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3日,太湖迷笛音乐节正在苏州吴江区七都镇举行,来自海内外的百余组顶尖乐队在这里太湖迷笛营奉献来自“内心的歌唱”,与热爱音乐的人共度“摇滚长假”。
与音乐节第一天的风和日丽不同,第二天的太湖迷笛营笼罩在阴雨之中。但来自全国各地的上万名忠实乐迷,把阴霾的天气和泥泞的场地变成了狂欢的背景,无论是Nova Heart主唱冯海宁将泥浆涂满身、Dreamshade演出时撼人心魄的甩头场景,还是逃跑计划时舞台下的求婚,都会令人想起迷笛音乐节十六年征途上的许多经典镜头,并留下一长串新的值得铭记的瞬间。
即便大雨令我们面目全非 我们依然可以凭泥浆彼此相认
“坏天气”一向是音乐节的宿敌,一场大雨常常会浇灭观众的热情、让演出被迫中止,但迷笛音乐节的许多经典瞬间,恰恰都与大雨有关。
09年的镇江世业洲岛上,一场大雨让场地遍布泥泞,迷笛的铁托们却把那里变成了“冒险者的乐园”,他们的长发和泥浆一起飞扬,音乐和青春在每一张笑容的定格中成为不朽。10年在海淀公园,一场大雨中断了演出,乐迷自发在草地上开始歌唱,乐队在音响设备全部停用的情况下一一登台,用扩音喇叭和台下的万人合唱共同完成了一场历史上最为声势浩大的“不插电”演出。
15年的太湖迷笛营,大雨再一次让舞台前举步维艰。我们期待舒适惬意的演出环境,但从不畏惧任何突如其来的艰难。伴随着NISSAN-唐舞台上Nova Heart的演出,迷笛的铁托们开始冲进泥泞,他们在泥浆中嬉戏、搀扶、随着音乐舞蹈,拥吻彼此深爱的人。舞台上的冯海宁被乐迷的热情感召,在演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也冲下舞台,在浑身泥泞的人群中跳水,捧起泥浆涂满自己的脸和身体。就像是一场圣洁的仪式,虽然我们周身布满泥泞,内心却无比透明,即便大雨令我们面目全非,我们依然可以凭泥浆彼此相认。
有位朋友在演出结束后写道:泥巴是我的盔,音乐是我的甲,纵使我们生来渺小,但总有一天,当我们携带盔甲、满怀希望、身边站满伙伴,必然洗清雾霾,阳光满身。这才是青春应该有的样子!
那些似曾相识的瞬间 像永远相爱的年轻的脸
与“坏天气”这个宿敌相反,“爱”则永远是音乐节最动人的部分之一。08年在北京迷笛音乐学校,年轻的逃跑计划正在台上准备演出,一个叫“脖子”的年轻人跑上台,开始向他心爱的女孩儿求婚。那是印象里第一次有人在迷笛的舞台上公开求婚,漫天飞舞的喜糖成为迷笛音乐节历史上关于爱最难忘的记忆。
15年的太湖迷笛营,在逃跑计划乐队的演出间隙,一束灯光打向观众,人群中出现一个手捧鲜花的男孩儿。他在泥泞中单膝下跪,向他心爱的女孩儿求婚。
虽然在迷笛十六年的长河中,现场求婚已经屡见不鲜,但当爱真切地出现在身边时,习以为常却总是被鼻子一酸替代,感动总是来得迅猛突然。2013年在上海浦东世纪公园,逃跑计划演唱《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时候,一位观众痛哭流涕,并被叫成了“哭泣哥”。后来他接受采访,说起那个时候他正和他女友面临感情危机,被这首歌深深打动。2015年太湖迷笛NISSAN-唐舞台,他们的婚纱照出现在了逃跑计划背后的大屏幕上,他们就要结婚了。
逃跑计划主唱毛川说:“我第一次来迷笛的时候十七八岁,那时候看见成群结队大长头发的年轻人,觉得这就是属于我的地方。现在我已经三十多了,我希望六十岁的时候,还来迷笛。”
这是属于我们的地方,不信你看Dreamshade演出时台下齐刷刷飞舞的长发、肩并肩的甩头、最凶猛的pogo。来自瑞士的旋死/金属核大团Dreamshade掀起了次日演出最凶残的现场,乐迷们在他们疯狂的旋律嘶吼、密不透风的鼓点和吉他轰鸣中接受了一次北欧金属狂潮的洗礼。
此外,凭借《中国好歌曲》上的优异表现而被家喻户晓的许钧和他的树乐队、来自西安的岛屿心情和来自瑞典的Join the Riot也奉献了风格各异的演出;战国舞台则是“超新星”的舞台,米特夏克、Old Doll、闪星、迷笛奖最佳新人丝绒公路和将中国金属战火燃到德国WOA舞台的九宝都是新生代乐队中的佼佼者,Tiny Fingers更是在国际上迅速蹿红的以色列后摇大团;明舞台则有来自内蒙的王喂马、图利古尔和越剧、锡剧共同组成了曲艺和民谣的混搭;孩迷舞台的小朋友同样不遑多让,一首首经典歌曲在他们纯熟的演绎下,被赋予新的生命。(文:陈小北;图:闫珉/吕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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