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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曾根真:“不能用‘一夜情’的方式做音乐”


  小曾根真是土生土长的大阪人,他说自己虽然在日本长大,但是更像拉丁美洲人。以爵士乐大师奥斯卡·彼得森为目标的小曾技术上出类拔萃,类型上横跨爵士和古典,是目前日本爵士乐中生代的代表人物。

  11月底,日本爵士乐中生代的代表人物小曾根真(Makoto Ozone)在上海举行了一场爵士钢琴音乐会。小曾根真以一身休闲正装出场,热情地向上上下下的观众挥手致意,亲和力十足。

  音乐会上,小曾根真演奏了轻快的摇摆(Swing),肖邦的圆舞曲C 小调,还有他最喜爱的作曲家之一、阿根廷探戈大师皮亚佐拉(Astor Piazzola)为妻子而作的热情洋溢的作品《劳拉之梦》(Laura's Dream)。

演奏前,小曾根真向观众谈起了自己在南美洲时的音乐感悟,并以弹奏长音阶的不同手法为例,说明“爵士音乐人通常都很酷,拉丁音乐人热情奔放”。前一种演奏方式中,手指轻点键盘即放,表现得冷静而轻灵;后一种演奏方式中,手指剧烈地在键盘上跳动,感情丝毫不受约束。小曾根真笑言,当初自己在南美用第一种“酷酷”的方式演奏,曾被指“太过害羞”。

  出生于正统日本家庭的小曾根真,两岁就开始摆弄管风琴,身上却不带一丝古板气息。活力十足的他,在演奏了6 首风格全然不同的作品后,临时变换了压轴曲目,弹奏了一首向马丁·路德·金致敬的《自由赞美诗》(Hymn tofreedom),玩了一把爵士音乐人的随兴。

  作为一名热爱拉丁音乐的爵士钢琴家 ,谈及爵士和拉丁的渊源时,小曾不时高声哼起喜欢的调子,或是随着提到的音乐类型手舞足蹈。拉美的音乐,无论桑巴、探戈,始终都是小曾的灵感源泉,巴西音乐现在已经是他最爱的音乐之一了。在南美洲的本土乐团中待过将近一年后,小曾的性情受到拉丁风情的极大感染,“和那些音乐人在一起,你自然会想站起来跳舞”。小曾表示,爵士乐的冷静与拉丁音乐的张扬乍看之下有点不搭调,全因欧洲音乐人和拉丁音乐人不同的气质所致,“有一种类型的爵士感觉酷酷的。那类爵士音乐人的态度就是,如果你说有什么东西特别棒,他则会说‘那没什么大不了’或是‘我觉得一般般’(他一手撑住腮帮,模仿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而拉丁音乐的态度则是:‘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

  小曾根真在日本十分受推崇,行程和演出排得满满当当。演出当天中午才下飞机,紧接着接受采访和拍照,吃了些东西以后,就开始准备晚上的演出。在被问到如此密集的活动安排是否会劳累时,小曾依旧兴奋地说:“不会啊!只要一弹琴,我就精力充沛!”

  视奥斯卡·彼得森为目标

  据小曾根真的父母回忆,他在两岁的时候就摆弄起了管风琴,这颇有些莫扎特式的传奇色彩。6 岁时他就在电视上演奏,7 岁开始在大阪的一档每日广播节目中演出。然而说起对于自身音乐天赋的发掘,小曾根真认为要归功于父亲下的禁令。“我的父母和其他父母不太一样。很多父母要求小孩练琴,我的父亲却总是叫我不要去碰他的琴,因为琴很贵,而我的手总是很脏。”小曾来自于音乐世家,在上世纪70 年代,全日本总共只有3 架Hammer 牌管风琴,其中的一架就在小曾家。父亲在弹奏管风琴时,年幼的小曾根真就在一旁偷学怎么打开。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打开琴自己玩弄起来,最后却不知道怎么把它关掉,结果还是被回家的父亲逮个正着。当然,父亲也因此注意到了他的音乐潜力。“如果父母不让小孩做什么,小孩反而越是想去做。那时候我父亲也不让我碰他的留声机,因为留声机也很贵。当然我是忍不住会去玩的。后来我父亲给我买了一台便携式的留声机,它就成了我的音乐启蒙老师。”

  而对于钢琴,小曾在12 岁之前却没多大兴趣。他也曾像无数琴童一样弹过拜尔练习曲,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加上没有父母施压,也就再没去练。直到12 岁那年,在一场音乐会上目睹了爵士钢琴大师奥斯卡·彼得森(OscarPeterson)的演奏后,小曾对于钢琴的痴迷才真正被激发起来。“那个时候,我有了目标,因此愿意努力练琴,因为我想变得像他一样好。如果没有目标,练琴又有什么意思呢?”

