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大喜欢做歌手访问的节目,常常在节目前大脑一片空白,或许是私底下也缺少跟人讲话的欲望。而艺人访谈就是要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没话找话,实在一件痛苦的事情。可这是我的工作,不容拒绝。只是今天晚上,跟太麦旗下的艺人聊天,还真的是愉快的一件事情。
从做DJ的那年,就遇到“麦田音乐”所谓的“红白蓝”系列,当时的阵容包括“红色尹吾”、“白色朴树”和“蓝色叶蓓”,也在第一次访问朴树的时候,就听他略带激动的说,之所以后来的专辑没有叫《白色》,是因为他坚持认为白色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就觉得蛮好笑。当年的“麦田音乐”,有宋柯一样的朴素而田园化并诗意着的理想,亦如民谣的高小松、老狼等等。人的艺术初衷很难改变,是来自生命里一种激荡和迫切的内心需要。所以“红白蓝”这样的音乐概念得以延伸,出现了这次的“红色王凡瑞”、“白色钟立风”和“蓝色莫艳琳”。
晚上8:10,钟立风准时拨进电话。节目前看了他的小档案,觉得这样的艺人有种朴素的古典情怀,并向往一种田园化的诗意生活。在电访的过程中,觉得他说话声音一直摇摇晃晃,每一句的咬字都有不大清楚的地方,而且浙江的乡音浓重,于是觉得他是很乡土,这里的乡土不代表民间或土气,而象他自己所讲的,他所追寻的艺术是更亲近乡土的,在我的理解就是有一种更广阔的空间。而说到跟朴树的差别,他引用了宋柯的话,“朴树他们是在大城市里娇生惯养的...”而钟立风觉得朴树也在追寻那些失落的情感,不过方式也许会有不同。钟立风一样是90年代无数“北漂族”中的一员,他的经历和艺术挣扎也许没有更大不同,但对于个体来说,响应自己的内心并实现某种愿望终归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难道只有北京是文化圣地,为什么千百年来我们几亿人只追求那样的一个东西?
莫艳琳说话很懒惰,颓废的...开始的交流不算特别畅通,这种就是我做访问的死穴,不过好在她不是那种假惺惺的娱乐化艺人,不象那些没大脑的脸蛋。所以,我倒也能很快化解这种尴尬,因为她的懒惰在我看起来有某种熟悉,而那样不苟同、不配合的谈话也让我觉得亲切。这个女生在pub的时候,爱唱男生的歌,写了好听的《看海》,是一位写和唱兼优的创作女生。她一定是在pub里唱的要吐了,终于不唱,然后签约。她说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网、听音乐,而在我的话题的圈子里,她终于敞开心扉的说,她做了某一个测试,好象有些抑郁症,强烈的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于是,我抓住时机问她的星座,结果我晕了,因为她也是处女座,看来这个星座真的要命。情绪的问题出在毛孔里,永远无法根治。一定去听听她的第一张唱片《顽固独身主义》,很对的是处女座的人真的很顽固。
情绪对了,于是今天的电访虽然很懒惰,但是很愉快,就是这样的。
(责任编辑:刘越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