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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对话老狼:名利场里,好在有你

2012年04月28日09:31
来源:新京报

 

 

 


 4月28日,高晓松“此间的少年”作品音乐会将在万事达中心(原五棵松体育馆)上演,作为演唱过高晓松作品最多、搭档时间最长,也是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老狼将会是舞台上的绝对主角。事实上,“高晓松+老狼”,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基本上也是唱着民谣弹着吉他在楼下等着姑娘那一代人共同的青春映衬。

  采访当日,老狼早早等在咖啡馆外,一杯咖啡,手边还有一本《安持人物琐记》;高晓松则是风风火火准时赶到,依然穿着那条“只要出来见人就会穿”的贵裤子——从看守所出来后,他收到了老狼汇来的十万块钱,结果狂买了一堆名牌。俩人二十多年的情谊当然已远远超越了这十万人民币的分量,但高晓松对此念念不忘,早前就曾私下对记者说“狼哥是对我最好的人。”采访时提起此事,老狼一拍大腿,冲高晓松说:“你怎么连这事儿都跟别人说了!”高晓松一脸得意:“嗯,都让我买衣服了。”

  那年初识 他身上一直掉土;他做饭特好吃

  高晓松: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电动设计院门口,那时我组乐队在找主唱,一个朋友介绍了他。那天我戴一草帽穿一军装,他穿一牛仔裤,接上头后,我就上他们家去,说面试一下。他唱了那个“我要的不多,无非是一点点温柔”(《我要的不多》)。

  老狼:还唱了《天天想你》。

  高晓松:那会儿他嗓子特尖特高,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我们乐队是重金属,得是那铁嗓子。唱完了他就加入了。

  老狼:我第一次见他,他头发跟这会儿差不多吧,但瘦一半儿。我就记得他坐那儿,一边弹琴一边跺脚,身上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土,他那一片都是土——“风尘仆仆”,应该用这种词来形容。弹一半儿,我妈回来了,一看这屋里坐一流氓,我赶紧解释说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已经退学了。

  高晓松:我刚认识他时,对他的最大印象就是做饭特好吃,比麦当劳好吃。

  老狼:乐队排完练,晚上特饿。那时也没钱,不能出去消费,就去键盘手家,问,你家有什么啊?说有土豆。我就切了条,炸了土豆,完了在他们家刷了一夜。第二天,键盘手让他爷爷买了10斤土豆,让我狂炸了。

  高晓松:那个时候就喜欢写诗的女生——那时的女生基本上都一个样,不像现在有好多样。老狼媳妇也写诗、写歌词。我也是。我一个朋友当时写了首诗:“我手解开了胸口的第二颗扣子,流沙从里面涌出”。解开第二颗扣子很正常,有流沙从里面涌出,我一看,嗯?少年的心被打动了。

  老狼:但你比我能说,你总是先下手为强。

  高晓松:我总是先下手没成。我一衬托,所有人都喜欢你了。不过我们俩这辈子这么多年,还真从来没有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

  老狼:还真是,连我们俩默默地喜欢的都没有过。

  曾经闹掰 酒吧里,一段英文隔空化解

  高晓松:俩人在一起20多年,要是没吵过架、没掰过,那就不是朋友。你内心深处最龌龊的、最虚弱的地方,互相都很了解,一吵架都很伤人。老狼这辈子从来不直指人家弱点,就是冲我说过。那次吵着吵着急了,他吵不过我,起身就离席而去。

  老狼:细节我想不起来了,就是抬杠。人吵架是为了语言上的快感,不论有理没理,我一定得说败你、气着你。

  高晓松:其实是个特小的事。当时是摇滚乐光芒万丈的时代,他觉得摇滚乐特牛,我觉得特傻,他说哪个乐队怎么怎么好,我就说傻冒、没文化,他就跟我吵。我们从没为钱吵过架,真是就为艺术,现在看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吵架之后,我们有一两年都没联系。

  男的成长慢,女的成长快,一两年对闺蜜来说就没戏了,但对男的来说转眼就过去了。有天我们在一酒吧里遇见了,我陪着一个澳大利亚乐队,他在另一桌,我俩谁也没理谁。我跟澳大利亚的人说,后面坐的那位就是原来我们乐队主唱,我们以前挺好的。我用英语说的,没想到老狼英语还挺好,听懂了。我记得特清楚,他就拿杯子一示意(做举杯状),就没事了。

  老狼: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觉得你记忆已经混乱了。

  高晓松:我一点也没混乱,那你说,我们俩怎么又说话了?

