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台北小巨蛋演唱会 |
黄锐:我想问四位大哥在小巨蛋演唱会上面自己的感受是什么?经过第一场的演出。
周华健:分几个阶段,刚开始我们很紧张,我们有信心,我们知道聚在一起要做什么,刚开始我们准备做一张唱片,在唱片上面我们很严格,想做一张很不一样,很好的唱片,越来越严格,很有信心,可是我们时间够不够,到最后一天总是觉得不够,我们之前有整整三个礼拜,每天聚在一起,下午两点钟开始,到晚上11点钟,分别回到自己的饭店、旅馆、家里,还继续练歌,第二天两点钟继续碰面,整整三个礼拜密集的生活。
张震岳:非人的生活。
周华健:一直到当天在台北的小巨蛋的演出,演出之前其实我们信心满满,可是还是要知道观众的反应怎么样,终于看到成绩了,还是很兴奋,谢谢大家。
黄锐:来来来,我觉得这场演唱会当中带来的不光是感动,还有很多大家对于那些歌曲给我们带来的那些岁月的很多回忆,包括我们四位大哥在内,华健大哥当你拿起麦开始唱自己的歌曲的时候,台下的观众跟你的互动跟你的感觉应该是一致的对不对?
周华健:肯定是,这次就算是我们自己个人的部分,都跟我们以前的个人演唱会的部分是不太一样的。
李宗盛:我给你倒上,继续聊,咱们四个把他喝倒了。
黄锐:今天是要放倒我。大家看到了没有,李宗盛大哥给我倒了酒。
莎莎:倒酒是要喝的。
黄锐:你是干吗的,你跟我是搭档好不好。刚才的话题还挺好。
周华健:我今天坐在这里,我非常荣幸告诉大家,我是“纵贯线”的周华健,我不是单纯的之前大家看到的周华健,今天我们在这里受到很多人的影响,几位好的音乐人的影响,甚至我也可能影响到他们,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写一些新歌,有一些要的,有一些不要的,纵然在我们这一次“纵贯线”的演出里面,就算我个人的部分来讲,都不太一样,我当然认为它是更好,小巨蛋也证明了,应该是更好的,每个人都是。
黄锐:罗大佑哥的感觉怎么样,这次小巨蛋的演出。
罗大佑:华健是主唱。
莎莎:干吗啊,很忐忑啊。
罗大佑:紧张啊,有一点像什么呢?我们的线都很长,有点象阳光隧道的感觉。
莎莎:突然一亮的感觉,所以你开场的时候要摔一跤是因为开场有一道光。
周华健:是他个人的部分,不是开场,那个楼梯比较高,现在我们还找不到真凶。
罗大佑:从第一阶往下走是48阶。那个歌我在唱的时候,唱的慢,跟彩排的时候不太一样,唱歌的时候没去算第13个、第14个台阶。
黄锐:阿岳的感觉怎么样?
