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北京将迎来摇滚乐坛又一代表人物郑钧的迎风绽放———一场等待十年的个人演唱会让无数歌迷期待;“温暖呐喊”演唱会的名字就像歌声中郑钧影影绰绰的模样,忧伤、华丽、颓废。
在郑钧个唱即将登场之前,记者在排练间隙对他进行了采访。 这次采访更像一次聊天,这位音乐圈著名的“悲观主义者”说了很多,黑色童年、坎坷经历、小说处女作、自己开的酒吧和听起来有些疯狂的农场……那些音乐之外的事,似乎有助于人们在现场聆听《灰姑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赤裸裸》时,重新理解这些气质独特的歌曲为何会出自郑钧之手。
这几年不停地签约解约耽误了发展
记者:很多人觉得你是摇滚歌手里非常顺利、幸运的一个,第一张唱片就红,从此衣食无忧,还成了在内地摇滚圈很有地位的代表人物……
郑钧:那是太不了解我了。第一张专辑前我挣扎了好几年,大学毕业回到西安后,有两年是完全在社会上混,没有机会成为歌手。我在歌厅唱过歌,因为是摇滚,被老板轰出去了。到北京第一年,口袋里只有800块钱,在大街上睡过觉,在同学家住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四处游荡。第一张专辑出了以后,合约就到期了,一共就给过我3万块钱,而且和我打官司,认为我应该出两张专辑。官司一审输了,判我给公司赔100万,二审的时候我赢了,公司找我庭外和解,说把版税还给我,到现在也没给我一分钱。
记者:这些年你一直是在不停地跟国际大公司签约、解约,寻找合作伙伴,对创作影响大吗?
郑钧:从事业发展说,肯定是耽误了。就是挣扎,和公司讨价还价,国际大公司总是希望对每一个细节都指手画脚,公司选5首,你自己选5首,弄到最后很不愉快,我对五大唱片公司都完全失去信心了;但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知道国际唱片公司是怎么运作的,也得到了海外大唱片公司的资源。
记者:现在稳定下来了吗?
郑钧:后来决定做自己的公司,我有一个搭档是大学同学,他负责经营,我负责创作,搭建团队也是费尽周折,现在我们工作的氛围非常好,大家很有朝气,效率很高,想法很接近,要说与公司相处方面,现在我是最愉快的。
童年的黑色经历造成悲观性格
记者:从《回到拉萨》看,你跟宗教的亲近是否与你悲观主义的人生观有联系?
郑钧:悲观主义从小就养成,我的童年生活比较黑色,青春期比较郁闷,导致不快乐和悲观情绪一直贯穿着,而信仰能让我解脱,要不然都自杀好几回了,每次痛苦的时候听听音乐就过去了。
记者:童年的黑色和青春期的郁闷是怎么回事?
郑钧:是命运,七岁半的时候父亲去世,家里天就塌下来了。童年在暴力之中长大,主要是我哥哥,长兄为父嘛,用暴力来教育我,一直到十八九岁。我母亲带两个孩子又很忙,顾不上关心和了解我,生活中的压力要自己去面对,孤独要自己吞咽。
记者:抑郁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钧:我八九岁的时候相当抑郁,觉得被抛弃,我妈妈天天忙着工作,没时间问我在想什么,有什么烦恼,我哥哥就是每天回来一顿暴打,不分青红皂白,所以觉得活着没劲。那时我第一次绝望到想要自杀,我在我们家五楼的楼檐上坐了一晚上,觉得真是受够了!考虑来考虑去,觉得我妈老公刚死,儿子再跳楼,还是算了吧,再忍两年看看。
现在跟母亲哥哥关系特好
记者:没想过离家出走?
郑钧:走过,没用,因为太小,根本活不下去。我因为老是抑郁表情总很沉重,有一次吃饭我哥说你吊个脸给谁看呢,不爱吃滚蛋,我也特倔拉门就走了,当时冬天特冷,没地方可去,又没钱,几个小时后就回家了,在楼底下盼着家里人能出来找我,后来我妈出来了,但是是倒垃圾,都没意识到我离家出走了。 (责任编辑:刘越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