  老狼: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但你说的这个我完全没印象了。

  高晓松:我印象特深,因为对我的心灵有很大的冲击。我比老狼敏感,老狼是一个很清淡的人,除了对老婆有深情厚谊以外。

  那时老狼的商演确实是多,但这事儿我没心结,我从来没问过他演出拿多少钱,就听他妈有一回打电话说:“那不行,3万不行,我们家老狼3万哪能行呢?”那会儿刚火。我到现在都记得。

  老狼:我从来没接过我妈帮我接的活儿。

  高晓松:他妈是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有俩镜头我记得特清楚:一开始她跟我说,他还能唱歌?下一镜头就是,“3万不行,好歹得7万吧。”

  我记得第一次去工体看球,我们一出现在看台上,人群就开始骚动。我一直在看球,老狼一直在签名。各种人挤过来签名,排着队。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真的火了。

  “出来”之后 他给了我十万

  老狼:当时我估计他(在看守所)饿瘦了,没想到出来后还是这么胖。

  高晓松:我出来后,老狼给我汇了十万块钱,开始我不要,他说:“就当生日礼物了。”我这辈子第一次高消费了一堆名牌衣服,身上这件就是,因为我觉得这钱是白来的。我买了3万多的衣服,一想还剩6万多啊,再买点儿吧,又给老婆孩子一通狂买。我以前穿一千块钱的衣服都觉得贵——我们都这样,你看老狼穿的这破衣服。(老狼:我穿的这个也挺好的啊!)这裤子也是那次买的,D&G的,都是老狼给我买的。

  老狼:你穿着一直没换。

  高晓松:见重要的人都穿这个。

  老狼:我去年演出演了很多,而你在里头吃糠咽菜呢,比较苦。我就这么想的。

  高晓松:我要哭了噢……说点儿别的吧。

  老狼:他出来之后,我去他们家喝过一次酒。老婆孩子丈母娘什么的看着电视,吃喝玩乐,特温馨,他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头……

  高晓松:我喜欢这样啊。

  老狼:他屋里堆着一堆剧本,要给我讲仨故事,说是在哪儿哪儿想的。我觉得,他可能还真是挺文艺、挺积极的。

  高晓松:应该叫:我娱乐,你文艺。我那些事都是有用的,你看你今天带一本《安持人物琐忆》,这都是没用的。你看无数的书,干好多没用的事。

  老狼:我老婆那天把我说了一顿,说你看人家高晓松多积极啊。我特别逆反,他们越这么说我越什么都不干。

  高晓松:老狼有个特别大的特点,他看的书多,总觉得自己一出手就得到那水平,要不就不出手。他特别怕寒碜,不像我,先抡起来再说,然后再学吧。

  人到中年 老天眷顾我们俩,年纪轻轻就行了

  高晓松:现在我已经很幸福了。从小我能想到我会文艺、能写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但没想到我能养家糊口。我能想象的就是我东借西借的借钱的样子,很狼狈,然后家里也给我冷脸,朋友们因为不想借我钱,都没了。然后生一个儿子,他来听我满腹牢骚地说你爹当年如何如何。结果老天特别眷顾我们俩,年纪轻轻就行了,这是真没想到。

  老狼:我没太想过这个事儿。我觉得你可能确实不太会管钱,花的比挣的多。我在美国住你家租的那个房子,你妈说:“你看他租的这个房子,一个月好几千,他也不住,就这么放着。”你可能半年都不回去一次。

  高晓松:只是几个月不回去。半年不回去,绿卡就没了。

  老狼:要是我,肯定不那样。然后车库里还停着一辆奔驰吉普,贷款买的,还在还贷。

  高晓松:还有俩月就还完了。

  老狼:我基本没什么生活压力。

  高晓松:老狼这把动人的嗓子都是从他这样的生活里来的,他要是个积极的人,唱歌就没那种懒散而悠长的劲儿了。

  老狼:我就是耗着。

  高晓松:他觉得这都是白来的,所以就安于这种日子。我俩都是幸运的,如果你是那种好长时间都在唱酒吧唱这儿那儿、三四十岁才成名的,你会特积极,觉得失去的时间要补回来,但老狼唱第一首歌就火了——我俩都没得过新人奖,直接把当年能得的奖全得了。

  我记得有一回,我俩特膨胀,在台下说:“这要是第二名,咱不上台啊。”那次那英第二名,之前她就说:“肯定是你俩第一,还用琢磨吗?”所以,得来时年轻又容易的话,人容易懒散。

  也谈音乐 每次看完他的现场,就干点儿坏事

  老狼:其实一切录音作品,我自己听起来都不太满意,反而是现场时觉得特别爽。

  高晓松:我看他演出很多次,每次都特感动,因为他每次都能把现场温暖住,或者换一个词儿,弥漫住。他不是那种,喊“后面的观众你们好吗?”