张震岳:阿岳在说之前主持人要喝一杯。
李宗盛:你酒量好好啊。
张震岳:我的感觉,从以前一直到现在,像这种乐队形式的表演,像我自己就有一个乐队,大大小小的场子都跑,不管是大型的表演,小到酒吧的,我们也常跑,校园也是。我会觉得这一次的演出,应该是这几年的验收,表现的方式,我在舞台上面,跟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除了“纵贯线”之外,刚刚才开始熟的这些音乐伙伴们,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达成这样子的目的,我觉得非常难,我跟我自己的乐队已经十几年了,那个已经驾轻就熟的,可是在短时间之内,跟“纵贯线”们一起,我觉得这还是一个很难的事情,所以不管说舞台有多大,台下人有多少,我今天站在舞台上面,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赤裸裸的一次验收。这个会有压力,因为我还蛮担心我自己边打鼓,边唱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我自己还蛮担心的,那天的表演,那个幕之前是合着的,合起来的,其实我坐在鼓的位置上面,我自己还蛮难的,很紧张。这样子的表演方式我没有体验过。
罗大佑:过关了没有?过关了。
张震岳: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在舞台下面,可能觉得很轻松,很自在,跟很多的朋友说这次演出还蛮轻松的,这样子,四个人可以分摊,不是个唱,不是一个人的,可是当我坐到鼓的位置上面的时候,我就知道,糗了,压力来了,其实会紧张的。
周华健:我看不出来你会紧张,我不知道。
张震岳:我有紧张。
周华健:下次早点说。
黄锐:紧张当中,我们知道在细节里面阿岳在唱那首《思念是一种病》的时候还是流泪了,里面有很多思念在里面,对朋友的思念。
张震岳:对,最近有太多的人离开我跟我的家人,我有一个好朋友最近去世了,还有一个我很好的,很亲的堂姐也去世了,在这两个月当中有很多的感受,我一开始说的时候,我很想唱这首歌的时候是因为那些思念全部涌上来,我告诉我自己说要忍住眼泪,在唱之前我拖了一点点时间,好让我的情绪好平复下去再唱。
黄锐:其实是想给自己一个自我安慰。
张震岳:对,如果我马上唱的话,很有可能哭停了,我必须花一点时间下去这样子。
罗大佑:而且大家都在等待这次表演。
莎莎:我们为这首歌干杯吧,好不好。
李宗盛:来来来,我来带头。
(干杯)
李宗盛:先干为敬。
李宗盛:哦哟,要报仇啊。
罗大佑:李宗盛开了一间酒吧。
李宗盛:你们慢慢聊,我找酒。
黄锐:李宗盛大哥到你了,说说这次在演唱会当中的感觉。
李宗盛:我上次有团的时候,我以前是有过一个团,叫木吉他。
罗大佑:很早以前了。
李宗盛:30几年前,木吉他,我也有团,而且那个时候弄那个团还没什么名气,那个时候弄那个团,到任何地方总是被人家欺负,新人嘛,对不对,可是这次弄这个团就不一样了,跟这三位一起,有一点巨星的感觉,有没有?
周华健:有有有。
李宗盛:有一点巨星的感觉至少,在台上,我觉得非常澎湃吧,很奔放,很澎湃,我自己不是很紧张,因为有三个人在,我怕什么,所以我上台是很乐的,因为怎么说呢?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还能够一起在人生的这个阶段,再搞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再在一起做音乐,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没有什么成败好说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一起再玩音乐,已经是人生,做音乐人,何求啊,讲完了。
黄锐:是,很开心,但是在这个演唱会当中李宗盛大哥让我觉得有一点跟往常不一样的,你在那边会讲起感情,会谈到感情。
李宗盛:是吗,我有讲吗?
莎莎:一直是喝着酒,演的,忘记了。
黄锐:而且看到送到那个花篮,你可能心里会有澎湃对不对。
周华健:厉害。
李宗盛:比如有很多朋友送花,比如成龙吧,你是说。
黄锐:成龙大哥送没送?
李宗盛:成龙龙了一个花,在最后注明了一句,我在今天下午那个访问我说了,他那个花篮感觉像是一个恐吓信,他最后写的是“我会随时出现的”,多吓人啊。
周华健:音乐很好。
李宗盛:阿岳你再讲一讲。
黄锐:宗盛大哥等一下,有一个花篮肯定要讲,逃也逃不掉,你还说过一句话,你说她是在所有女人当中最大气的一个。
李宗盛:我绝对没说这个话,我说的是这个花篮是送给我们的superman,上面并没有写superman李宗盛收花篮,上面写的是演出成功,是大家一起分享的。我再访问你一下,他访问的不好啊。
黄锐:我是问到了点子上,他想用这种方式搪塞,但是内心还是很开心对不对?
