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的注视下,一枚写着郎朗祝福的祈福卡投进祈福箱,随后是雪片纷纷的爱心汇聚。今天下午,“琴系灾区心的祈祷”郎朗太原音乐会慈善募捐暨琴迷见面活动,在万狮京华大酒店举行。在众多琴迷的期盼中,郎朗亲临现场,并参与义卖了两架郎朗牌钢琴,随后所得款项通过省红十字会捐赠灾区。作为郎朗太原音乐会的主办方,本报副总编辑刘欣宇出席活动并发言。
一身黑色装束的郎朗走上台后表示,他的心情很复杂,在19年后再次来到太原,在这里举行音乐会是他的期盼,同时,面对四川同胞的悲痛,他希望更多的人献上爱心。
在爱心涌动的现场,我们也感受到郎朗作为世界级的钢琴家的巨大魅力,签名、合影的琴迷络绎不绝,尤其是当他亲自上台为三位幸运琴童现场指导时,许许多多的琴迷们将舞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你知道吗?肖邦的作品是充满音乐性的,你这个应该这样更好些……”在听了一位小琴童的演奏后,郎朗耐心地坐下来演示,立刻音乐如流水般滑动起来,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又一个孩子走上来,一曲弹罢,“你看过《猫和老鼠》吗?看过那只猫弹这首曲子吗?”郎朗的问话很调皮,台上的孩子一下放松下来,郎朗接着问“你想知道猫是怎么弹的吗?”在郎朗的指导下,那孩子的音乐感受顿时不同。
最激动人心的还是现场的义卖,开始前,郎朗在两台郎朗牌钢琴上亲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笑脸,“42000元”“43000元”“44000元”“45000元”,随着叫价的连连升高,一份份爱心也从募捐现场涌向他们同胞的身边。
在现场还有一个小花絮值得一提,就是19年前与郎朗同台在太原演出的一位琴童王一凡的家长王树声先生,拿着一幅当时比赛的照片交到了郎朗父亲郎国任先生的手中,这令他大感意外。王树声告诉记者:当年比赛时,郎朗是8号选手,他的女儿是9号选手,正好他们两人上下场交接时,他拍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来源:山西晚报;记者范璐)
左手是琴,右手是情
郎朗回来了!
带着7岁时对太原残存的记忆,郎朗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如今的他26岁,如今已物是人非。
5月22日下午2时20分许,郎朗乘坐的班机降落太原武宿机场,大批的琴迷拿着鲜花、横幅自发来到这里,希望一睹偶像的风采。这必定是郎朗见惯的画面,当他在老远处徐徐挥手的时候,接机厅围栏这边的闪光灯开始闪个不停,郎朗只是从容地笑。我猜想,这笑容里一定有对19年前的感慨。
郎朗的着装随意而有品位,银丝纹路的西装、休闲裤、休闲鞋,笑容灿烂而自信,表情里偶尔会露出点顽皮,暴露着他的年龄。同行的郎朗父母站在一旁,看着儿子接受粉丝的“围攻”,不动声色。
经过龙城大道乘车回到酒店,郎朗终于有机会吃点正式的午餐,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3点10分,不用说,这就是郎朗的生活。郎朗的吃饭速度很快,也许是看到一旁我们在等,他很快吃完走过来笑笑说:“开始工作了!”,然后就是属于《山西晚报》和郎朗的时间。
东北话和太原城
去琴迷会的路上,我和郎朗的爸爸郎国任同车,郎爸爸的东北腔很重,我们顺便就说到了口音问题,结果郎爸爸很坦诚地告诉记者,“嗨,郎朗本来是会说普通话的,结果到了美国也没机会说,每天和我在一起,也是满口东北话了!”我想着,一个满口东北话的“钢琴王子”,也算别具一格。
而当郎朗伸出手和我说“你好”的时候,我告诉他,对他的口音感到很亲切,因为我刚好和郎朗同一个籍贯——辽宁。郎朗也觉得高兴,后来合影的时候就说:“让我和我老乡来一张。”
接下来的话题很快转向“太原”。
山西晚报:我们的音乐会主题为什么叫“琴约十年王子归来”?
