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真实的故事》为人们熟识到凭《阿姐鼓》享誉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朱哲琴是真正走向世界并取得成功的中国女歌手。她的声音甜美空灵,为人低调随和,她远离媒体,自由地生活,静观世界。与其说她是个歌手,倒不如说更像个隐士。
采访前,我一直以为朱哲琴是个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的人,和她交谈之后才发现,她思维敏捷、开朗达观、她爱生活、爱自由,更爱音乐。
心灵自由,就是不为潮流左右
朱哲琴祖籍湖南,生于广东,家里排行老三。父亲是一家科学杂志的总编,家人希望她成为一名教师,可她从3岁起就喜欢音乐和艺术了,7岁时在“小云雀合唱团”唱歌。后来参加全国歌手电视大奖获得亚军,从此一发不可收。当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注重商业价值时,朱哲琴觉得窒息,1994年,她第一次踏足雪域高原,从此八年八次入藏。
记:你走遍天下,是想追求什么还是为了丰富人生阅历?
朱:不是什么远大理想,就是想看世界吧。当我提出想环游世界时,也没想到这种“妄想”会实现。
记:一个人行在路上,会孤独吗?
朱:有同伴在旅途中可以分享快乐,但一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获得更多感悟,可以与新环境、周遭的人和事交流,我更喜欢这种感觉。
记:为何你会对西藏情有独钟?
朱:广州虽然有新科技、新的经济形态,但当越来越多的人以商业价值为唯一标准时,让我感觉窒息。其实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独立性个差异性,但许多时候被时尚潮流和权威标准所抑制。我刚才谈的心灵自由就是不为潮流所左右,不推翻也不跟从,所以我去了西藏。
记:歌手是个公众职业,但你曾说不会把自己放在公众人的立场,如何在这两者间找到平衡?
朱:一个人不管他是艺术家、歌手,还是记者,他都应该有自由精神意识。我是个音乐人,这种自由的价值尺度尤其重要,当你跟随一个被无数人认可的东西时,你怎么还能够给人们带来新的东西?那其实就变成了一种生产。
没有好音乐,我会有伤
由于非常明显的西藏曲风,朱哲琴的歌被许多人认为是专门做给西方人听的。对此,朱哲琴说:“我从来不会将自己束缚在某种音乐类型中,也不会将音乐与地域画等号。”而朱哲琴的音乐道路离不开一个名字-----何训田,她说,“何训田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当代杰出的音乐家。”
记:有人认为你的音乐为世界带来了藏族印象,它是藏族音乐吗?
朱:绝对不是。不能因为你去了哪里,或者说因为你的音乐涉及到哪里就说哪里的音乐,这是不对的。
记:新专辑绝口不提西藏,是有意回避吗?
朱:我从来不会将自己我从来不会将自己束缚在某种音乐类型中,也不会将音乐与地域画等号。我是音乐人,但前提我是个聆听者,我真心希望更多好的音乐,就像我少年时听到的那些能点燃你一生的音乐。可是现在我没有听到,我为此感到忧伤。
记::你和何训田是如何结缘的?
朱:在四川国际电视节上,我认识了何训田。我们是默契的合作者,他开拓了我的音乐视野,我是他音乐理想的实施载体,从某种角度上说我对他有一定依赖,因为,国内能和我合作的音乐人很少。
记:发生分歧时怎么办?
朱:我的原则是第一,创作者至高无上,如果没办法达到共识,他的意愿就是这个作品的意愿。第二,我尽量让他了解我的意愿,通常我们会按照各自方式做一个,最后让听觉来说话,而不是靠谁的意愿来决定。
记:新专辑《新乐府》里基本上都是翻唱歌曲,走上翻唱路子意味着歌手与创作者都到了某种穷途吗?
朱:做翻唱是因为近几年没有听到让我感动的音乐,像《在那遥远的地方》这些好听的歌流传了那么多年,却没有人真正重视过。在《新乐府》第一辑中,我以管弦团形式重新整编,完全是现场录音版。我对歌曲没做时髦改编,但在唱腔上融入了我的特质。也许以后会有人用摇滚、电子、R&B的方式重新诠释,可能你再也听不到这些音乐的原貌,我希望能用干干净净的声音呈现,可能也是对19世纪音乐的纪念吧。总之,我不追求新奇,只是朴素。 (责任编辑: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