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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只要世界还有一个穷人 新民歌运动五周年

  文/公路 来源:《音像世界》2006年第8期

  这个时代的歌手首先拒绝了奴役者的大小堂会!

  这个时代的音乐必须摆脱小农经济的低吟浅唱,必须与消费生活的颓唐、没落、意志消沉彻底决裂!

  这个时代的歌唱不再是娱乐和享受,不再是讨好和乞怜,而应当耕耘和创造,战斗和争取!

  这个时代的舞台已经冲破了有闲阶层的沙龙客厅,向着更为广阔的社会实践延伸扩展;一切厅堂庙宇,一切舞榭歌台,都必将丧失尊贵,在觉醒的民歌战士面前放下姿态,低垂头颅;而人民的音乐活动像一个个盛大的节日,在阳光下变得神圣。

  张广天──《民歌手们,团结起来》 2000年8月10日

  [题记]

  2006年被视为草根年。2006年也是洪启在新疆发动新民歌运动五周年。

  从张广天、黄金刚倡导中国现代民歌运动并具体到“汉藏和声”概念,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一些人来了又去,最后仍站在这里的却寥寥无几。张广天与洪启仍旧是对方最坚定有力的支持者,前者似乎走得更远,扛起先锋戏剧的大旗在抗议的路上一往无前地狂奔,后者成为新民歌运动忠贞的实践人。两条漫漫长路殊途同归,个人理想主义在现实道路中往往充满荆棘,他们兴致勃勃地前行,经过身旁的有同志也有敌人。他们总是能一眼看穿对方的装扮,选择给予鲜花或者利刃。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战利品是为来自底层的人民赢得话语权。

  掌握话语权的评论者们或赞赏,或怀疑,或对此嗤之以鼻,其中又有多少是真诚可信的呢?我不知道。有评论者表面持正面观点,私底下却认为那不过“是个挺扯淡的事情”,也有反对者承认洪启的歌“其实很好听”。民间或底层不是口头说说而已,歌唱者要用歌唱说话,评论者是否更要承担起讲真话的责任?我不知道。在此,我想引用邱大立的一段话--虽然这个人我并不了解--作为一个评论者,我觉得就是我们最常使用的那些词语,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就算我们没有真正抚摸过它们,也不能滥用它们。我们只有真正尊重了这些词语,才有资格去尊重它们代言的音乐,这样才会让我们的音乐评论远离虚伪和恬不知耻。

  希望洪启能真诚地走下去,如他在自己的歌中唱的那样:只要是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穷人,我会永远战斗不停。

  歌唱,是同样来自底层的洪启可能、直接、方便掌握的惟一武器。

  (上篇)新民歌运动前生:是这条路吗

  从今往后,我们要经受的检验不是一次,而是一生。如果我们有人做错,请批评我们,教育我们,并搀扶起我们;如果我们有人叛离,请谴责我们,抨击我们,并揭露我们;如果我们全部倒下,请站出来的勇士重整旗鼓,请抬起来头颅引吭高歌!──张广天《行走与歌唱》2000年

  1993年,中国音乐家出版社推出《张广天现代歌曲集》。真正意义上的吟唱诗人张广天借此正式表明自己的民间立场,随后提出“民族音乐现代化”与“汉藏和声”概念,试图寻找一条中国民歌现代化的道路。1995年,与张广天持相同观点并也有吟唱诗人之称的黄金刚推出个人创作专辑《吟唱生涯》。这两张唱片在他们倡导的中国现代民歌运动中占据着首要位置。

  2002年,张广天在《我的无产阶级生活》中讲述了这段十年前的往事:“92年下半年,我遇见了黄金刚,他刚从西藏回来。为了谋生,我们借了别人的执照,经营了一段时间广告公司。生意没怎么做起来,两人天天争辩得面红脖子粗。一天,公司一位职员的孩子在一边嚷嚷:‘妈妈,妈妈,今天他们为什么不吵了?我可想听张叔叔和黄叔叔讲辩证唯物主义了。’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自己说得已经太多。于是,我们决定做些什么,这就有了《张广天现代歌曲集》和《吟唱生涯》。”

