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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配乐大师莫里康内:好音乐不能拯救烂电影

2009年06月03日15:59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外滩画报 作者:刘牧洋,黄欣宁

  5 月23 日在北京的演出,是电影配乐大师莫里康内首次在中国举行音乐会。这位年逾80 的音乐家,在2007 年收获了奥斯卡终身成就奖,这也是他惟一一次获得奥斯卡的青睐。《西部往事》、《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太多经典电影的配乐出自他手下。

  电影配乐大师埃尼奥·莫里康内(Ennio Morricone)曾以为他今生与奥斯卡无缘了。他说:“一般来说,奥斯卡终身成就奖都是授予那些已经不从事此行业的人士的。

  莫里康内获得过5 次奥斯卡提名,分别是1978 年的《情来自有方》(Daysof Heaven)、1986 年的《战火浮生》(TheMission)、1987 年的《义胆雄心》(TheUntouchables)、1991 年的《一代情枭毕斯》(Bugsy)及2000 年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Malena),却一次次失之交臂。莫里康内罗马的书房里,陈列着近50 年电影配乐生涯里获得的无数奖杯,唯独缺了一座小金人。

  像是要考验他的耐性, 奥斯卡最终还是把最大的一个奖留给了拥有400 多首作品的莫里康内。2007 年2月25 日,莫里康内从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手里,接过了迟到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席琳·迪翁在台上演唱他为电影《美国往事》创作的曲子“ Knew ILoved You”,向他致敬。

  回忆起那个时刻,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意大利作曲家有点激动。他想起了1964 年,那是在他和伊斯特伍德的人生中有着非凡意义的一年。瑟吉欧·莱昂内看了黑泽明的《大镖客》后,把美国原著小说带了回去,在西班牙拍出了他第一部意大利式西部片《荒野大镖客》。除了莱昂内和男主角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这部电影还成就了担任配乐的埃尼奥·莫里康内。

  从此,莫里康内开始了与莱昂内合作的黄金20 年。巧的是,两人其实早在8 岁时就已认识,“瑟吉欧和我上同一所小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见面”。1928 年,爱好音乐的莫里康内出生在罗马。12 岁时,他进入罗马的圣塔西西利亚国立音乐学院,成为一名小号手。从那时起,他就经常给盟军士兵奏乐并参加电影配乐的录音。也是在那里,他对电影音乐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大多数配乐都很糟糕,二战后,意大利的电影工业蓬勃发展,新现实主义潮流令人激动,但这些新现实主义的电影大都没有好配乐。”

  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能做出些不一样的东西,莫里康内决定开始创作电影配乐。但他从来没有主动找电影界的人,都是导演自己找上门来,或是打来电话。《荒野大镖客》背后这段老同学的重逢,就是这样的故事。在那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他是好手。“现在他们还是不断地给我打电话”,莫里康内笑了起来。

  采访中,莫里康内透露,他总是坚持在看过电影的最终剪辑版之后才开始配乐。“在电影开拍之前,瑟吉欧就会跟我讲述电影的故事。”但事实上, 并不是每一次合作都这么完美。1975 年,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曾邀请莫里康内为那部“臭名昭著”的《索多玛的120 天》配乐。莫里康内并不喜欢电影的素材,况且,当时帕索里尼并没有给他看完整部电影,因为担心他会被吓倒退出。“我最后在剧院里看完了那个电影,我很不喜欢。”他坚定地说,“那不是我的口味。”5 月23 日,埃尼奥·莫里康内来到中国,他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执棒一场“电影往事北京交响音乐会”,演出其漫长电影音乐生涯中的代表作,其中包括《天堂电影院》、《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赏金三部曲》、《往事三部曲》、《海上钢琴师》和《杀死比尔》等。

  这个81岁的意大利老头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个性。这么多年来,他为无数美国大片配乐,却对好莱坞没什么好感;他曾拒绝了好莱坞赠予他的别墅,并早早决定定居家乡罗马,坚持不学也不说英语。即便在奥斯卡颁奖礼上,他也是简单地用英语致谢后,再用意大利语表达了他激动的心情。这次前来中国,他拒绝了英语采访的要求,要求记者把英语提纲翻译成意大利语,他才接受采访。他说:“我不认为好的音乐能够拯救一部烂电影,但一部成功的电影能为音乐提供被聆听的机会。”

  B=《外滩画报》

  M= 埃尼奥·莫里康内(Ennio Morricone)

  最成功的音乐不一定是创作中最好的

  B:这是你第一次在中国举办音乐会。你曾想过为中国电影配乐吗?

