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年底,都是林一峰最忙的时候,今年也不例外,而且这个年底要做的每一件事,对于林一峰和他的歌迷来说都是意义非凡。例如本月20号,他就来到广州举办了“林一峰@3G门户城市唱游”,这是他出道以来的首场内地演唱会,由国内最大的无线互联网门户3G.CN举办。虽然只是一场数千人参与的音乐会,但也足以让“峰迷”欢喜若狂。下月,他和彭浩翔的新书也将推出,这是关于他们三个月前去非洲的一次经历。再往后,一峰还打算在今年元旦前推出他的首张国语专辑《思生活》,这张专辑收录了他十年来写下的20首国语歌曲。一峰曾经说过,如果他一辈子只出一张唱片的话,那就是这张国语专辑,可见这张唱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之重。
广州演唱会结束后,记者专访了这位香港民谣才子,让他详细介绍自己接下来的诸多大事件。虽然采访当天碰巧一峰病了,说话的声音也相当微弱,但他还是绕有兴致地与记者畅谈了将近一小时,话题除了未来的计划,以及即将推出的国语专辑《思生活》外,他还少有地聊起自己的“私生活”,包括他的童年往事,以及家人和朋友,当然不能少的是他的旅行经历。下面的这篇专访,就如他那张做了十年的国语专辑一样,每一个时段,都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林一峰。 |
关键词•唱片
新专辑是对生活细节的感悟
采访的第一个话题,当然是从一峰的这张国语专辑《思生活》开始。其实在去年10月,他就曾推出过一张国语唱片《这一路走来》,但一峰说,那只是给一个舞台剧做的原声,根本算不上他的个人专辑,而且里面的歌都是把他之前的粤语歌翻唱过来的,他真正的第一张国语唱片,是这张《思生活》。一峰还表示,他之所以这么看重这张专辑,是因为他对国语歌有着难以割舍的一段情。
记者:先介绍一下你这张唱片吧,为什么叫《思生活》?这与你个人的生活有关系吗?
林一峰:这张专辑是我这十年积累下来的国语作品,一共两张CD
,20首歌,最早一首是在1997年写的,主题就是从大家的生活元素中找寻新的意思。其实这里所谓的“私生活”,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我的私生活对大家来说没多大意思,所以我将自己的私生活抽丝剥茧,变成大家的私生活。
记者:能结合专辑中的作品,具体讲一下这个概念吗?
林一峰:比如说里面有首歌是关于厨房的,有一首是讲抽烟,一首是讲喝酒的,还有关于旅行,关于讲生死的话题,还有讲爸爸妈妈的,讲童年的。每一首歌都有一个与生活相关的主题。比如吸烟这首,就从吸烟里面获得许多感悟,从生活上的一些细节开始联想,带出不同的故事。物是死的,但是在不同人的生活中有不同的作用。
记者:为什么选择现在推出这张专辑,其实你完全可以在几年就把一半的歌曲拿出来,先做一张唱片?
林一峰:因为Timing还没到,国语歌是一个很大市场,同时也是不容有失的。我之前还没那个经验,这个经验指的是我对生命的感悟,包括我做唱片的经验,所以自己不会冒冒然去做。其实三年前我也可以出这张唱片,但是做不出现在的效果。而且我是听国语歌长大的,我希望能将自己学到的东西回馈给我的老师们,让他们感到骄傲。
记者:你之前曾说过你非常欣赏潘越云(潘越云新闻,潘越云音乐,潘越云说吧)、黄舒俊、李宗盛(李宗盛新闻,李宗盛音乐,李宗盛说吧)等老一辈台湾歌手,你指的老师是他们吗?
林一峰:是的,我是听他们的歌长大的,而我做这张专辑的目的,是我听他们的歌后吸取了很多东西,然后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经验、看法,希望可以用新的角度来延续一些旧的事物。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国语歌的?当时的台湾国语流行歌给你一种怎样的感觉?
林一峰:大概是14岁读高中左右吧,我当初接触了国语歌后,发现国语歌有一种灵气是香港粤语歌没有的,也许是他们写的角度。其实在某个程度上看,国语是滥情的,太过注重诗情画意。我也有不断的听广东歌的,粤语又会太过功利,太直白,完全没有那些意境。我就一直希望能做到两方面的平衡,粤语歌我被迫听,国语歌我很想听,包括我听英语歌也很多,我尝试将这几种内涵结合在一起。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听国语歌的?当时的台湾国语流行歌给你一种怎样的感觉?
林一峰:大概是14岁读高中左右吧,我当初接触了国语歌后,发现国语歌有一种灵气是香港粤语歌没有的,也许是他们写的角度。其实在某个程度上看,国语是滥情的,太过注重诗情画意。其实我也有不断的听广东歌的,粤语又会太过功利,太直白,完全没有那些意境。我就一直希望能做到两方面的平衡,粤语歌我被迫听,国语歌我很想听,包括我听英语歌也很多,我尝试将这几种内涵结合在一起。
关键词•童年
一家七口三百尺,这就是我的家
林一峰的童年是在公共屋村里长大,之前他曾写过一首歌叫《雪糕车》(《床头歌》专辑),里面一句歌词“一家七口三百尺”,就是他童年时家的真实写照。他说,香港人不会太穷,但当他长大后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家庭已经是属于比较穷的那一类。他的童年就是住公屋,睡“碌架床”,没闲钱。“我第一支吉他是舅舅送的,那时我12岁,小时候想学琴,但是没钱学,学校也没教,都是我自己自学的。”
记者:你记忆中,小时候听过什么歌是对你在音乐上有触动的?
林一峰:应该是路嘉敏的《七岁了》,路嘉敏是当时香港一个唱儿歌的歌手,那时我大概三岁,是妈妈买磁带回来给我听的,还有就是齐豫(齐豫新闻,齐豫音乐,齐豫说吧)的《橄榄树》,这两首歌是最记忆犹新的。
记者:你12岁时舅舅买了把吉它给你,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想玩音乐的?
林一峰:读中学开始,当时我很想夹Band,但是没有人跟我玩,学校里没有人对音乐有兴趣,一个也没有。后来我也没组成乐队,曾经试过找个朋友,两把木吉他玩过一段时间,但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独自去完成,这可能是个人的性格问题,就是喜欢这样,很少跟人合作,可能我比较霸道(笑)。
记者:记得之前看你博客,你说自己有两个妹妹,但大家熟悉的就是AT17的林一汶,那你另一个妹妹是谁?
林一峰:林一汶是我的亲妹,而另一个是我的干妹,也就是AT17的另一个成员Ellen,其实我觉得她更加像我。
记者:其实现在二汶也是做音乐的,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想过两兄妹组一个乐队?
林一峰:我们的风格很不同,性格也差很远,很难进行合作。况且她应该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事业。
记者:还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例如你爸妈的状况?
林一峰:妈妈是全职家庭主妇,是全香港最勤快的家庭主妇,她还有时间练榆枷。爸爸在我小时候是在做飞机维修的,后来就跟我叔叔一起出来做生意。
记者:你当初选择音乐作为自己的职业,爸妈有没有反对过,或表示出对你前途的担心?
林一峰:其实我当时没问过他们,不过我相信他们是有担心过的。我的亲戚就曾经给过压力我妈,是我爸那边的亲戚。但现在看回来,家族里赚钱最多的就是我(得意地笑)。其实,我觉得爸妈确实给了我很大支持,因为在这么一个草根家庭,不是个个都肯让子女做这些事情的,大家都希望儿子能快点有能力养家,这条路确实是挺冒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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