  四处行走、不断创作的同时,张广天著书立说并做大量理论研究工作。直到2000年,他推出名为《工业化时代的诗与歌》的合辑,收录有张广天、黄金刚、洪启、何力、丁东杰、马木尔江等创作歌手的十一首作品,在唱片的题记中,这几位歌手联手表明共同的音乐态度:我们谨以此集献给切·格瓦拉和一切劳动人民的英雄。

  这张唱片中,一个叫洪启的年轻人出现了。他演唱了自己创作的《我是一只离群的鸟》,以此成为张广天“工业化时代的民间音乐”理论实践中的一员。没有人能想到的是,就是这位当时年仅27岁的年轻人接过了张广天的旗帜,传承着民间立场的歌唱理念,并把它定义为“新民歌运动”。

  与张广天、黄金刚相似,洪启的个人经历充满了流浪漂泊和不确定,他们在社会中艰难成长,了解底层人民的甘苦不幸。为这样的人民歌唱,是洪启坚持新民歌运动的最大动力。

  洪启19岁就开始音乐创作,流浪的过程中做过杂志社插画作者、唱片公司企划文案,并曾短暂与摇滚乐为伍。“唱的是什么?唱的是真理。什么是真理?是正义和公正。哪儿有真理?真理在山冈。有一面红旗,在那儿飘扬。”这段歌词摘自洪启创作的《红旗谣》,好长一段时间,洪启都把自己的名字读为“红旗”,并决心为了这个光荣称号身体力行。

  初识张广天,对方就肯定他的才华,他建议洪启学会弹吉他。“有一年,从新疆来到北京,身无分文,到他家时,他看出了我的窘迫,给我拿了几百块钱。后来,他帮我租了房子,还和我一起去买锅、碗、瓢、盆,那个寒冷的冬天我几乎完全是在他家里度过的。再后来,他帮我录制了人生第一首歌曲《我是一只离群的鸟》,在我的生命里,他是最我珍贵的老师和朋友。”

  张广天曾经写过一首歌,他唱着:是这条路吗?这条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的路,其实特别孤独。

  1993年,流浪至陕西师范大学的洪启第一次登台,与西安著名的“飞”乐队共同演出,那个乐队的主唱叫许巍。当时还未改名为李净禅的李晓东给洪启当鼓手,据说现场激动得把鼓钗都打翻了。洪启开口唱的第一首歌是《城市黄昏》,当唱到《红雪莲》的时候,台下有人起哄:“下去”,洪启回骂了一句“操你妈”。观众席开了锅,有叫好的,也有咒骂的。洪启和乐队在掌声和复杂的喊叫声中下了台,首次正式登台也因此成为他个人史上“最具朋克气质”的演出。“演出完了的很长时间,在外院和师大的路上和学生食堂,都有一些人认识我。演出还改善了我作为一个流浪歌手的境遇,在师大,我混饭票的机会更多了。”

  2003年,洪启策划王洛宾纪念唱片,最后因种种原因无法进行下去。联络歌手的时候,洪启曾给许巍打电话,因为十年前的那场演出,许巍仍记得他的名字。他问洪启:“你还唱歌吗?”面对这个尴尬的问题,洪启把话题岔开了。

  第二年年末,洪启终于录制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红雪莲》。

  (中篇)新疆新民歌运动:我为什么不能为你歌唱?

  我们缺少一个歌手,一个能用双眼看透黑暗,用心灵撞击大地的歌手;一个能为弱者、为穷人的遭遇和命运歌唱的歌手!一个脱离低级趣味,不为感官刺激享受所诱惑,能够以手中的乐器为枪,以歌声为炮,去和以美国为代表的文化列强做最坚决斗争的人。

  我们缺少一个歌手;他是一个战士,同时应该还是一个有着真正高尚情操的人,一个热爱祖国的人,一个孝敬父母的人,一个珍惜爱情的人,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洪启《我们缺少一个歌手》2001年

