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歌的人很多,会写歌的人也不少,但是像你这样,文字写得怪怪的但很有内涵和嚼头的歌手却很少。请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呢?
穷其根源,应该是一个不太快乐的童年吧。但这个不快乐通常都是自找的,只是更多的时候你控制不住自己,无法阻止不去找它。
你看上去温和淡雅,但听你的歌,尤其是看你的字,却强烈的感受的你内心巨大的涌动和对现实的怀疑,很多时候甚至充满了孩子似的惶恐和不安。这是为什么?
但是所有这一切,往往"扭曲、不安"到最后,总能找到一种温暖而平静的和谐。我想细心的你也已经发现了,是吗?因为,不管如何,生活本身自有它不容否认的甜美,哪怕此刻的我们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所以看似乐观的你,实际上是一个悲观的人。最起码,你的内心会经常感觉到强烈的疲倦和一种不可靠的感觉。
有一次看中央10套《大家》栏目,那一期访问的是南开大学古典文学研究所所长叶嘉莹先生。我记得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以悲观的心情过乐观的生活。"我觉得这句话很真实也很有力量。如果如大多数人所说以乐观的心情过乐观的生活,我想那只是自欺欺人,也是乏味空洞的。
笔者:你想到过自杀吗?
钟立风:想到过。只是每一次刚刚想到,我就马上把它推迟了。有些时候也想,总是在推迟总归不好。
笔者:什么样的女子会喜欢你?
钟立风:有些时候似乎很明白,有些时候又毫不知情。你这样的女子会喜欢我吗?
笔者:说说你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钟立风:我不喜欢的:沙尘暴
喜欢的有:四季以及季节的更换,等候相约又暗自希望约的人不来(美女亦然,这点和大导演费里尼一样),博尔赫斯,卡夫卡,铁轨,废弃的火车,火车上的陌生人,碧比 安德森,莫尼卡 维蒂,巴赫的12平均律,杂货店,酒店里的针线包,赵忠祥的动物世界,俄罗斯,布列松走过的法国的街道,特吕弗的气质,沉默,冬日的海,基耶斯洛夫斯基说伯格曼、费里尼、塔尔科夫斯基是电影王国的"圣三位一体",法斯宾德的英年早逝,搭公交车,豆腐,酸奶,秋收过后的田野,女人的胸怀,空无一人的教堂,牧羊人,帽子,友情,布努艾尔的梦,单步舞曲,干草和湿土地的气味,爱情的气味,小丑,穿过广场的女人背影和流浪小狗的眼神,兰花的清香,儿时的玩伴和记忆……
笔者:说说你喜欢的博尔赫斯和卡夫卡。
钟立风:无可否认,他们两位是我最热爱的作家了。我想如果卡夫卡也能活到像博尔赫斯这样的高龄,他作品里出现的人也同样会是荒诞不经、跌跌撞撞、饱含满腔固执的热情,永远被拒绝在"法"的门外的。而博尔赫斯,正如余华所说,人们在阅读他的作品时,总是感受到他有着和历史一样的高龄,和源源不断的长寿!
有些时候总是有点舍不得把博尔赫斯的小说读完,觉得那是我生命里一份珍贵而奇异的礼物,千万不要过早的消耗完。但是事后才知道,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博尔赫斯说到他本人喜欢的一些作家作品的时候曾说,每一部好的作品,都会有使人反复阅读的诱人品质。对于我来说,他的每一篇文字,我都愿意反反复复的去品尝。他的文字里充满了那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精彩,使人甘愿在他一手建造的迷宫里迷路或自由徜徉。是博尔赫斯让我知道了"困惑"这个字眼里面贮藏着无尽的美好。而最精彩的谜,本来就应该没有谜底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无穷尽的探寻它,亲近它。
如果说杜博尔赫斯的文字仿佛使人走入一个美妙莫测的迷宫,那么阅读卡夫卡的文字后,会使人感觉就好像径直地走到一个漫无边际却又清新无比的旷野上。头上是繁星点点在唱歌。当然不远处也有野狼在冷风里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从某个方面说,迷宫和旷野是我最好的去处。
笔者:会经常爱上什么人吗?在你心里,爱情是什么样的呢?
钟立风:经常倒不会,但是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会爱上什么人。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一句话:当一个人无路可走的时候,就强行征用爱情!我觉得在我心里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说出来的,一种是不会说话的。
笔者:那么你喜欢哪一种爱情呢?
钟立风:很多时候,我无力去做出选择。还是看哪一种爱情会喜欢我吧。
笔者: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吗?
钟立风:也许还很年轻,也许青春正向我一天天的逼近。
笔者:听你公司的同事说,你的生活很有规律,不像一些做音乐的人,黑白颠倒。平常你喜欢什么样的运动呢?
钟立风:喜欢游泳、打乒乓球和… …做爱。 (责任编辑: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