  M:是的,这是我在中国的第一场音乐会。如果有中国导演邀请我为他的电影配乐,我非常乐意,因为我对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电影充满了敬意。我认为我创作的是自己的音乐,而不是某个民族的音乐,尽管背景设在某个特定国家的历史场面,但我从来不说我写的是中国音乐、意大利音乐或是美国音乐。

  B:你拿过很多电影配乐的奖,但2007 年才拿到奥斯卡终身成就奖,你怎么看待这个迟到的奖项?

  M:我一生都在创作。一个作曲家在创作的时候,考虑的不是这首曲子可能得到什么奖项,而是如何把它做好。当然,我很高兴得到过那么多奖,我把奖杯都保存在罗马的书房里。奖杯当中,唯独没有奥斯卡的小金人。奥斯卡配乐奖的提名都是同行作曲家给出的,我很荣幸地获得过5次,但是,正如大家所知,最终都没有捧到过奖杯。拿这个奖真的很难,因为人们只会给自己看得最多的那部电影的音乐投票。我想,我肯定不可能得奥斯卡了,然而这个时候,他们颁给我这个奥斯卡终身成就奖,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B:你认为,对于一部伟大的电影作品而言,电影音乐在其中的重要性是怎样的?

  M:这些年来,尤其是近几年,我感觉到,身为一名作曲家和演员,我工作的责任就是为电影的成功作出贡献。但是,我不认为好的音乐能够拯救一部烂电影,所以我不知道音乐能在何种程度上帮助电影获得成功。相反,我认为一部成功的电影能为音乐提供被聆听的机会。我相信,我最成功的音乐不一定就是我的创作中最好的。或许那只是我为一部成功的电影所创作的。

  B:你的处女作是哪一部?你对那部电影还有很深的印象吗?

  M:1961 年的《法西斯分子》,导演是路西阿诺萨斯。那是一部以二战中的意大利为背景的喜剧。一个纳粹分子和一个知识分子,他们政见不同,而纳粹分子却必须将这位囚犯押送到目的地,这部电影讲的就是他们在押送路上发生的故事。

  B:你为《黄金三镖客》作的配乐入选了格莱美名人堂,并被誉为最伟大、最具影响力和最杰出的电影配乐。

  M:通常拿到奖项我都会很惊讶,因为作曲家在创作的时候不会考虑可能拿什么奖,而是潜心于如何将音乐做好。如果我的作品获奖代表我的表现出色,那我会很开心。至于入选格莱美名人堂,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曲子能够成为那100 首最经典曲目之一。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们选的不是《战火浮生》或者其他,而是《黄金三镖客》。显然我对这个选择很满意。

  B:对于自然声的运用,像风的呼啸声,野狼的嚎叫声,枪械的声音等,这种不用传统乐器的配乐方法是你在《荒野大镖客》中首先运用的。是什么触动你第一次尝试用这些自然的“乐器”来编排你的配乐?

  M:以前就有未来主义派运用自然声了,只是没有应用到音乐上。战后就有人用到法国的音乐中去。我所做的只是将这些原理搬到电影世界而已。就像你在《黄金三镖客》中听到的狼嚎。

  B:为好莱坞大片配乐有什么独特之处?

  M:我和意大利、美国、亚洲,还有欧洲其他国家的导演都合作过,但我不觉得当中有什么差异。我的意思是,好的导演拍出好的片子,尽管他们说不一样的语言,有不同的风格,但他们都能启发作曲家为他们的电影创作音乐。

  B:有没有一部电影让你特别有感情?

  M:没有。我爱我创作的所有音乐,就像父亲爱他所有的儿子。有些配乐不是很成功,不是因为那部电影不好,而是因为它没有很好的票房,而我尤其偏爱那些音乐。或许,对我来说,《战火浮生》配乐的创作比较特别吧。这部电影分为三部分,既可以分开,又互有关联,我需要根据每部分的主题去创作不同的音乐,这在技术上比较困难。这部电影讲述的故事使我的作品具有独特的道德意味。

  B:那么你能跟我们分享下《战火浮生》的创作过程吗?

  M:当然。创作《战火浮生》电影配乐的经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记得,当我第一次看电影,决定是否接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被美丽的画面和主人公出色的演出迷住了,故事也深深感动了我。我觉得这部电影已经非常完美,所以我说我不会为它配乐,是因为它根本不需要音乐。但是其中一位制作人非常坚持,因此我决定接下这份工作。对我而言,那是一项在道德上和技术上都非常重要的任务,因此我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

  瑟吉欧·莱昂内让我有机会被聆听

  B:和我们谈谈瑟吉欧·莱昂内吧。你们合作了20 年,并创作了很多成功的作品,你们是怎么遇见对方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M:瑟吉欧和我上同一所小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见面。有一天,他来到我家,说他听过我的一些作品,希望我能为他的电影《荒野大镖客》配乐。起初,他不认得我,但是眼前这张脸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老同学,于是我认出了他,接着,他也记起来我们曾经在罗马一起读书。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瑟吉欧的合作效果越来越好。从《荒野大镖客》到《西部往事》,他的电影越来越出色,《美国往事》更被我定义为一部真正的电影杰作。同样地,跟随着他电影的发展,我对自己音乐语言的运用也越来越娴熟。在后来的事业生涯中,和其他导演合作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

  B:为什么你们能合作这么长时间,成功的秘诀在哪里?