  2001年12月18日晚,新疆大学礼堂,《新疆新民歌高校巡回--洪启作品演唱会》首场演出在这里举行。作为洪启个人高校巡回演唱会的第三场,与前两场强调民谣不同,这是他首次把新疆新民歌运动变成实践性的运动,一时之间在媒体中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其实早在8月3日,新疆发行量最大的《都市消费晨报》就为洪启、何力在乌鲁木齐举办过小型演唱会,并首次打出“新疆新民歌”的旗号。2001年11月,《新疆都市报》为洪启提出的“新疆新民歌”及“新民歌运动”召开了理论研讨会,引发新疆音乐界极大的争议。

  洪启在理论实践上取得了媒体先行,新疆《都市消费晨报》在运动初起就承担着正面主导作用。2001年12月8日,该报以整个彩版的篇幅发表了题为《洪启:要发起新疆的新民歌运动》的文章。有传统音乐论者激动地拍案而起:我看洪启这个年轻人是疯了!

  新疆军区歌舞团团长赵思恩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创作就是创作,民歌就是民歌,古今中外都应该是无争议的。我认为真正有作为的艺术家不是仅仅靠着发明一两个新名词就能复兴一个地区的文化,搞艺术是需要脚踏实地的精神的。洪启作为新疆新音乐人,他的艺术成就、艺术修养等与王洛宾是不能比肩的,这样夸大个人作用,颠倒民间音乐采集者应有的源流关系,是令人遗撼的。

  什么是新疆新民歌?洪启对此的解释是: 新疆新民歌不同于时下流行的老歌新唱或对优秀民歌改头换面之作法,而是主张在音乐形式上不拘一格,汲取中国及世界各民族民间音乐之精华,来传承民歌真切反映人们生活、情感之精神。创造出更好、更贴切地反映、表现这个时代的现象与状态的,通俗而不庸俗的声音。

  新疆新民歌的民间立场决定了它所使用的音乐语言是质朴流畅的,曲调简明却直指人心,优美抒情却不失阳刚。它主张突破现代创作歌曲不能被称为民歌的落后认识,强调歌曲必须具有积极的意义,打破“专业”音乐与“民间”音乐的鸿沟。这一点,与《诗经》之传统,木卡姆①之精神都是不背离的。

  就像1975年6月6日,台湾现代民歌运动先驱杨弦在台北中山堂举办《现代民谣创作演唱会》,洪启的这场演唱会也被视为新民歌运动的标志性事件之一。相隔26年的两场个人作品发表会引发的讨论是如此相似:民歌到底是什么?是否可以自行创作?

  2001年12月26日,《新疆经济报·文化生活》刊登记者阳正午的评论文章《民谣?民歌?运动?》。作者对于洪启在新疆举行的第三场个人作品演唱会出现“新民歌运动”的口号发出置疑:"运动”的扩大语义使单纯的音乐活动似乎骤然间变成了一个具有广泛意义的文化事件,从而使它的真实面目变得模糊起来……从词义来理解,民谣多指与时事政治有关的民间歌谣;而民歌原指民间口头流传的歌谣,多不知作者姓名。不知洪启作品从民谣摇身变为民歌对音乐作品本身来说有什么实质性变化。尤其是在民歌之前冠以“新疆新”三字,是否意味着,这些是指本土人在新时代创作的作品,或者是新疆具有创新精神的作品。若是这样,又与民歌何干?

  作者表明新民歌运动令人费解的同时“不情愿”地把这场运动理解为“为求达到某种目的而奔走钻营”,但同时他也承认“(民间立场的)作者应该在生活之内,在人性之内,关注普遍的人的生存与精神困境......事实上洪启的有些歌词如《阿里木江,你在哪里》、《我是一只离群的鸟》已基本具备了这种品质,但其音乐语言的表现方式却尚缺独特的个性,尽管以前他的一些清新伤感的情歌如《红雪莲》曾备受欢迎并竞相传唱。然而这不过是平民化的一种倾向而已,它与真正的民间音乐是有所区别的。对一个创作者,任何标榜和自我命名远没有创作本身重要,也就是说,创作者只能以作品说话,至于新什么后什么之类的概念界定是评论家的事,大可不必陷入某种窠臼,也不要沉溺在怀旧中产生幻觉,幻想以整体主义思维来支配“代言人”的可疑身份。”

