哪个奖是哪个奖,我一直也没得过什么奖。倒是经常弄点儿什么,有人弄过去提个名,基本给大家当陪衬。

  主持人:这次不是陪衬,是评委,并且有作品参加。

  高晓松:评委有三百多个,参加作品可能有六百多个。我这个人爱开玩笑大家都知道,开惯了玩笑,我对学会很有亲切感。我虽然不是学会的会员,但是我觉得毕竟我是老同志,是一个老编外同志,从中国有第一个唱片公司我就在那边做,虽然一直也不是会员,但是一直喝酒的时候叫我去会员,今天还能保持老同志团结的,不管是下没下岗,老同志还能互相记得的就是这个学会了。我觉得还挺好的,因为你做得年头久了,很多事情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年轻的人都不记得了。

  比如说今年是张炬去世十周年,我问过很多媒体,老同志想纪念一下张炬,媒体不太知道张炬是谁,他是唐朝乐队原来的贝斯手,五年前4月17号去世,今年正好是10周年。那个年代的老同志们那个年代还年轻,大家都挺团结,那个年代不是功利的年代,做音乐没有钱出,大家不知道张聚是谁,但是大家很温暖,很团结。大概可以共患难吧,现在富贵了就不一样了,但是学会还是保持了老同志的团结,这样就好。

  主持人:您在音乐这个领域的地位应该还是不可忽视的。一个作品去参加一个奖项,这个奖项对你来说重要性是哪些方面?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

  高晓松:就是一个播放率吧,你得奖了,被多提了两次,然后多放了两次,大概会是这样。对新人来说都是这样,因为新人有一个是不是进了圈子的那种认同感,所以对新人来说我觉得是一种肯定,尤其像学会奖是一些老同志,我相信三百多个评委都是老同志,我也是老同志。我从小就在这行里混,现在就是老同志。我觉得年轻人更重要,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平衡的心理来到这行里,因为这行里不像跑步刘翔,跑了第一名冠军,他是不是什么会员也无所谓,因为他就是跑得快。但是音乐、电影这个行业没有那么明确的指标说你跑到多快就一定,在这个行业里面基本还是靠大家认同大家来跑。当然从前是这样,现在也不需要大家来跑,像刀郎、杨臣刚也不要学会认可,卖的比三百多个会员加在一起的量还多。

  虽然有一些特例,总体来说给年轻人一个如行的感觉很好。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主持人灿灿

  主持人:之前对《盛开》做了很多介绍,现在还是请您给网友介绍一下。

  高晓松:其实我觉得是做得很好的一张唱片,因为我做唱片特别少,所以我一定会做得好,我从朴树和叶蓓之后没有做任何新人唱片,老人也没做,新人也没做,到了去年才做了两张。不过我挺欣慰的,隔了四五年没做唱片,因为去拍了两部电影,跑到人家那儿当会员去了。因为我虽然不是音乐学会的会员,但是是电影导演学会的会员。电影导演协会对我这个新人倒是挺积极,跟我说了好几次就入会了。四五年你还是有很多的喜悦,一张唱片能做好最重要是制作人和歌手的喜悦,天天在棚里录没有一个人会喜悦的,隔了很久回到录音棚里,回到曾经带给你欢乐荣誉一切享受友谊等等的那种地方,你会觉得非常温暖,你会有很大的乐趣坐在里面坐定坐住了,这个是最重要的。对于我们这种老同志来说,其实做一张唱片在手艺上不成问题,主要是心态上,心态上做得住,做得定,愿意不停反复弄这个事。阿朵这张专辑整个制作非常精良,歌也是攒了很多年,不是通常做一张唱片到处打电话约歌,都是千锤百炼积攒下来的作品,非常好。

  但是有一点可能是因为阿朵外表过于艳丽,以至于夺了很多唱片的风采。更多的人注重她的外型以及她的舞蹈、舞台,整张唱片制作非常精良,我可以骄傲地说,只要我做的唱片,在那一年度的唱片里面至少应该排在前一两名制作最精良的唱片。我积累了这个品牌跟名誉之后,人家愿意找我做的唱片都会投资很大,所以用的所有人都是第一线最好的人,包括这张唱片最简单的连录音师都是顺子的制作人,本身录音师都是大制作人。除了艳丽的外表之外,大家形成一个习惯,长得难看的就叫实力派,长得好看就是偶像派,其实不一定。

