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出版的这张胡德夫专辑,半年来忽然受到一些媒体和乐评人的追捧,在南方的音乐奖上成绩斐然,前几天胡德夫又在北京举行了演唱会,听朋友说,他正组织在上海来个同样的演出。
1950年出生的胡德夫,直到2005年才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匆匆》,中国台湾地区音乐界感慨,这张专辑整整迟到了27年,那是把1978年正兴起的台湾校园民谣作为它应该出版的年份,我想,出版的年份应该更早,胡德夫在台北的咖啡厅弹唱的时候,台下坐着的观众里有逃学前来观看的张艾嘉,那是上世纪70年代的前期。 和胡德夫一起掀起台湾校园民谣运动的另两位人士,杨弦很少露面,李双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读到后者的一段往事,使我动容,那一年,他回到台北,对杨弦说,我很喜欢一首歌,是大陆的歌曲《我的祖国》,这就应该是我们要唱的歌。
于是,有了后来的台湾校园民谣。
于是,有了罗大佑(罗大佑新闻,罗大佑音乐,罗大佑说吧)、叶佳修、齐豫(齐豫新闻,齐豫音乐,齐豫说吧)、李建复、李寿全、梁弘志、李宗盛(李宗盛新闻,李宗盛音乐,李宗盛说吧)、蔡琴……很多的人。
于是,有了胡德夫多年后的坚持。
于是,有了这张《匆匆》。
如果想拥抱大地,那么就是《匆匆》,如果想热爱海洋,那么就是《匆匆》,如果想定义赤子,那么还是《匆匆》。12首作品,创作时间横跨上世纪70年代到今天的30多年,从台北盆地到大武山,从枫叶到稻穗,从离去的心肝儿到太平洋的风,在嘻哈节奏充斥的城市里,如此简单的民谣,就这么被一个沧桑的声音,伴随几声钢琴,直直流进我的血液,“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以前出发的地方,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最最思念的地方”,这些歌词,还可以用另一些我们熟悉的句子来说出“艳阳普照下,风吹雨淋依然黄色的脸”,从土地、海洋、山林、田野,变化成我们的血液里的根。
民谣,只有民谣,才是我血脉里的声音,才是我最后愿意厮守的声音。我不排斥嘻哈的自由,但在我的生命里,民谣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或许我是老了,可是保持着自己内心那微不足道的本真,比拖着疲惫的脚步去追逐前进的时光更让我感到人生的意义,在一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无奈地戴着的假面的背后,我至少还有真诚,还有爱,我可以骄傲地说,我就是我。
金曲奖最佳男歌手的颁奖礼上,胡德夫输给了王力宏(王力宏新闻,王力宏音乐,王力宏说吧),但56岁的他,没有输给岁月,光阴的故事里,这一个赤子,这一曲民谣,这一部传奇,会永远永远流传下去。 (责任编辑: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