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这首《青衣》算是你新专辑最特别的一首歌,当时是怎么想到要唱一首带京剧元素的歌曲,你原本对京剧有认识吗?
马天宇:没有,之前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其实这首歌原本也跟京剧无关,是一首比较中国风的情歌,但后来公司想在里面融入一些概念,就选择了京剧中《武家坡》的一些唱段加了进去。
谈歌
原本想叫《秦香莲》,后来改成《青衣》
南都:当时公司是怎么策划这个概念的?
马天宇:其实这首歌原本不叫《青衣》,刚开始是打算叫《秦香莲》的,想套入秦香莲的故事,但公司的人也对京剧都不太了解,所以后来找了国家京剧院的程派弟子杨磊老师来请教,也就是现在现场指导我的那位老师。
南都:这首歌曲的歌词,不是按京剧《武家坡》那段故事来写的吗?
马天宇:不是,是先有了歌词,再考虑套入京剧选段的,当时杨老师看过歌词后,觉得跟秦香莲的故事并不搭,反而里面描述的女性形象,更符合戏曲中“青衣”的典型形象,就给我们提议用《武家坡》里王宝钏的故事,会更贴合歌曲关于分离后重聚的主题。而且王宝钏这人物,在京剧里也是“青衣”角色的典型,所以后来杨老师就说,歌名不如直接叫《青衣》得了。
谈MV
基本功只练了两小时,比拍电影还要难
南都:之前得知要拍这个《青衣》的MV,有没有专门去训练一些京剧的基本功?
马天宇:也有,但不瞒你说,就两个小时,练了下走台步之类的。当时是去杨老师家,让杨老师给我分别示范王宝钏与薛平贵(剧中青衣和须生两个主角)一些手眼身法步的要领。后来回到家,有空时自个儿也会跟着揣摩,但作用不太大,时间太短了。
南都:相比你之前拍过的MV,这个算是最辛苦的吗?
马天宇:其实也不是辛苦,特别累的情况不多,但就是难度很大,觉得比拍电影还难,因为电影里的角色还是比较贴近真实,相对容易理解,但京剧里的角色,行外人很难去拿捏那些细节的表现。
谈反串
演好了被人说有问题,不好又怕被人骂
南都:大家都觉得你上了妆比真正的女人还要漂亮,那其实你对反串女性角色,会不会也挺感兴趣?
马天宇:也不觉得,刚才演的时候感觉还是挺别扭的。可能大家就看我的外形觉得比较合适,但其实我这人挺大男子主义的,真的,在家也是,做什么事情都很横,几乎家人都要教训我了。
南都:那以后会考虑再演一些反串的角色吗?包括现代女性的一些反串。
马天宇:这个再说吧,兴趣不是很大,其实演这样的角色会很为难,你说你演得到位了,甚至只是演得稍微像一点,别人就可能会觉得你这人有问题,你说要演不像,又会被别人骂演技差,反正挺难的。
拍摄现场
场地:“正乙祠”,北京最古老的戏楼
周一,北京天气阴沉,还下着小雨,记者7点半来到MV拍摄现场的戏楼,看到工作人员早已进进出出忙碌不停。这是在宣武区一条小胡同里的古老建筑,门面不大,但用金漆写着“正乙词戏楼”几个大字,一股气势骤然袭来。戏台四平八稳,没有过多的装饰,台下的座席更是古色古香,每一件都是古董。唱片公司的企宣说,这是北京最古老的一座戏楼,属于国家保护文物,他们是经过很多重审批,才争取到在这里拍摄的机会。
化妆:“别逗我笑,千万别逗我笑!”
当日,马天宇早上7点前就到了戏楼,等工作人员布置好场景,以及京剧老师上完妆后,他开始走进台后的化妆间。从9点开始,他就一直呆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往他脸上扑粉抹红。这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过程,对于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孩来说,需要足够的耐性,但马天宇表现得相当沉着,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烦躁不安,只是当化妆师完成一个工序后,他会立马站起来,像抽风似的抖动下自己的手脚,因为实在憋着难受。
过程中,不时有朋友和工作人员过来跟马天宇打招呼,聊上几句。其实他是一个非常爱说笑的人,别人也喜欢跟他开玩笑,但因为脸上扑了粉,倘若他大笑,妆容就会裂开,又要重来,所以在现场,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逗我笑,千万别逗我笑!”然后自己还是忍禁不住,抿着嘴巴笑出声来。
唱戏:死活做不出那种含羞而怒的神态
尽管造型相当成功,但接下来的拍摄过程,则让马天宇大露马脚,仅仅是开头一个掐兰花指转身再低头的动作,他就重复了N遍,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拍完,负责指导的京剧老师,则在一旁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导,但由于缺乏功底,马天宇死活做不出那种含羞而怒的神态。最后实在不行了,他就撒野,硬逼着指导老师说:“不如你站在摄影机前面,带着我做吧。”老师无语,只好随他。但最终的结果,是导演说他眼睛没看镜头,无奈,只好再次重来。
卸妆过程
扯甩头皮
拍摄完毕后,卸妆就显得简单很多,但这个过程却相当痛苦。
狠狠洗脸
把脸上的油彩狠狠抹掉。
回复活泼
卸完妆,马天宇又回复原本的顽皮样。
再度上妆
变成武生
演完青衣后,他还要演须生一角。但须生的化妆过程相对简单很多,马天宇需要在头上涂上胶水,贴上男装的发片。不用半小时,马天宇的须生相已经基本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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