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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地人:词是筋骨,曲是脉络

来源:搜狐音乐
2011年07月07日16:20

  当下的乐坛,每每看到唱片公司文案在推荐一首作品时,总会提到由某某金牌音乐人制作,运用什么样的编曲风格,使用什么录音设备录制,或者在国外的哪些录音棚录制等等宣传语。但对于流行音乐来讲,这实际上就是一种本末倒置。优秀的流行音乐作品,其实不外乎优秀的词和动听的曲。仅仅只有后者,歌曲就没了灵魂;仅仅只有前者,音乐就很难避免晦涩。“词是筋骨,曲是脉络”,正是因为有了旋律润滑文字,使得文字更律动,让诗歌不仅有诗更有歌,也真正达到了琅琅上口的程度。也正是因为有了文字对原本自由的旋律进行的适当限制,也让音乐呈现的流动画面更聚集,从而让旋律和文字同时刻骨铭心。好的词曲,是兄弟、是知己、是夫妻,也是情人。

  优秀的流行音乐作品,既可以由一人完成词曲创作,也可以由音乐人和填词人分司其职。其中,后者这种模式,也是唱片工业中最常见的组合模式。两个性格不同的人,两个在文字和旋律上各有侧重的人组合到一起,很容易比一个独揽词曲创作,更容易产生化学的火花,也更容易拉开艺术的视野宽度。而随着配合的默契,一些词曲作者也会慢慢形成一个成熟的创作整体,在艺术结合的紧密度上,越来越像一个人,但在音乐视野的呈现上,却依然还是两个人,以保证音乐作品的宽度。说到诸多华语乐坛的黄金词曲搭档,林夕和张亚东绝对是其中不能不提的一对。

  左“夕”右东:歌词是剧本,旋律是镜头

  张亚东与林夕有过多次的合作,不过最为经典的作品,很多都给了王菲,其中尤以《你快乐,所以我快乐》、《闷》和《只爱陌生人》最为经典。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词非常简单,用你和我的人称对应,动态与动态的对应之间,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画面感和戏剧感。而林夕也用这样的词,写出了文艺化的纠结、自恋和敏感,外表很静但内心暗流涌动。而张亚东的旋律则也是顺着这个势头,将旋律处理得非常口语化,就像是由口语发展出来的呢喃和低语,一种既像自言自语又像自吟自唱的旋律。从而让这首作品自始至终保留了一个动静相宜的基调,很神经质、很阴郁,但同样又很人性、很温暖。

  《只爱陌生人》则早在1997年,就由张亚东收录在自己的首张个人专辑里,只不过两年后再次被王菲选中,作为她2009年专辑的同名主打歌,才更为人所知。在这首作品里,林夕玩起的是炫丽的文字游戏,将压韵但看似毫无相关的词组,组合成一幅城市生活特有的浮躁和疏离感。而张亚东的旋律,则同样起伏幅度相当大,在旋律走向上,常常有着很多不确定的突然的升音和降音,也让曲子本身,就像是为林夕歌词作背景的幕布,非常好的衬托了城市生活中那种光影变幻莫测和无常所造成的疏离感,以及情绪的异化。堪称是词曲合作视觉延伸化绝配的典范。

  从《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和《只爱陌生人》两首林夕与张亚东的经典合作来看,林夕的词就像是一本电影的核心剧本,而张亚东的曲则就像是摄像和剪辑。前者确定作品的主题和方向,和文字来营造情节和情绪。而后者则通过用更恰当与合适的色调,更好的凸现这种情节和情绪,从而造就一种更引人入胜的氛围感。

  歌词有故事,旋律来润滑

  这样的例子,在华语乐坛也有很多很多。比如“达明一派”的经典作品《十个救火的少年》。如果单听歌曲的旋律,也许旋律并没有特别让人觉得耳朵一亮的成份,甚至由于主歌和副歌部分,并不像一般流行歌那样,具有一个很明显的递进,还让它降低了流行传播性的可能。但潘源良为作品填写的歌词,却因为这其中故事情节的不断递进,从而让旋律本身,也因为情节的深入而变得非常精彩,而且非常的连贯,甚至给人造成每一句歌词都配有不同旋律的错觉。而曲末近似的四小节反复,就像是为“十减一得九,九减一得八”这样的“算术题”,所做的类排比效果的作曲,从而也造成一种和文字相同的排比效果。并顺便将《十个救火的少年》这首歌止于尾声,却不止于背后深刻的歌外音。