  主持人:你对这个观点怎么看?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这是一个大概的趋势,就像长得好看的考不上清华大学一样,我跟张朝阳、包括宋柯,网上经常流传我们花,我们不花,因为在清华大学读书的时候,难看一点更用功一点。

  主持人:很多网友听过阿朵的歌评价还是很好的。

  高晓松:这种规律其实是汉族的规律,因为汉族人有一个特点,歌舞不是汉族人本能的东西,如果要去印度或者去阿拉伯、新疆,那个民族本能就是能歌善舞,在汉族歌舞不是它本能需要努力才能歌舞的民族里面,当然谁更努力,就像努力考上清华大学一样,努力练歌舞才能成功。经常会出现难看的才能考上清华大学,难看的才能歌唱得好。阿朵不是汉族人,她是土家族,你看到少数民族,看到信仰能歌善舞的不一定是难看的,印度能歌善舞不一定难看,他们本身热情奔放,不管好看难看都会唱歌跳舞。阿朵实际上是一个非常会唱歌的歌手,不然我不会去做,我去年做的两个歌手一个阿朵,另外一个唐磊。我觉得我都很骄傲,我这些年来很少做歌手,但是我做的歌手都挺让我骄傲的,每一个,包括唐磊。昨天晚上我听到李延亮跟我说,唐磊是最近起来这拨网络歌手里面唯一觉得比较有文化的。我说所以我才做他就是这个原因。

  主持人:刚才说到阿朵是少数民族,有网友问,为什么给阿朵写歌的时候有很多歌曲具有强烈的拉丁风格?为什么要用这种国外少数民族歌曲来诠释一个中国的少数民族歌手?

  高晓松:我那张唱片里面也有中国少数民族那首叫《阿朵》的歌,那是中国的少数民族音乐。那首歌是阿朵自己作曲,我填的词。一开始我接触这个歌手并不太了解她,我以为是唱山歌的,我写那种歌觉得用最淳朴的语言写山歌,而且对于我来说挺有意思是一个挑战。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其实她身上具备了少数民族的血液,她具备了我们这个民族在这个时代千百万从小山里面的小镇来到大城市人的伤痕。我觉得这个是后来我觉得更重要的一个地方,做一个歌手一定要了解这个歌手,一定知道这个歌手到底什么地方是和她心灵紧紧沟通的,写出来让她的心灵能够释放出来。

  她虽然属于少数民族能歌善舞,但是来到北京很多年,代表了小镇来到北京人的那种伤感。后来那张唱片做成像《盛开》、《潜水》讲述这种心情的唱片,保留了一点少数民族元素,就是阿朵以及那种波西米亚风格的东西。我觉得挺好的,我印象当中能歌善舞的民族基本可以合并同类项,不分什么样能歌善舞,不能歌善舞分成汉族人和犹太人,能歌善舞的人都差不多,都是一个家庭出来的。

  主持人:当时碰到阿朵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不知道她干什么的,以为是唱山歌的,当初哪点最吸引你?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唱歌唱得好听,我第一次听她唱歌,确实唱的山歌似的东西,我一听觉得很好。其实她可以唱山歌,她的成长是在少数民族山里长大,但是她长到十几岁就来到北京,其实经历了在王朔小说里面单纯、漂亮的文工团小女孩,在复杂、肮脏的、崩溃的北京成长,经历了爱情,经历了重生,经历了种种伤痕。慢慢其实越来越打动我,所以这张唱片我做完了。我做一些人的专辑没有做完就扔了,我怕我的名誉受损,我觉得我做完一张唱片要让人家记住,比如老狼、叶蓓、朴树。

  主持人:阿朵里面的音乐是不是很另类?

  高晓松:音乐上阿朵并不另类,朴树更另类。我以前做的歌手都是北京人,老狼、小柯、叶蓓都是北京,只有阿朵是第一个外地人,唐磊是第二个外地人,阿朵和我的生活距离遥远,唐磊更接近一点,大学校园里面长大,情怀跟我们差不多。老狼、小柯基本不用交流,知道怎么过来的,我以前做的歌手都是用眼睛观察思考,来歌唱的。基本属于给你传递一种思想的歌手,我自己一直的音乐风格也是这样,知识分子良心这种音乐。阿朵是第一个我觉得原来很多人从血液里面歌唱,我做的时候很愉快,可以挣脱知识分子良心也是一个桎梏,会阻碍你很多自由的东西,所以挺愉快的做了很多我以前不会做那样的音乐,一些舞曲很自由的少年和王子公主,少年军官和波西米亚姑娘这些东西很有意思。

  主持人:她的专辑里面没有高式风格的民谣歌曲,你会不会考虑?