  同一天的同一版面,刊登了记者风然的评论文章《如此情怀》:2月21日的《都市消费晨报》上,刊登了关于"新疆新民歌运动"的现场报道和"对话",读罢令人疑惑不已。 这场以"运动"命名的洪启个人作品演唱会的优劣,本人不必妄加评断,观众内心自然清楚。但从洪启"对话"中所传达出来的观点可以看出,他不但对音乐概念的理解比较糊涂,而且连常识性的问题都没有弄清楚,至于文理就勿须深究了。

  《新疆经济报》为此场争论添加了编者按:希望洪启及其追随者都能冷静地听一听。该媒体的另一种声音则认为“洪启在民谣创作上,无人能够比肩”,《新疆日报》称“洪启使新疆流行音乐走向成熟”。媒体支持者们更对洪启及其作品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洪启是王洛宾时代后新疆最具时代意义的音乐家,可称为“新疆原创音乐第一人”。

  《青年快报》记者陈晓玲是这样看待洪启与新民歌的:我非常激动地看完了演出,洪启唱《阿里木江,你在哪里》的时候,我流泪了,第一句一出来,我就流泪了。洪启的歌曲触动了我的情怀,他在台上说,“我的歌唱给普通劳动者”的时候,我深深地被触动了。我来自农村,我没参加过什么大型演出和活动,只是通过VCD和电视看过一些演唱会,很不喜欢,但我喜欢真诚的音乐。洪启的歌声打动了我,他的歌曲是健康的,积极的,如他的歌单中所说——是通俗而不庸俗的!我们生活的时代缺少这种声音,我相信他会成功。

  相关讨论、座谈会一直持续到2002年。1月7日,《都市消费晨报》以《2001文化盘点:新疆影响·本土备忘录》为题,对新疆2001年文化现象与活动进行了总结。洪启发起的"新疆新民歌运动"在其中排位第五。

  面对质疑,洪启发出“我为什么不能为你歌唱”的反问,他无意多费唇舌,采用的对抗手段除了歌唱还是歌唱。“我就是演出,在博尔塔拉州博乐市广场,我曾经面对一万多人歌唱”,让他欣慰的是,除了部分媒体、文化人的支持,他的演出在大学生中间产生极大的激情震撼,这使他的作品迅速在高校流传开来,新疆新民歌运动真正开始展现它的影响力。

  (下篇)新民歌运动:谁说悲剧永远是民歌的?

  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洪启的新民歌最能打动的是知识分子,而不是人民,因为中国的音乐市场还处在温饱阶段,人民最需要的是填饱肚子,所以老鼠蝴蝶这种俚俗歌曲得以大行其道,稍微有点追求的就听大鱼大肉的西式流行歌。洪启的音乐更像有品位的小资食粮,这和民歌的初衷肯定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我们还需要运动、运动、再运动,争取早日把新民歌的屁股坐到人民当中去。

  ──万一《把新民歌的屁股坐到人民当中去》2006年

  “新疆新民歌运动”发展成为全国范围的“新民歌运动”,经历了四年的漫长等待。这期间洪启试图开拓更大的空间,他为民歌手制作专辑,并尝试“云南新民歌运动”与“西藏新民歌运动”的可能性。等到他终于推出首张个人作品集《红雪莲·洪启作品集ON.1》,已经是2005年的春天。

  从1992年开始创作,从《城市黄昏》到《回乡之路》,这张唱片收录的九首歌是对洪启个人音乐生涯的第一次总结。他特别翻唱李叔同创作的《送别》,以此向“真正汉语歌曲的最高标准”致意。

  “必须得有作品撑着这个事,光喊口号没用”,洪启重提新民歌,再次引起广泛讨论。这一次支持者众,人们不再置疑“民歌”提法的正当性,而是更多地关注这场运动的成果——《红雪莲》。这张半地下的唱片首先由乐评人王小峰在自己的博客上推荐,后在《三联生活周刊》发表《至少还有歌唱》,文中对洪启与新民歌运动都给予了肯定,相信《红雪莲》是这个时代流行音乐最缺失的声音之一:“这个时代本来不该缺少民谣,也不该缺少来自社会底层的声音,更需要知识阶层对底层的人文关怀,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声音都缺失了,但我还坚信一点,发自肺腑的歌唱可能不是完美的,但是最动人的。”