李宗盛:大家都开心。
黄锐:唱那些歌确实有一点很重要,每个人都唱了那个时候创作的歌,但是今天再来唱的时候,内心的感受会完全不同,也许那些歌在那个时候会让你觉得有痛过、纠结过,或者有其他的感受,但是今天唱肯定会有不同。
周华健:我先强调,这次演唱会里面有很多我们的新歌,目前大家在电台里面听到的《出发》,这个歌词好象是我们的一个招牌,“纵贯线”的列车开出,“纵贯线”过关的被人们接受的新歌不少,在我们个人演出部分的时候,我们原来那些歌其实现在因为心情可能不一样,我的心情最主要不一样是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合唱团的一分子,都不是你一般听到的那个样貌的。我觉得真的是感受一样不一样,应该是观众,应该是粉丝,我们是4月18号在北京,4月18号在北京,已经买了票的朋友跟准备要买票的朋友你会体会到我讲的这句话的意思,你们进来以后听到我们的一些新歌,或者是我们原来的作品,你一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感受。
黄锐:我知道有同事去台湾看那边的演唱会,比如《我是一只小小鸟》这首歌呈现的感觉就完全不同,特别大气,好象是世界音乐的编曲,那种感觉,去到现场才可以真的感受到音乐带来的震撼就对了。其实之前我们了解到,罗大佑大哥是不是说,是在华人乐团第一个开个人演唱会的,这个准确吗?
罗大佑:也不能这样讲,但是可以讲说是摇滚形态的是第一,那样去搞的。
黄锐:当年的情形和现在应该差别很大吧?
罗大佑:那当然是两回事情,我们那个时候没有比较讲究的灯光、音响,甚至没有在每一个鼓上面都要安排分开的麦克风,不可同日而语。
黄锐:你那个时候唱歌的感受最深的是什么,就像回到那个时候,你再想那个时候的感觉。
罗大佑:最大的不同应该是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已经专业化了,今天我的头发也专业化了,发型师还给我弄一个假发垫,而且还是真头发,现在做的其实我很不习惯,他们都说很好,我说那就很好吧,相信专业嘛。那个时候的感觉比较少这样做,怎么那么难听的声音也可以唱歌呢,很多人这样讲,那么难听的嗓音怎么也能唱歌,现在我也听不懂周杰伦在唱什么,所以一代自有一代的不同的选择,不同的领风骚的,我觉得很好,时代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
黄锐:这次的台北演唱会,比方说对制作方面你们满意吗?
周华健:我可以给到90分,观众是200分,观众真的是200分。
罗大佑:已经不能再有所任何要求,再要求就是苛求了。
黄锐:罗大佑哥也是这种感觉,相当棒,阿岳呢?
张震岳:我觉得很棒,我们四个人聚集在一起的能量很强,因为人来的非常非常的多,而且来的就真的是来听歌的,而且我发现有三成到四成都是听罗大佑的歌,真的。
罗大佑:什么?
张震岳:真的,因为罗大佑的歌包含了我们这个年代。
李宗盛:我们都是听大佑的歌长大的。
张震岳:包括我在台下听他唱那些歌曲的时候,我自己都会感动,更何况是下面那些人。
李宗盛:特别澎湃。
周华健:你刚才提到他在台湾的第一个演唱会,我是买票去看的。
罗大佑:你终于招了。
周华健:今天我们和罗大佑一起同进同出,组乐团,一起写歌的感觉。
罗大佑:现在你是主唱了,任重而道远。
黄锐:应该碰一下。那个时候真的是买票去看,还是学生。宗盛大哥应该也是一样的,制作方面相当满意。
李宗盛:可是我已经把台北给忘了,我已经到北京站了,因为那样一个制作,我们在北京的“工厂”。
周华健:全名叫工人体育场。
李宗盛:不就是工厂吗。
黄锐:简称工体,不是工厂。知道地方就对了。
李宗盛:在那样一个地方,那样大的一个制作,我们搬到户外来,4月,天气暖和了,我们从天开始要暗的时候,一路唱,唱到天完全暗下来,灯光亮起来,下了这个秀,凉风吹着,大家走在街上,回味自己。
莎莎:继续哼着那些歌。
李宗盛:所以我非常非常期待4月18号工厂……
周华健:“纵贯线”现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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