  老狼:我也喊过。被逼的,拼不过他们的时候也喊。

  高晓松:我看着他从第一次登台——第一次特别傻,那时我们是一个乐队,上去说:“各位大家好,我们都是学生。”他特别紧张,拿B调唱的《一无所有》。当时他声音本来就特别高,还经常唱高了,经常走调。现在一看,成熟。真的很好,经常打动人。

  老狼:以前老唱伴奏带,电视台习惯对口型,现在逐步向现场发展,跟乐队磨合得越来越熟练。

  高晓松:有三次我特感动的瞬间。有次他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唱到“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好多小伙子跑上来给他递烟。

  老狼:结果手里夹好几根烟。

  高晓松:另一次是停电了,他就打亮一个打火机,开始唱《同桌的你》。第一排的人听得见,后面听不见的就开始跟着唱,一排一排,全场都把打火机打起来,没电的体育馆里满天星光,全体唱,特别温暖。还有一次在深圳——每次他一上台就像变了一人,台下你看他眼神也没光,那个半老徐狼,但一上台特别有气场,我在调音台前站着,能感觉到他唱到哪一句特别感动然后回头看我,我觉得特温暖。

  每次看完他演出,我就能干点儿坏事。我觉得我还真的曾抚慰过不少人的心灵,所以就能干点儿不靠谱的事儿了,自暴自弃一下。

  老狼:我就记得他写《《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时,我在场,他大概花了一个钟头就写出来了。那时候刚挣钱,在公寓里,他每天抱着一捆钱,说:“看,我有钱。”时不时还拽两张给我说:“拿去吃吧。”那天酒足饭饱,拍着肚子,打发时间,正好来一电话,一问,是谁谁谁。

  高晓松:睡我上铺那个。

  老狼:他一扭头说:“我应该写一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看电视,他就在那儿写,过一会儿就写出来了。

  老夫老妻 一万股原始股没了

  老狼:咳,我特容易感动,看个什么好莱坞电影也能哭得稀里哗啦。

  高晓松:我怎么没见过你哭?啊,我见过。老狼跟他老婆20多年,中间总有点小波动,他老婆觉得他从小就不努力、就不行。他老婆是特别上进的一个人,读那么多名校,去了雅虎,还有原始股——一万股原始股啊!但他老婆怕他跑了,就放弃了,回中国找他来了。老狼还说:“我还看了一下雅虎当时的股价,160多美元(一股)呀,一万股得唱多少次《同桌的你》才能唱出来啊!”特逗。

  我第一次见他哭是我们约好了去海口,那时买火车票可是一战役,得排两天两夜,我拿一马扎坐那儿,一直等到一搓能搓出一身泥来,但他死活不来。过了好久好久,我都快疯了,他来了。我正准备破口大骂,哎哟,有泪痕。我说,怎么了?他说,那谁跟我分手了,说我不上进。然后就特别伤感。

  以前在火车上都是我在那儿张牙舞爪,他安静地坐着,结果那回是我安静地坐着,他在车厢里抽风、犯病,冲着不认识的人说,我来给你唱歌,边唱边表演。我还记得他唱的是什么:“那是你寂寞的眼,寂寞的泪。”(示范边哭边流泪的动作)总之给他弄了一个江州司马青衫湿,还把我感动哭一回。

  老狼:那时候年轻嘛,经历一回失恋。印象特别深。

  高晓松:现在说起这事儿他老婆还哭呢,然后他也哭。其实我俩的好多事我都写在《如丧》里了——别给你老婆看啊。为什么我说它是小说不是自传呢,因为记忆它本来就不真实。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把老狼的名字给改了,我说:“这名字对我特别重要,把这名字改了,我心里就没这人了,非得让我心里有我才能写。

  老狼:你越说我越慌了。

  高晓松:我连自己老婆都不敢给她看。

  老狼:是啊,我也觉得是啊,要是你老婆看了……

  (记者:以前高晓松曾说,你老婆会指着你写的歌问是写给谁的。)

  高晓松:有有有,我回答都特别快,说是写给我自己的。确实是写给我自己,写给我成长的。有一回我老婆说:“你真不要脸,我还没生出来呢,你就谈恋爱。”我说,我不是练练嘛,练了准备对你好,我先练练。没事,老夫老妻了,最多多打两下。

  老狼:那我得赶紧回家焚书去了……

  采写/新京报记者 刘玮 实习生 陈一玮

  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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