  在王小峰个人推动下,乐评人金兆钧、李皖、袁越分别撰写文章表示对洪启及新民歌运动的支持。仅2005年,洪启就做了四场唱谈民歌活动,从北京到西安到云南,出现文化人畅谈民歌、洪启携乐队演唱的场面,其中三场由王小峰参与主讲。

  “我不想在舞台上,我想下来,我不要神圣化”,洪启热衷于小型演出,站在民众的中间。对新民歌运动目前的影响力,他有着自己的判断:“现在的声音还是小,但比五年前已经大很多了。因为文化部出台假唱违法的规定,崔健发起的真唱运动已经结束了。但民歌运动可以是一生一世的,时代越发展,那些小孩对民歌越来越漠视,我就更有这个责任感。我在做新民歌的过程中,还是在宣扬传统民歌,使用传统乐器,新民歌新在什么地方?是这个时代还有人在做这个事,是这种新。它传承的是伍迪·加斯里、鲍勃·迪伦、比奥莱塔、李双泽、侯德健②,传承这类人的精神,把这种精神与当代社会这个场景下填入新的内容,有可能就发生形式的改变,没可能就保持,民歌就都市里的吟唱,很简单。”

  新民歌运动的另两个主力是李净禅与野农,十多年前在西安流浪的时候,洪启与他们成为患难之交。李净禅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历史系,从小学音乐,《红雪莲》中的《革命时期的爱情》有一段小号就是李净禅演奏的。野农也是新疆人,他一直颠沛游离,四处游走。2004年,三人进行了一次长谈,决定共同携手把新民歌运动进行下去。因为演唱《红雪莲》与《雨水》,同样认识十多年的小娟也加入新民歌运动的行列。洪启介绍这几个人时说:“他们在音乐路上走得不容易,音乐的共同性都非常质朴、温暖、健康。新民歌运动的脉络很清晰,有一个准确的方向,其实愿意搭这个船的人都可以来,我很乐观,我希望它能形成一个流派,不停地有新的内容加入进来。”

  2006年3月14日,王洛宾逝世十周年纪念日。这天,洪启在北京无名高地酒吧举行《往事歌谣·纪念王洛宾新民歌音乐会》,王洛宾的大幅画像被铺在入口处的地上,观众和来宾踩着这位草根传歌人的脸庞入场。演出将近结束,洪启这样解释开场的行为喻意:“他一直是被人踩踏的,但我们现在要为他洗去尘埃,把他抬进来。”张广天是那天演唱的歌手之一,同时也是观众。他在演唱会后的《谁说悲剧永远是民歌的》一文中如此纪录:“我们今天纪念王洛宾,不是唱念几首他的歌谣,不是深情缅怀他的功绩,我们正是要擦净他脸上的污渍,正是要继承那不屈的内心而化作斗争的顽强。我们是正直的,更是刚强的。我们将高悬他的画像,夺取本属于我们的舞台,永远占据在中心,不离不弃。谁说悲剧永远是民歌的?谁说悲剧从这个晚上开始不会临到你们头上?叛逆,一路叛逆下去。这就是民歌的全部。”

  备注①木卡姆:阿拉伯语,意为规范、聚会,转意为大曲,是穆斯林诸民族的一种音乐形式,集歌、舞、乐于一体。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为第三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

  备注②伍迪·加斯里:对鲍勃·迪伦影响最大的民谣歌手,终生为底层劳动者歌唱。鲍勃·迪伦:美国民谣摇滚诗人。比奥莱塔:智利女歌手,拉丁美洲民歌之魂,徒步走遍智利大地收集民歌。李双泽:台湾现代民歌运动早期代表人物,引领左翼思潮的淡江——《夏潮》路线。侯德健:台湾现代民歌运动鼎盛时期代表人物,代表作品《龙的传人》、《归去来兮》等。

  说明:此文为作者原稿,发表时因篇幅所限,有删节。

  来源:《音像世界》杂志 2006年8月号

(责任编辑:蒋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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