高晓松做客搜狐:音乐上的阿朵并不另类(组图)

  高晓松:是我的风格,但是不是我早期的风格,是我后来的风格,想念自己这种很大的歌,基本还是有点。这是没办法,阿朵给我最大的喜悦不是这个,她连带给我一部电影。我上一部电影《我心飞翔》,陈道明、李小璐演的,阿朵给我讲她的故乡江西凤凰,我才想写这个剧本,本来我还是写一个《那时花开》在城市里面挣扎的剧本,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没有很强的外界刺激我不会写外面的生活。我写阿朵这首歌的时候,她给我讲了江西凤凰的吊脚楼,山上的云雾,突然有了感受,写好这首歌之后我觉得我写了这样一首歌,从来因为不是我自己的生活写了一首这样的歌。这样的歌不能白写,这个东西在我心里形成一个气场,写了那个电影《我心飞翔》。我拍这个电影的时候去看了江西凤凰,非常欣慰,那个地方和我想的是一样一样的,就像我想的一样,就像我想象沈从文怎么从那里走出来,当然还走出来宋祖英和阿朵,走出来各种各样人的地方,我就拍了这个电影,就在凤凰拍。

  我们在凤凰拍的时候还给她家里带了一包民族首饰回来,就在她们家拍的,她们家的传统首饰。那个地方拍的时候,陈道明跟我讲的我们俩在这儿买一个房子,这儿多好,没有北京那些名利场那些东西,山清水秀,而且人民淳朴。那儿有很好的气场,那是一个原始的地方。

  主持人:你是电影协会的会员,现在已经有两部作品了。

  高晓松:4月24号在人民大会堂首映,在5月下旬陆续在全国公映,不会是全线上映,这种艺术电影不会在全部电影院上,想看还是希望更多人去看,注意一下,每个城市的一些数字影院以及一些多厅影院的某一个厅会演。我的音乐和电影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那样每一个人都唱都喜欢,每个人都看,一直有人喜欢,一直有人到了这个年纪会来听来看这个电影。就像我的唱片每一张过了很多年,在新世纪都再版,其实《那时花开》网上一直有人陆续找到在看在评论,我很欣慰。

  我想这部电影会有很多我觉得那样的人喜欢,但是这种很多人可能占整个人群可能就千分之一,这千分之一就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的人。还是讲人和人之间那种迷茫那种因果和宿命的关系,和《那时花开》一样,只不过把它们放到三十年代来看。虽然四个人在三十年代演戏,穿着三十年代的衣服,但是演现代人的心情。李小璐演一个忠于爱情但不忠于男人的女人,现在的女人我觉得就是这样。过去的女人忠于男人不忠于爱情,就算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爱情,她也要忠于,这是过去女人的悲剧,一定要忠于爱情而不是忠于这个男人才是好的女人,现在的女人进步了。也许第一个她嫁的爱情不是她的爱人,她忠于爱情始终坚持。郑钧演一个军人,陈道明演一个画家流落到那个村庄画风筝,所以叫《我心飞翔》,他卖风筝为生。他是那个村子的富豪,其实映射现代社会的一种人,但是他生理残疾,不能带给女人欢乐。郑钧演一个采风的学生,代表摇滚乐手或者年轻的艺术家,还有一个乡村女教师,对物质有很多渴望,对爱情不敢触及会藏在心里。

  我把它放到30年代去拍,最开始是因为《那时花开》三年没有通过审查,我想回避一下现实的社会,我去拍了之后觉得更美好,人的情感跟关系没有变的情况,把社会的常态变化了,因为现代社会的常态是迷茫、孤独、压抑和无奈。这种常态其实是很容易拍到一种残酷的境界去,那个时候的常态是战争、别离和死亡,这种情况下展示这四个人很有意思。用战争、死亡和别离,比在现代世界里孤独迷茫死不了,在那个时代呆着颓废,那样更美好一点所以就那样拍了。

  虽然在国内一直没有公映,被商业大片压着,很幸运和我们同时拍的很多一时电影,包括《茉莉花开》也都没有演。最近有一点艺术电影露出苗头的意思,《孔雀》、《世界》开始公映,《世界》票房不好,但是我们大家都在努力,大家一起努力还算欣慰。希望到时候大家会去看这个电影,其实是非常动人的一个电影。