  而其它故事性很强,歌词很长,或所要表达的意思琐碎,或想要呈现的细节丰富的作品,如罗大佑的《未来的主人翁》,如黄舒骏的《恋爱症候群》,如周杰伦的《以父之名》,则也都像《十个救火的少年》那样,采取了一种非常简约的作曲手法,用毫不复杂但却很流畅的旋律,更好的将歌词串联起来,而反过来这些歌词也让简约的旋律,因此显得不简单。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好的旋律就是一首歌曲的润滑剂,无论再复杂和长篇的词,都能将它体现出一种一气呵成的效果。

  “中国风”——词有文化,曲能穿越

  而前两年一度是华语乐坛主流风尚的“中国风”,很多人都会认为要归功于编曲上的民族元素,实际上编曲上加上民族元素或者民族乐器,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加上民族元素的歌曲,就真得彻底“中国风”了,它们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中国风”的风。其实,真正的“中国风”同样也包括了一种内在韵律,一种中国传统文化独有的内在韵律。比如像方文山填词的《青花瓷》、《东风破》和《七里香》等作品,首先就是方文山的词作本身,具有太多的东方古典气韵在其中,不管它是不是所谓的新古典,它就是东方的。而众所周知,周杰伦无论是学习古典钢琴,还是偏爱的嘻哈和蓝调等音乐元素,又都是纯西方的,可以说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东方民族音乐的训练,顶多只是涉猎一些近百年来中国台湾地区的民歌。但他在“中国风”的许多作品里,却能够写出唐宋元明清的感觉,就是因为方文山的文字气质,赋予了他音乐创作上的自由联想,以及激发出由具象及抽象的音乐创造力。因此,也可以说,真正的“中国风”,其实不是一种模式化的曲风,而更是通过文字这座桥梁,用音乐完成的一种穿越。同理的还有“进念二十面体”、迈克、陈少琪和“达明一派”合作的《石头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曲两词,脱胎换骨

  前段时间,国内的独立乐队“旅行团”发表了他们最新的单曲《利物浦》,很多人从中听到了谭维维之前主打歌曲《谭某某》的味道,但又不敢确定。其实,这两首作品的曲子就是同一个,但之所以让人有一种不确定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高晓松为《谭某某》填写的歌词,让“旅行团”的这首作品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如果说“旅行团”的原曲,就像他们一贯的曲风那样清新迷幻又文艺的话,那么高晓松给《谭某某》注入的,就是一种个性化的棱角,以及由这种棱角带来的硬朗。自传性很强的歌词,洒脱不羁的腔调,都让这首作品有了一种独特的张狂和张扬气质,让作品的筋骨因此显得更硬。这个例子,也特别突出了歌词对于一首流行歌曲奠定基调的重要性。而基调越特别越有个性,旋律的脉络作用因此也会显得更明显。也可以说歌词是基因,但旋律却能完成这种升华,并且也让自己升华。

  英语歌曲也不例外

  相对欧美地区,由于华人世界缺乏音乐节奏律动的传统,也缺少全民性的和声体系传承,因此无论是中国内陆许多地区的民歌,还是近几十年来的流行歌曲(包括台湾和香港地区),都非常突出歌词的作用,以至于很多流行歌曲之所以流行,歌词的重要性远甚于旋律,而后者往往只要流行上口就可以。所以,像在这个世纪新千年的香港乐坛,甚至有了由林夕和黄伟文两名词人,竟可以支撑香港乐坛半壁江山的“怪事”出现。这一方面说明林夕和黄伟文的多智和多产,另一方面也说明汉语在表达语意方面的丰富性。

  但其实,并不是只有中文歌曲的歌词才是重要的。“词是筋骨,曲是脉络”这个标准,实际上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定律。比如Eagles的神作《Hotel California》,其实它成功的原因,和《未来的主人翁》以及《恋爱症候群》这些华语作品的道理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用大量的素材来创造一种类似史诗的艺术筋骨,继而用流畅上口的旋律,来串联并简化文字的繁复,让作品能在近似于歌唱和朗读间,创造出一种杂而不乱、一气呵成的效果。如果说这些作品的歌词本身很美的话,那么旋律则放大了这种美,并且让这种美更通俗易懂,更易于传播。

  而像Queen的名曲《We Will Rock You》,亦是通过在英语音节中切入适当的旋律,从而放大出Rock You的能量,使得作品的高潮部分气势夺人。而这通过语言音节和旋律的变化来更好展现主题的方式,也同样出现在林夕和张亚东合作的经典歌曲《闷》之中。林夕为这首作品选择的是一个En和Eng的压韵,而张亚东则配合这样的压韵,也同样以低音6这样的旋律压韵方式收尾。也因此点了作品“闷”的题。看来,最优秀的词曲组合,往往就是能明确词和曲之筋骨与脉络作用的音乐人。

  文/爱地人

(责任编辑:陈贤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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