  小曾受黑人音乐,尤其是奥斯卡·彼得森的影响很大,他曾经发行过专辑《亲爱的奥斯卡》(Dear Oscar)向这位黑人钢琴大师致敬,奥斯卡·彼得森后来也曾称赞小曾为“杰出的钢琴家”。在专辑中,他不仅重新演绎奥斯卡·彼得森的几首曲目,也模仿其音乐风格创作了两首曲子。“奥斯卡的风格很难用语言描述,他的音乐带有非常积极向上、欢快的摇摆感觉。”说到这里,小曾再次哼起了调子。

  谈到其他类型的音乐,小曾对日本传统音乐十分敬重,对日本流行音乐则不太感冒,只是对饶舌乐有几分好感,“有些Hip-Hop 音乐十分有创意”。在当晚演出的最后,应观众要求,他弹奏了著名浪漫爱情轻喜剧《诺丁山》(NottingHill)的主题曲《她》(She),他说:“我喜欢这首歌的歌词,我弹奏的时候在脑中想象我妻子的形象。”临末,他仍不忘幽默一番,“其实我很想唱这首歌,不过那样的话就糟塌了。”

  只有人类才能摇摆

  小曾根真是第一个被美国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签下的日本爵士音乐人。他19 岁离开日本,进入“爵士殿堂”伯克利音乐学院深造,并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2003 年,他与加里·伯顿(GaryBurton)合作的二重奏唱片“Virtuosi”获得了格莱美奖提名。在日本和美国差不多各持续生活了20 年之后,接下来的几年他不停地在日本和美国之间往返。小曾如今的英语和日语一样流利,带着明显的纽约口音。

  美国爵士音乐圈有条公认的规则:“非美国本土,特别是非主流音乐人在美国的日子不好混。”而作为欧美爵士乐界为数不多的亚洲脸孔,小曾根真似乎很容易与乐界同仁打成一片,“人们都对我挺好的。我认为在音乐这个行业内,音乐说了算。如果你的音乐可以与人交流,那你就能被接受。这不光指音乐的技巧,还有一种感觉”。还没等记者问及他标志性的摇摆乐技巧,小曾自己打开了话匣子,用任何门外汉都能理解的语言和面向初学者的耐心,生动地解释起了摇摆乐。“尤其在爵士领域,我们常常会说,我们摇摆(we swing)。摇摆不只意味着节奏,你必须要有一种感觉。当你有了想要唱歌跳舞的感觉,你就在摇摆了。如果你说某个人很摇摆,就是这种感觉(说着哼起了轻快热烈的曲调)。如果音乐很机械,就不是摇摆。摇摆乐是一种人本主义的音乐。”说起摇摆乐最吸引人的地方,他“自豪”地说:“只有人类才能摇摆。电脑可以记录精准的节奏,但是电脑不会摇摆。”

  小曾对于热情音乐的钟爱,早在童年就埋下了种子。只有几岁的时候,他就偷听过同样是爵士音乐人的父亲的唱片,听到了Dicsiland 风格(带有欢快昂扬的特征)的音乐,并情不自禁地蹦跳起来,这也奠定了他日后的个性,以及演奏和作曲的基调。

  曾对古典音乐抱有偏见

  “我第一次演奏莫扎特协奏曲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近年来开始挑战古典音乐并举办过多场古典音乐会的小曾,回想起第一次演奏古典音乐时的经历,一边自嘲一边摆出十指僵硬的造型。多年前,有交响乐团邀请他演奏古典音乐。虽然在经纪人的鼓励下接受了邀请,但没有受过正统古典音乐训练的小曾,既没有信心又感到浑身不自在。“我每个音都能弹对,但就是感觉不舒服。那时候我觉得古典音乐太局限了,因为音乐都写好了。但是演奏爵士乐,我们有的只是旋律和和弦符号。我觉得爵士乐相比古典音乐拥有更大的自由。”

  然而,经过对古典音乐越来越多的研究之后,小曾对古典音乐的热情变得逐渐浓厚起来,推翻了偏见:“现在,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古典音乐比爵士乐更加自由。”小曾回到美国的学校“学习怎么弹钢琴”。在后来的专辑“NewSpirit”中,他不仅在爵士与古典间自由穿梭,观念也发生了剧烈的转变:“表面上,爵士乐的自由度比古典音乐大,因为不需要照着谱子来,我们就是应该弹得和谱上写的不一样。我第一次弹奏莫扎特的时候,为了对曲作者和古典音乐表示尊敬,完全按照乐谱来弹,但是却发现了它表面下埋藏的让你自己来诠释曲子的自由。尽管弹奏的是一模一样的音符,但你却可以发掘100 种方式。这是种更深层次的自由。同一首曲子由不同的人演奏,效果完全不同,听众虽然不一定能分别技巧上的细微差别,但是他们绝对可以听出音乐情感上的不同。”

