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S(布鲁斯,蓝调),是汪锋刚接触音乐时所选择的.这个中央音乐学院的才子,带着一种对音乐的坚持与热爱,慢慢完成他音乐的宿命,是坚持到底还是验证了王小波的那句话:生活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
我不去想象他的未来,并不可能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 我只有残存的记忆与曾经真实的感动。第一次听到他的音乐是在一张摇滚音乐合集上,应该是《中国摇滚十年》,里面选择他的歌曲是《我是真的需要》,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过多地迷恋“魔岩三杰”,唐朝,超载。我第一次直面他的音乐是在2000年他的现场,他没有说多余的一句话,和乐队一起表演了六首歌,之后收拾行囊。《我是真的需要》《花火》《小鸟》《错误》《英雄》《晚安北京》。
毕竟那已经成为深沉的往事,但是声音未改,我所说的是最初的一种印象,这种印象总是美好的。
“突然我又想起你的脸/突然我又想起你当天的叮咛/明明灭灭星光的夜里/恍恍惚惚我又看见你的脸/点点滴滴往日的眷恋/寻寻觅觅又再回到我的身边/苦苦安顿抚平的回忆/骤然散落一如繁星的碎片。
曾在寒夜中/偷偷的会面/攀越银河远岸/你在月牙旁/轻颦浅笑/你伴我渡过星尘/沉醉晚风中/我不愿回头/不舍不弃/不忘忘不掉。
一见一回心底一阵痛/故人故事故情只落得一场空/回忆之前茫茫如梦醒/忘记之后方知梦中还有梦。
曾在寒夜中/星空间徘徊/走至银河无路/你在断云旁/轻轻告慰/你替我拭去星尘/浮沉寒风中/我心乱如麻/一脚踏空/坠落回忆中......”——《回忆之前,忘记之后》
2000年到2001年的夏天,我记忆被定格在了教室窗外夕阳照射下的那一排旧自行车上。老师在讲1848年欧洲革命,既然是革命就应该有血腥,而对于那种红色的液体并不陌生。小G那时候头上缠着绷带,那是作为兄弟带给他的唯一好处。可我们对此乐此不疲,这个时代是疯狂的,那时候我十分喜欢这句话。每天埋在酒精之中,斜视周围的人群,我却感受不到骄傲,只有一种可以砸碎一切的快感。愤怒,我讨厌别人对我用这个词,因为我觉得自己过于理性的想法总是害得自己过于悲惨,比如那些道义,随意挥洒自己的爱心,对最要好的一个的朋友说,如果你爱她我就离开。现在想起来我就想笑,单纯的幼稚。尽管那时候我也在读叔本华,尼采,萨特的存在主义,还有流行的《精神分析学》和博尔赫斯。可理论与实际还是脱节了,只记得那些无谓的争辩,一个基督徒,一个无神论者,一个悲观主义的流氓在争论一个馒头存在的合理性,窗外淅沥地下着小雨,但仍然有浮躁的各种笑声。到最后我们找到了共同点,不再累得精疲力尽而一无所获,我们谈论那个夏天穿着超短裙的各色姑娘,各自在脑中搜索自己仅有的一点皮毛理论。我慢慢地沉默,慢慢地记不清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我想到了冬天,想起了昏黄的路灯与纷纷扬扬的雪花,淡绿色的羽绒服,第一次看到绽开的最美的笑靥。天色渐深,霓虹一片,雨也变得安静。
“别哭,我亲爱的人,我想我们会一起死去。别哭,夏日的玫瑰,我想一切已经过去。你看车辆穿梭 远处霓红闪烁 这多象我们的梦。来吧 我亲爱的人 今夜我们一起跳舞。来吧 孤独的野花 一切都会消失。你听窗外的夜莺 路上欢笑的人群 这多象我们的梦。哦 别哭 亲爱的人 我们要坚强 我们要微笑。 因为无论我们怎样。我们永远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宝贝 看看远处 月亮从旷野上升起。求你再抱紧我 我感觉冷 我感觉疼。你看车辆穿梭 就象在寻找什么......” ——《美丽世界的孤儿》
那是过往了,我和我的爱人,尽管也有痛苦的煎熬,现实的迷茫。即使收获也不过是狂喜的悲哀,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可能让我遍体鳞伤,尽管在任何时候我都不承认我的懦弱。广州的纬度决定了那里不会有飘零的雪花与寒冷的深夜,但可怕的是这种人为制造的寒冷。随着空气蔓延在整个中国大地上。04年的春夏秋冬,列车南来北往,我站在远处观看,观看那些葱葱郁郁的不知名的植物。他们低着头,如同厌倦了说话的人们一样,如果灼热的阳光下飞扬的尘土一样焦虑。
几年前我沿着充满着腐烂气味的河岸前行,早晨的时候有人在唱京剧,练嗓子,多数是些老人,这是他们最后的乐趣。乱糟糟的人群,有卖豆浆油条的,有卖各种小玩意的。远没有黄昏时安静,黄昏时我经常看路边的老人下象棋,仿佛那就是战场。仿佛这个时代的痕迹就由几首流行歌曲唱过去了,记得电影《小武》里面的情景就是如此,那是汾县,可中国大部分的县城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人,在他失去初恋的时候,或许是最脆弱的时候。那足够他回忆了,只是喋喋不休就不可爱了。谁都想成为一个可爱的人,不是吗?
求你再抱紧我 我感觉冷 我感觉疼。拥抱的时候会颤抖的,会流眼泪的,我知道。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二次生命,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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