郎朗:我十几年前,确切说是19年前,来太原市少年宫参加过一次全国少儿钢琴比赛,在太原度过了难忘的两周,那是我挺好的一段记忆,我重回太原,也是找回那些东西。
山西晚报:你说“挺好”,但我听说好像不是这样,甚至对这里有点“怨恨”。
郎朗:(笑)虽然我觉得当时比赛不太公平(只得了第七名),也当场做了些幼稚的事情,但和伙伴们在一起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们都是一路从北京过来参赛,来了之后还去了晋祠、迎泽公园。不过现在我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只是觉得当时那么输不起,挺可笑的。
山西晚报:这是你这次选择来太原演出的原因吗——还愿?
郎朗:不是啊,就是觉得这几年山西经济发展很快,我选择开演唱会的地方一般都是不太重复的,除了北京、上海是年年要去。
山西晚报:去过山西其他地方吗?
郎朗:我去年还去过太行山的,凤凰卫视为我拍摄了一部电影专题片《郎朗的歌献给2008》,我在那里弹琴,当地政府还找了100个女孩为我伴奏,贼逗!这片子6月份就要播了。
中国人和灾区情
见郎朗之前,我曾多次设想和他交流的现场,他一定说着满嘴的古典音乐理论和世界级钢琴大师。但当我面对近在咫尺的郎朗时,发现一切并非这样。
这是一个被东、西方文化共同浇灌的生命,他时而很中国,诸如面对记者提问目前最好的朋友时,他会很怀旧地说,就是他童年时候的那帮人,那时候他还没有成名,那时候的关系很纯粹。尤其说到这次的国内灾情时,他一下就觉得重任在肩,并说一直在积极筹措所有捐赠活动善款,起身参加下午的琴迷会时,还自己嘀咕“希望这次的义卖钢琴可以多筹一点钱!”。
但他时而也会很西方,点出的偶像几乎全是西方人,并沉醉于和西方音乐家一同征战在世界乐坛的畅快。
山西晚报:听说这次四川地震时,你在国内?
郎朗:我10日回到北京,不过地震时没有感觉到,但后来看了电视觉得灾情很严重。后来我很快和几个同行在解放军剧院搞了一次义演,筹集到1200万善款。另外几天后,我代言的一个产品,也会拿出1000万人民币捐赠灾区。
山西晚报:23日晚上太原的演出,有特别安排吗?
郎朗:《黄河大合唱》是一定要的,返场的部分我也准备了特别的曲子,能团结大家情感的那种。
山西晚报:作为联合国少儿亲善大使,你走过很多贫困的国家,这次想过去四川灾区吗?
郎朗:我确实很想去。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美国、德国的几家电视台之前已经确定我作为他们的特别主持,以中国文化大使的身份,在奥运期间为当地观众介绍中国文化,这个工作很快就要开展,我想那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天才路和普通人
不可否认,郎朗是个天才,但天才的父母也是超乎寻常的,记者在采访郎朗父母郎国任、周秀兰的时候,总有这样的感觉,正是他们的坚持有了今天的郎朗。天才光环之外的郎朗乐观、随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普通人”。
山西晚报:叔叔重回太原感受怎样?
郎国任:今天一走龙城大道,感觉非常好,觉得现在的太原是个非常有雄心的城市。
山西晚报:我们在郎朗成功的经历中,看到了您与阿姨的坚持和巨大付出,你觉得这和郎朗的成功关系多大?
郎国任:有关系,但前提他是天才。
周秀兰:我一直在坚持,郎朗从北京到美国那段时间,我差不多有十多年见不到儿子的面,但我必须坚持着。
山西晚报: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郎朗:天才是练不出来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是那种音乐的感觉和身体的感觉一致的人。
山西晚报:私下的郎朗是怎样的?
郎朗:我爱看电影,玩游戏,和朋友网上聊天,就和普通人一样。
山西晚报:想问个私人问题……
郎朗:那个纯粹随缘,但我现在没这个时间,只有把琴弹好。本报记者范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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