  打破了对于古典音乐的怀疑后,小曾根真真正拓宽了个人的音乐疆界。如今,他在古典音乐上的才华不仅获得夏尔·迪图瓦、亚历山大·拉宾诺维奇、大值英次、经上道义等世界级指挥家的肯定,还和华沙交响乐团以及日本各大乐团合作演出过格什温、伯恩施坦、贝多芬和莫扎特的协奏曲。“爵士与古典的根基、气质以及使用乐器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弹奏爵士乐时,我面对的是一套自己的语汇;弹奏古典音乐时,我面对的是给定的语汇,但由我来决定如何使用这套语汇,展现我对音乐的理解。其实任何一种被创造出来的音乐,都是为了让人得到好的感受。”

  B=《外滩画报》

  M= 小曾根真(Makoto Ozone)

  B:你有一支风靡日本的爵士乐队“无名骏马”(No Name Horses)。

  M:我总是让乐队成员各抒己见。日本爵士乐目前的状态,是有很多音乐家,爵士俱乐部数量却十分有限。为了维持生计,他们每天晚上都要演出,而为了让音乐保持有趣,他们就每天都交换合作伙伴,这就好像“一夜情”一样。今晚我和你一起演奏,明晚我和他一起,又是她来作主唱。在这种方式下,你无法得到深层次的音乐上的沟通。一旦形成了固定的乐队,你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晚上都和同一群人合作。会出现冲突,但这是件好事,因为我们都想让音乐变得更好,而为了做好音乐,每个人会有各自不同的意见。我让他们把想法都说出来。只要有建议,我们都愿意去尝试,去听实际效果。如果一个提议尝试了三种方式效果都不理想,我们才将它否决。音乐永远是最后的答案,让耳朵和心灵作决定,而非大脑。那些“一夜情”型的音乐家,很难有这样的沟通。

  B:黑人音乐对你有着怎样的影响?

  M:我的音乐受到Gospel(福音音乐)、黑人教堂音乐及蓝调的深刻影响。蓝调的某些特质可以直接触及到人的心灵。上世纪40 年代,有一种音乐流派叫作Dixyland(一种以集体即兴演奏为主的音乐形式),这么欢快的旋律,黑人却在葬礼上演唱。他们的生活太艰苦了,因此他们的音乐需要让人感到快乐。生活中发生悲伤的事,他们就将它用积极的、有活力的方式唱出来,将悲伤送上天堂,这就是黑人向白人表达情绪的方式。当然,有些黑人音乐是非常黑暗的。

  B:你以奥斯卡·彼得森为目标开始练琴?

  M:在技巧上,奥斯卡·彼得森是最好的爵士钢琴家之一。他的音乐,比如我在音乐会上弹奏的《自由赞美诗》是如此深情而具有灵性。他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那时候加拿大的种族歧视并没有美国那么严重,但是黑人的生活仍然不好,当他告诉他父亲自己想当一名爵士音乐家时,他父亲说:如果你要当爵士音乐家,你不能只做一个好的,你要做最好的,因为你是一个黑人。也因为这样,奥斯卡拼命练习,变得如此优秀。

  B:对于别的爵士类型怎么看,比如融合爵士?

  M:我不太喜欢日本的融合爵士,他们缺乏韵律,太机械化了。但是我并不排斥融合爵士,我有几个喜欢的融合爵士乐队。只要音乐能触及你的灵魂,就是好的音乐。

  B:你的气质真的很不日本,那你热爱日本传统音乐吗?

  M:我小时候对它不感兴趣,但是现在,我发现日本的传统音乐极具深度,这点和中国传统音乐一样。12 年前我第一次来到上海表演时,同行中有一位就是日本传统音乐艺术家。当时他希望我可以和他合作,但是我对日本传统音乐很无知,我不想轻易打破这么完美的音乐。我答应他回日本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目前我发现我依然对它的了解不够深入,我不会贸然地去演奏日本传统音乐。

  B:有没有想过在爵士中添加日本传统音乐元素?

  M:我现在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还不够理解它。你随时可以融合各种音乐,但前提是你必须理解它,融合才有意义。

  B:你还主持了一档电台爵士节目。

  M:我想让人们知道爵士和其他类型的音乐一样,爵士、古典和流行音乐是在同一条线上的,虽然前者的音乐技术更加先进。我在电台中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情,开很多玩笑,然后放爵士音乐,有时也会放古典音乐。我这档节目已经做了20 多年,电台仍然没有把我踢出去,看来反响应该很不错吧。

(责任编辑: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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