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杰克逊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中国的主流媒体上,还得追溯到1984年7月8日的《人民日报》。一位名为景宪法的作者写了一篇题为《蓝歌故乡行》的域外散记,提到蓝调发祥地——孟菲斯比尔街,提到了当红明星迈克尔-杰克逊。
许多人在有生之年,估计都很难再碰到,一个明星之死,能几乎占据全球各个语种的主流媒体头条。
不只是如此。在菲律宾,一个监狱里1500名囚犯为悼念他而集体热舞;在俄罗斯,当地民众自发地到美国大使馆前为他献上鲜花和挽联;在巴基斯坦,众多歌迷点起了蜡烛,捧着他的照片,默默哀悼;在非洲的许多角落,都有为他哭泣的人群——这个跨越了民族、国家、种族、宗教,让世界五大洲为之哭泣的人,正是迈克尔·杰克逊。
报说,迈克尔-杰克逊的葬礼规模与规格,堪比当年的戴安娜王妃。耐人寻味的是,当年戴安娜王妃香消玉陨,媒体也将她的影响力与迈克尔·杰克逊相比。没错,迈克尔-杰克逊统治了一个时代,一个与麦当劳、可口可乐一道打造出的美国流行文化时代。
“从未有人像他飞得这么高,也跌得如此低”、“他是一个经典的黑人成就榜样,也是一个典型的美国梦”……纪念与诉说他,有多个角度。日前,香港某所大学来北京招生,面试题有一道正是:迈克尔·杰克逊为何那么受欢迎?
对于许多中国民众来说,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在卡拉OK厅里,很少听到有人唱他的歌;在舞台上,模仿他的人也并不多。但是,这不妨碍他实实在在地影响过中国的流行文化。
迈克尔-杰克逊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中国的主流媒体上,还得追溯到1984年7月8日的《人民日报》。一位名为景宪法的作者写了一篇题为《蓝歌故乡行》的域外散记,提到蓝调发祥地——孟菲斯比尔街,提到了当红明星迈克尔-杰克逊。
1984年,对于飞速发展的中国来说,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岁月。国门小心翼翼地刚刚打开,对于邓丽君都还是半好奇半紧张,更别说是对一个做着许多“下流动作”、“鬼哭狼嚎”的外国人了。如今回想起来,不得不钦佩这位作者的见识。
迈克尔-杰克逊影响了一大批中国歌手。台湾歌手黄舒骏就说,当时几乎没有人不迷恋他。他的音乐成就是无可超越的,因为当时的音响技术、后期制作远远不如现在,而他不加修饰的声音征服了世界。同时,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自创的一个舞蹈动作能让全世界都来模仿。
迈克尔-杰克逊影响了一大批青少年,影响了他们的价值观。长发,太空舞,刻意地标新立异,打破常规,成为时代的流行色。迈克尔·杰克逊众多舞蹈动作与MTV,混杂着工业社会的机械制造与都市文化的压抑宣泄。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在中国风靡,是在对中国步入工业化时代的一种另类诠释,迎合了中国社会的开放与反叛。
迈克尔-杰克逊之所以大受欢迎,不仅在于他的技艺超群,还在于他的歌声中蕴含着的深刻人文气息。从《we are the world》,到《black or white》,再到《earth song》,他对社会问题的关怀与理解处处可见。
有歌迷总结,他一个人支持了世界上39个慈善救助基金会,保持着2006年的吉尼斯世界个人慈善纪录,是全世界以个人名义捐助慈善事业最多的人。光凭这一点,许多巨星都是无法望其项背的。
迈克尔-杰克逊较早与中国发生直接联系,是在1993年。他接受媒体采访时,希望北京能成为他最后一次世界巡回演出的一站,并借此祝福北京申奥成功,同时也表示要将演出收入的一部分款项,支持中国社会福利事业。很遗憾,他最终没有完成在世界人口最多大国的演出愿望。
最近,又有媒体披露,其实早在1987年,在香港度假的迈克尔-杰克逊曾以游客的身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踏上中国内地的土地,低调探访了广东中山,参观孙中山故居。
当年导游的回忆颇具文学性:“他走在雍陌村的青石板路上,好奇地望着襁褓中的婴儿,和村里的孩子们打着招呼,与在家门口晒太阳的老妇人合影。”“回到香港之后,他委托他的经纪人寄来了我们的合影,还在照片上面签名。”从中,约略可以窥见他放荡不羁、粗犷奔放背后的亲切与柔情。
如今,人们来讨论迈克尔-杰克逊与中国的关系,更倾向于发问:我们何时才能诞生像迈克尔-杰克逊这样具有世界影响的大众文化明星呢?人们也乐意于相信,迈克尔-杰克逊的远去,标志着美国流行文化一统天下的局面,将不复存在,多元的流行文化正在兴起。
无论是诚挚的发问,还是乐观的断言,有一点却是没办法更改的:迈克尔-杰克逊是无法复制的,正如有人批评说,他是美国文化培育的奇迹和怪物,是诞生于特定的历史文化条件下的。但同样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要有自己的世界级流行巨星,除了综合国力的提升,还必须继续加强大众文化的培育,给予流行文化更多的开放与包容,这样具有创新精神的天才人物才能更容易出现。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