  主持人:我们也看到高老师谈到他电影的时候有网友留言评价,您是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高晓松:我谈什么都眉飞色舞,我吃饭谈恋爱都眉飞色舞。

  主持人:刚才有网友在问,阿朵为什么没来?因为感冒重病没有来。毕竟有过绯闻。

  高晓松:谈过去一年了,没什么可谈的。

  主持人:高晓松和阿朵一起来作客搜狐,我当时很惊讶,为什么不回避。

  高晓松:我当时也惊讶,为什么我们俩一起来,被提名得奖是我做制作人,她做歌手的这张专辑,等于两个人是这张专辑的主角,我和李小璐也会一起参加电影的宣传,为什么没人说我和李小璐有绯闻。

  我想告诉大家,这确实是绯闻,我不太会拍一个电影做一张唱片,也有媒体问过我和周迅,你们俩是不是?我们俩都笑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基本我不会在工作中有很多,我跟叶蓓也没有。

  主持人:谈谈你的工作吧。

  高晓松:刚才我已经谈过了,以前我有一点偏激,一定有很多的文化和教育才能做这一行。其实我忽视了音乐是人的本能,音乐是人最基本的东西,不是一个博士就会唱歌,山里唱歌那些歌神们可能一个字都不识,但是也会唱得动人心魄。这是我过去做音乐狭窄的地方,过去狭窄大家必须说很多文化的事情,这次给我一个很大的让我辽阔起来,让我觉得音乐有多种。后来罗大佑跟我聊天说,我做的音乐跟他以前做的音乐一样是一种音乐,音乐有很多种,有在迪厅里面让人家愉悦的音乐,有宗教上让人高尚的音乐,有各种各样的音乐。我们不能说做这种音乐就觉得这种音乐多好,音乐来自大海边,山冈上,来自不同认得心灵慰藉。我做阿朵的音乐感觉到音乐会回到原始去,我以后做音乐会更多体会到这方面的东西。

  主持人:你喜欢旅游吗?

  高晓松:我去全世界各地与做音乐没关系,我就是从小喜欢玩,而且我们家对我的教育是,我从小生活在比较压抑的社会里,那个年代的中国比较压抑,我们家人从来都跟我讲世界辽阔,有诗和远方。如果双脚能去远方最好,如果双脚不能去远方还有诗,诗是另外一种远方,是心的远方。我长大之后特别感谢我父母,我很少见我父母,我有一年见到我母亲,幸好你从小教育我有诗和远方,让我在这个名利场没有迷失,因为眼前的东西生气,就是因为我到全世界去过三十多个国家,在一两个国家生活过,我觉得不是对创作,不是对音乐或者对电影有什么样的好处,因为音乐和电影不在于旅行,在于你生活的每一天。这个辽阔是对你生活有了很大的意义,所以你才有一个很好的心情可以坐下来想你的电影想你的音乐,而不是想你的排行榜,想你的得奖,世界有不同的欢乐忧伤,你可以让自己辽阔起来。

  我看到年轻的很多网友在网上经常会很偏激,很激烈,包括爱国等等这些在这个题目下很偏激的这些东西,首先应该爱世界,如果去了全世界各地看到每一个民族的欢乐和忧伤,看到每一个民族每一个个人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成长,他们的迷茫,他们的电影,他们的音乐等等,其实他们会更辽阔感觉到你爱的是整个世界和这些人,而不是说你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一叶障目,心怀仇恨,其实是人类成长当中的常态的事情当成一种非常的事情来对待。我个人觉得握有的战争残酷、死亡、民族的兴衰都是整个人类在地球上繁衍的常态。战争是常态,和平也是常态,而不是需要非常去对待的事情。我们去世界上看,每个国家都有战争的伤痕,每个国家都有被毁坏的古迹,这就是我们的民族的常态,以这种心态来面对就会让整个世界美好很多。

  主持人:说到一个女人的感情态度,你对待感情的态度是什么样?

