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歌手——滚滚利益带来的侵蚀
彩铃是2003年年底由中国移动推出的一项商用概念,短短几年内,彩铃对于整个音乐市场的影响及其深远,彩铃能带来利益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彩铃对音乐的伤害也同样显而易见。
彩铃有多红?看这个例子。王小峰曾经叙述过这样一个事情:“有一位歌手,出了一张唱片,市场反应平平,于是他跑到西北的一个歌厅打工,一个月也能有1万元的收入。老板打电话给他,说有一首歌很好,让他回来唱,他不情愿地回来,唱了这首歌,出专辑时候,他也不想收录进去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太俗了,会让他的专辑掉价。在老板的强烈要求下,他勉强同意,半年后,他发现,这首歌至少给唱片公司创造了1000万元的收入。这个歌手叫庞龙,这首歌叫《两只蝴蝶》。”
最初的庞龙自己也觉得俗,可这之后的庞龙再接再厉的推出了《你是我的玫瑰花》,唱得甘之如饴。明知俗而为之,自然是因为钱的原因,推动市场的总是资本意志。
利润在上,除了传统的唱片公司,还有大量的cp内容商介入了彩铃制作环节。他们以“低成本广种薄收”的操作思路,成为了歌手和sp商中间的中介。彩铃对于歌曲的要求是通俗、逗乐,传统的唱片公司本来在制作彩铃上没有优势,传统唱片公司包装歌手走的是精品路线,大投入大回报。而彩铃领域是靠量取胜,不适合大投入的高成本运营模式。传统唱片公司的歌手一般是在投入50万以上,动辄上百万。但是个性彩铃或原创网络歌手一般一年的彩铃收益不会超过10万元,所以在他们身上投入超过10万就是赔钱的。cp内容商通常会低价买下大批歌曲,做成彩铃发布到网上,只要其中有部分走红,就足够赚回成本。
彩铃的巨大利益,除了让这些cp内容商趋之若鹜以外。同样也影响到了传统音乐产业链上的人。和传统的音乐产业链不同,传统的流行音乐口味由大中城市青少年引导,正版专辑的消费者也是他们,而彩铃的最大市场在于三四级城市。很难想象一个大中城市的青少年会热爱《求佛》、《香水有毒》,他们就算自己不排斥这些歌曲,也会被朋友耻笑品位,因为彩铃是给别人听的,别人的眼光很重要。
彩铃消费还有一个明显的标志——难以塑造品牌。《求佛》很红,但知道誓言的人很少,《香水有毒》很红,但胡杨林并不红。歌红人不红,他们没有粉丝,听众不会去追随这些人,去购买与他们相关的产品,不会盯着他们的名字,看他们下一首歌什么时候推出。彩铃市场无法带来后续消费。
最可怕的不是有“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这样毫无音乐性的歌,最可怕的不是有庞龙、黑龙、杨臣刚、誓言、唐磊等这种人们心目中早就确立了形象的彩铃歌手。而是,市场有劣币驱逐良币的天性,彩铃的市场利益,那么唱片公司自然会以是否能在彩铃市场上走红当作标准。劣币驱逐良币,当年谢雨欣也曾因为《将爱情进行到底》而被认为文艺青年派玉女歌手,几年以后唱《老公老公我爱你》,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公老公我爱你》俗的程度比起《两只蝴蝶》,有过之而无不及,前者的俗,简直是刻意卖弄。彩铃的流行会让传统唱片业“彩铃化”,选歌的标准彩铃化,重单曲轻专辑,轻歌手的整体形象打造。张靓颖的这两张专辑,也不是没有商业和品质俱佳的歌曲,比如新专辑里的《your song》,但选出来主打的歌,如《我们说好的》、《这该死的爱》无一例外的深深具有“彩铃气质”。
但被市场如此深深依赖的彩铃,却不可能是真正永远的市场救世主。
当音乐市场依赖于彩铃,传统唱片行业开始“彩铃化”的时候,彩铃的颓式也慢慢显露,华友数码传媒总裁杨浩宇就在一次采访里说到:“实际上2005年、2006年彩铃方面没有重大的突破,2004年、2005年是一个突飞猛进的阶段,而2005年、2006年是持平的状态。”他分析这个现象产生的原因:“这跟彩铃的本身形式有关系。它可能更多像是一个时尚的东西,而不是真正的消费。真正的音乐消费应该是整体向上的,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消费市场。刚开始有彩铃的时候,大家觉得新鲜,一窝蜂地换了,但换起来也麻烦,曲目也不全,彩铃的市场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好。”
彩铃不会伤害音乐,但“彩铃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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