  M:在电影还没有开拍的时候,瑟吉欧就跟我讲述电影中的故事,一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他对故事的描述总是那么精确,有时会用手比成一个框,告诉我这个镜头应该是什么样的。这让我在电影开拍前就开始创作音乐了, 我已经知道音乐应该有的合适的篇幅和音量。实际上,莱昂内赋予音乐很高的重要性,他不仅在电影里预留了很大的篇幅,而且他认为,音乐是故事讲述的基本要素。这些因素让我们的合作更加紧密。

  B:你和他有过冲突吗?你是怎么解决的?

  M:我们会就不同的意见进行讨论,这总是帮助我们找到解决方法。这是作曲家和导演之间常有的情况,我相信那是一件好事。

  B: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M: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有一天很晚了,我们正在为他一部电影的音乐录音。莱昂内和技术人员都出去喝咖啡了,我就躺在录音室的沙发上。睡觉的时候,慢慢地,我听到耳边不断有人用扩音器对我说:你的音乐很烂!真的很烂!于是我惊醒了!然后我才意识到那是莱昂内想要叫醒我……那真是一场噩梦啊!

  B:在你的音乐生涯当中,谁是你最在乎的?

  M:当然还是莱昂内,是他让我的音乐有机会被大众所聆听,包括其他导演和制作人。

  B:除了他以外,你还合作过很多世界上重量级的导演,当然,也有很多一线的演员,在他们中,你印象最深刻的是谁?

  M:我和所有一起工作过的导演都合作得非常愉快,有些导演还合作过不止一次。导演和作曲家的合作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的,因为他们都有创作。尽管导演是主创,但是由于专业知识的限制,有时候他也不能预见作曲家的最终成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当我作曲的时候,我从来不注意影片当中的男女主角,我在乎的是导演跟我描述的电影主人公的心理特点。当然,在漫长的事业生涯当中,我特地为美丽的女性谱写过曲子,比如《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面的莫妮卡·贝鲁奇、《西部往事》里面的克劳迪娅·卡迪奈尔。

  学会在传统音乐中自由表达

  B:在上世纪60 年代初投身电影界之前,你一直致力于管弦乐指挥和室内乐创作。你是怎样进入电影世界的?

  M:在为电台、电视台和剧院作曲以前,我为交响乐做些简单的编曲工作,之后就为电影配乐了。我想,我的音乐经历很丰富,编曲的工作对我后来电影配乐的工作帮助很大,因为它让我心胸开阔,并且不断去尝试各种各样的音乐风格和音响类型。它教会我如何对工作负责,就像我之前说的,时刻牢记作为一名作曲家,必须让配乐辅助电影取得成功。

  B:回到你在罗马的成长经历,它是怎么影响作为音乐学院学生,后来成为作曲家的你的?我们对那个时代的印象来自电影的生动描述,特别是罗伯·罗西里尼导演的《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后来你是如何为那些背景设在那个时代的电影配乐的,比如《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M:实际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不单单将故事的背景设在那个历史时期,讲述一个青少年爱上了莫妮卡·贝鲁奇所扮演的女主角,而且西西里本身就是战时有名的地方,比方说那个村落广场。我的战时回忆很模糊,因为我当时还小,根本就不晓得那时在打仗。当然,我记得当时学习的途径很少,同时我必须作为一名音乐家帮助父亲,弥补不足。我唯一有印象的是罗马和佛罗伦萨的爆炸,那真的把我吓到了。

  B:你曾提到过罗马圣塔西西利亚音乐学院的老师Goffredo Petrassi 对你的影响。他是如何影响到你的?唱诗班的学习对你日后作曲有何影响?

  M: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作曲家,还是一位很棒的老师,他影响到所有他的学生,包括我在内的年轻作曲家。Petrassi 独特的地方在于,他从来不强迫学生遵循一定的音乐路径,而是让他们自由发展,使他们形成自己的音乐表达方式,发挥自己的音乐才华。他对我的影响首先是道德上的,他教会我作为一名作曲家,一定要认真投入工作,否则就会陷入舒适与平庸。

  B:能跟我们讲一下早期在音乐室编曲的经历吗?