  高晓松:我应该和大多数男人都差不多,在相信爱是一切的年纪,大家都相信爱是一切,我也相信爱是一切。当相信爱是点缀的年纪,我也相信爱是生活的点缀。相信爱是港湾的年纪我也相信爱是港湾,最后相信爱是一种成全的年纪我也相信爱是一种成全。我跟大多数人成长,现在的朋友还是很多年前的朋友,我跟离婚的男人差不多,我们在等一个自己设定的题目,在人海里面有一个人是和你最配对的,我那个时候相信。其实每个人在结婚之前都相信,你会结婚,当然也会有一部分人会离婚,有一部分人不离婚,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你会慢慢觉得生活其实不是一种等待,生活是一个独木桥,你要往前走,有些时候有一个人的独木桥和你交叉了,其实你就感谢就好了,你不能因为发现这个等来的人不是那个人你产生怨恨那种东西不好。最终你发现的不是这个人对不对,而是你发现原来信任的东西错了,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态度。你不能固守原来的信念把这个人当做一个错误的人,或者把那个时间当成错误的时间,应该把原来的想法颠覆掉。其实我还是美好的,但不是那种港湾式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独木桥,你没办法改变别人,你也没办法改变自己。

  你看到大地有千万条路,其实由千万条独木桥组成的,虽然那儿有大地,但是那是别人的独木桥。沿着自己的独木桥在走的时候,和谁交叉了,那只是那个交叉的缘分,只有感谢。所有男人到了30多岁的状态,我对一天的感情或者一年的感情,或者哪怕一生的感情我都会有感谢的态度,而且我觉得以后在一起一天交叉了一天,我都会觉得感谢生活的犒赏,我不会再觉得你是我等来的。它的意思等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一个物体,我是你的拥有者。其实这种态度是20几岁的男孩的态度。就像我写《同桌的你》代表我20岁时的心情,就我是一个好男人,其它都是坏的,只有我一个人是好男人,其他人都是坏男人,你不能嫁给其他男人。这是我20岁时的心态,今天反过来,也许这个世界有千千万万的男人都比我好,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我感谢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其实好多好男人给女人幸福,这样来想的话,大家在自己的独木桥上相遇与别离你就会特别感谢。

  主持人:男人花心是因为他在寻找自己的真爱,你在感情历程上是在寻找吗?

  高晓松:我没觉得男人花心是因为在寻找真爱,我年轻的时候跟所有人一样都是在等待,也可以说叫寻找。那种寻找其实是一个借口,怎么叫寻找呢?其实最终还是在等待,你其实坐在这儿也是等待,你去一个一个谈谈恋爱也是等待,那是我20多岁的样子。

  主持人:最近有新的作品吗?

  高晓松:今年会出一张重要唱片就是96年出完的《青春无悔》之后没有再出唱片,我其实不太卖歌给别人唱,我发表的歌也特别少,基本就三四十首,我写歌像写日记一样,我很少拿日记出来卖,偶尔拿两篇日记卖,除了雷锋的日记可以给全国人民看。我当写日记写,我会积累到一定时候,做一张作品集,我的作品都不是我发表过的歌,都是没有发表过的,我攒着觉得够了十首好听的。

  96年那张《青春无悔》之后九年了,命运给你这种因果,我在《青春无悔》里面写那年我27岁出的唱片,到那时候为止三个九年过的颜色分明,因为我觉得每九年是人生很美好的另外一个阶段,从0到9岁,从9到18岁,从18岁到26岁,每一个九年都像鸡尾酒一样分明。没想到隔九年又出了一张,我还会在麦田做,还会让大家很喜欢。就是一个文字能力再差的人,九年里面挑出十篇日记还是值得看的。大概会在秋天的时候出,因为我大概夏天的时候还会拍部电影,我拍电影也好,三年拍一部电影,每三年电影才公映,像泡菜一样。第三部电影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夏天会拍。

  网友:以前的作品最喜欢哪个?

  高晓松:收在作品集里了,最喜欢的作品我从来不卖给别人,我最喜欢《青春无悔》里面所有的歌,别人给多少钱都不卖的那些歌,包括《B小调》,包括《月亮》、《回声》,我最喜欢的那些东西,不是作为一个作者喜欢,我作为一个听者喜欢,我最喜欢的作品我自己都奇怪我怎么写出来的,好像不是我写的,好像什么人拿着我的手写的。通常我想写一个作品差不多的可以,我没办法达到再写一个的程度。一直放在我的车里,经常听听,记录我的年轻时候很美好我自己怎么生活我忘了。

