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好学生,但不喜欢集体活动
《音乐周刊》:你的家庭状况是怎样的?
陈珊妮:爸爸做生意,妈妈是家庭主妇。
从小家里鼓励我去学画画,我也很喜欢画。记得小学时候我把自己房间的一整满墙,画满了花啊动物啊什么的,一开始从书桌边的墙上画,后来越画越多,一面墙都满了,因此被我爸爸发现了,然后拖我出去打。
《音乐周刊》:你的性格受爸爸妈妈影响大吗?
陈珊妮:一定会受爸爸妈妈的影响。我爸爸是那样一个人:讲话比较直,朋友不多,但对朋友很好。我很像他,我工作的圈子,大家都要讲些场面话,我很不会讲场面话,而且还是那种一定会出来讲话的,忍不住。
《音乐周刊》:你上学的时候是个好学生吗?会经常跟同学们出去玩吗?
陈珊妮:是个好学生。但我不太常和同学一起活动,我不喜欢集体活动,如果很多人一起去烤肉,或团体游戏我就很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很多人一起逛街。我大学都在图书馆里面。学校的图书馆很大,某一层全部是文学。我经常借一些书,从书签上看得到那些书从来没人借过。那段时间我阅读了很多作品,日本的川端康成、夏目漱石,还有卡夫卡什么的。我喜欢看没人看过的书。看到大三大四的时候,我记得我总在地下室,那里有很多关于画画的、精装的、大开本的艺术书。
别人愿意跟我发牢骚,我愿意安慰别人
《音乐周刊》:你理想的人生状态是怎么样的?
陈珊妮:比较偏理性,家人身体健康,好朋友都过得平平安安的,今天要比昨天好一点点,这样就很好了。不是酒神精神的那种,那种燃烧会烧得很。
《音乐周刊》:你的官网叫做“疗伤系”,你也被称为“疗伤系的教授”,为什么你觉得为什么大家都有伤呢?
陈珊妮:现在很多人来倾诉啊。我有自己很熟悉的歌迷,他会跟我说,比如他最近身体不好啊什么的。还有个说自己没钱交学费,我还跑过去送给他一些钱。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愿意跟我发牢骚,我愿意安慰别人。我的话找得到重点。有人说工作压力大,我就说抗压啊,然后对方就说,她马上有了疗效。内地倾诉的歌迷更多,有感情问题,还有肥胖问题,还有掉头发。我都会留言。其实现在很多人看精神科啊,还有跳楼啊什么的,很多原因都是小儿科的问题,就是找不到出口。
《音乐周刊》:你给大家解决烦恼,你自己有吗?
陈珊妮:一定有啊。比如有人说写东西遇到瓶颈。我从来不会这样。我觉得你写不出来,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坐在那里干嘛呢?写不出来,这时候可能你需要拿着相机去拍拍照,或者去逛逛街,跑跑步。这都是有帮助的,让人头脑清楚。不开心就要转移自己,做点别的事,然后可能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音乐周刊》:你的作品一般被赋予了独立人格的感觉,这跟你的性格一致吗?
陈珊妮:我觉得现在每个时代的价值观不一样,现在年轻人遇到很小的挫折就说我很惨很辛苦,很容易有很多抱怨。但对我来说,每个工作有每个工作的运程。爸爸妈妈让我自己决定,也就意味着自己承担所有结果。我要买什么东西,我爸爸是不会给我钱去买的。比如我大三大四,有了驾照,可以开车了,但我爸爸不给我买车。他说你要想开车就自己赚钱买,如果你赚到买车的钱,就可以开。自己就要培养判断力,理财能力等等。我到现在做事情就是这样:所有投资报酬等我都自己花时间学习。我要抱怨别人,肯定是自己先做好的前提下才会。
我很喜欢女生,但女性主义过时了
《音乐周刊》:你有特别喜欢的女歌手或者女性艺术家吗?
陈珊妮: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最近买了夏宇的新诗集,我喜欢夏宇,她是一个有趣的人。她玩文字玩诗玩弄形式主义,我对她每每拆解文字的做法感到高兴。如果一切事情包括用了大半辈子的语言文字都可以重新定义,那我们一定可以看穿世界上更多神秘的事。
《音乐周刊》:你对同性有异常强烈的感情吗?会偏爱女性艺术家吗?是女性主义者吗?
陈珊妮:我很喜欢女生啊,女生的特质很强烈,女生的美、女生的坏、女生的忌妒、女生的情绪好像总是很激烈。我对女性艺术家要不是媒体成天提醒,老问同样的问题,我真的还不是太注意呢!女性主义者这名词好像挺过时的…
《音乐周刊》:你怎么看待同性恋?
陈珊妮:我身边很多同性恋友人,我很喜欢他们,他们都很聪明可爱,我觉得世界上如果没有他们存在应该会很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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