  M:在RAI 管弦乐团与唱诗班的时候,我负责为一些那不勒斯歌曲编曲。这以后,美国广播唱片公司(RCA)意大利分公司邀请我去为一些意大利的流行歌手做编曲。路易斯·巴卡洛夫和我分别负责不同的艺人。我们的任务就是竭力让歌曲获得成功,否则RCA 就要倒闭了。这是一项重要的义务,我记得第一份工作就是做“Il Barattolo”,这在后来获得了成功,我非常高兴。

  B:事业初期,你对约翰·凯奇和其他前卫艺术家的作品很感兴趣。他们是否影响到你的创作?

  M:和所有当代作曲家一样,我也很想知道现代作曲都是何种类型。除了音乐实践以外,我还研究前卫作曲家和约翰·凯奇的作品。这对我影响很大,尤其是当时音乐的写法。一段时间过后,我意识到作曲家可以不断探索,创造出新的音乐,但是这些实验的成果应当受到听众的检验。从这个角度来讲,电影音乐和当代音乐对我帮助都很大。实际上,前卫音乐对传统音乐模式和规则的反叛让我在作曲时心胸更加开阔,更加自由。

  B:你怎样看待你早期的音乐作品?

  M:我的音乐语言是随着年月不断变化和改良的,但是我仍然觉得我的第一批电影配乐很不错。而且,当我为电影配乐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一个新手了。我之前就在电台、剧院和电视台从事编曲工作,之后还帮电影录配乐的管弦乐团做作曲和编曲。

  我从来不把自己看成一个雇员

  B:音乐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还只是职业?

  M: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爱上了音乐,所以它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后来它成了我的工作,有机会全职做音乐让我对它的爱不减反增。而且,我认为每个人,尤其是那些从事创意工作的人,应该为他们所热爱的东西奉献一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这样做的,因此我感到非常自豪。

  B:2007 年,你曾为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演奏。

  M:当得知被邀请为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演奏以庆祝他的上任时,我感到非常惊喜与荣幸。这场音乐会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因为演奏的场地不是专门的音乐厅,而是各国代表齐聚一堂,为人类难题寻求解决办法的地方,也是较为弱小的国家和民族自由发表言论的地方基于这些考虑,我在联合国演奏了一首《寂静之声》(Voices from the Silence)。这首曲子起初是为了哀悼“9·11 事件”死难者而创作的,后来我决定把它献给所有在人类历史上被屠杀的死难者,尤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第二天,我们又在纽约的无线电城演出,那是全美最好的音乐殿堂,在那里,我们只演奏了电影音乐。我还记得媒体和观众都很热情。

  B:2001年起你开始巡回演出,是什么促使你“在路上”的?

  M:说实话,尽管近年来不时为音乐会演奏,但我从来没想过会办一场真正的专场音乐会。2001 年,我被邀请到伦敦的芭比肯中心演出,然后是意大利和欧洲的其他城市,我的巡回音乐会旅程就这样开始了。最近几年,我总共演出了大概120 场。我很喜欢一大群现场观众使我和我的音乐产生的效果,那让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B:这些年,你频繁来到亚洲,这些经历有没有给你创作上带来灵感?

  M:有。近几年,我在亚洲开过音乐会,在东京办了5 场,大阪一场,还有两场在首尔。很多年前,电影《马可·波罗》在北京取景,我跟随导演朱里亚诺·蒙塔尔多来到北京,并在那里完成电影配乐。对我而言,亚洲是一块遥远的大陆,然而,我的人生观跟亚洲精神和亚洲哲学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总是希望它能够离欧洲近一点。因此,创作的时候,我不仅仅在音乐技法和感觉上下功夫,而是把亚洲的思想真正地融入到作品当中。

  B:你已经81 岁了,还没有停止工作,坚持四处演出。我们都很惊讶你的体力。你是怎么安排工作和休息时间的?

  M:我希望我的音乐是以质取胜,而不是以量取胜。顺便提一下,和以往其他作曲家相比,像莫扎特、巴赫等,我几乎不把自己看成一个雇员。那纯粹是自律的问题。我每天工作都很有规律:清晨4 点半醒来,做一下运动,吃早餐,然后上街买份报纸,接着就开始工作,一直到午饭时间;下午,我会和导演或者制作人开会。如果有录音任务,我早上9 点就会到录音棚,中午休息一下,然后一直工作到很晚。当然,正常来讲,没有现场表演的话,我睡得很早。

  B:接下来有为新电影写配乐的打算吗?

  M:我最新的作品是朱塞佩·多纳托雷的《巴阿里亚》(Baaria)。在我看来,这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它代表了多纳托雷电影理念和技巧的进步。电影时间跨度很长,它讲述了主人公和他家族的故事,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很棒的小技巧,从而使电影更加有趣,更加贴近观众。我为这部电影写了很多音乐,有些甚至在开拍前一年半就根据导演的描述写好了。然而,录音工作遇到了很多困难,最近终于完成了,这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责任编辑: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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