  网友:讲讲在清华的故事。

  高晓松:很简单,很张朝阳、宋柯同志一样,没有好看的女生没有好吃的饭,人生最基本的要求完全丧失了,只能进行行而上的活动,思考和写作。张朝阳同志思考物理问题,张朝阳同志甚至用物理一道非常复杂的方程式解算了女人的三围是怎么回事,他给我讲过。我也是一样,基本陷入半疯状态,我也用高等数学证明过各种哲学,环路积分等于零,只能干行而上的事情。慢慢的不会谈恋爱,清华男生不会谈恋爱是北京高校出名的,越是学校里面没有女生去别的学校找女生,人家一听清华的就不喜欢。其实年轻的时候有一个道理,越是花花公子,女孩越喜欢,因为他会知道怎么讨女孩喜欢,越是在清华长大的男生越不会。

  我们班和北大西语系建立一个友谊班,去之前我们班男生慷慨激昂,说一定怎么怎么样把他们的女生征服。到了北大全体男生都红着脸低着头看着地,一句话不会说,北大女生脸上带着那种笑容,就像我们是刚进城的民工一样被人家笑着看,人家划船走了到颐和园,全体男生一个能挤上船的都没有,过着那种生活。但是那种生活也不坏,为什么清华成就了很多人才,从我们的国家主席、政治局常委九个里面有四个是清华毕业的,到我们的张朝阳同志,联想的总裁刘军,还有宋柯同志等等,就是坚韧实在的性格很好。

  做音乐也是,那时候我们的乐队是第一个能够加入到真正的摇滚圈里面的大学乐队,因为我们真练琴。那个年代我们去其它大学跟人家比,我发现越是女生漂亮的学校乐队水平越低,刚排两天就谈恋爱,就不好好练琴,到清华一到熄灯的时候水房里面坐着的全是练琴的。那时候没有丁磊少年才俊这些人,所有女生喜欢弹琴、打架、踢球的男生。宋柯属于踢球的,张朝阳属于既不能踢球也不能打架也不能弹琴,所以他在大学里面一个恋爱都没谈。我谈了一个恋爱,宋柯又能弹琴,他在大学里面特别能弹琴,又能踢球,又能打架,所以他谈了四十回恋爱。

  网友:你小时候有没有弹过钢琴,还学过其它乐器吗?

  高晓松:我从很小的时候学黑管,后来弹吉他,钢琴能弹一点,但是写歌够用了,如果让我演奏够呛。在大学乐队里面是鼓手,基本就是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能拿起来会一点。

  网友:你会拍武侠片吗?

  高晓松:本来筹备过一个武侠片,但是筹备的是一个很怪的武侠。我的电影比较怪,我不崇尚力量,我崇尚柔软的东西,我觉得那才是电影的力量。强大的东西不需要电影也有力量,我不太喜欢那种崇尚力量的电影,比如说让我去拍《英雄》,我一定觉得孟姜女是一个最好的人,秦始皇是一个坏蛋。崇尚力量当然觉得秦始皇是一个好人,孟姜女是一个罪犯。李安拍的《卧虎藏龙》有点那种意思,我比较喜欢,比较柔软,很多中国人觉得没有《英雄》好,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劲,更多艺术家的本能来自人性深处,我不太会拍那种武侠电影。我可能以后会拍,但是它是一个武生的电影,所有的武侠到最后一点力量都没有,因为它是京剧里面的武生,不是杀人的,是一种舞蹈。我如果拍武侠电影一定把武侠拍成武打,而不是杀人的力量。

  网友:自己会唱歌吗?

  高晓松:这张作品集会请很多人来唱,目前喜欢的这些歌手老狼、朴树、沙宝亮、郑钧。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好看就没唱,现在长成这样还唱歌,晚节不保。偶尔出一个声会某一两个RAP环节里面说两句。

  主持人:今天高老师以音乐人的身份来到我们这里聊天,最后给我们谈谈关于中国流行音乐的现状有什么看法。

  高晓松:挺好的,每个时代的人群是什么样的,它的艺术家就是什么样,也没有什么可指责或者赞扬的。这个年代的人群就是浮躁的急功近利的,所以音乐比较浮躁。但是浮躁的音乐也是一种新的音乐,因为人群不同才会有不同的音乐出来,但是踏实的时候大家就有一种音乐出来,人群浮躁产生新的音乐类型。不管什么样,这个时代是什么样子美或者丑,都是成熟的。如果美我认可你,如果丑我诅咒你,对于音乐家来说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主持人:今天感谢高老师带病坚持完成这场聊天,很遗憾阿朵没有来到现场,不过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希望搜狐网友继续关注我们的聊天室,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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