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鹏:网友“法眼看人生”问,近期你们会开演唱会吗?会在哪里?上一次在北京的星光那次,很多人印象非常深刻。
蒋凡:那次很不容易。
阿鹏:怎么不容易?
三少:那天去年北京下了最大的一场雨。
蒋凡:8月1号那天晚上。
阿鹏:你是说歌迷不容易还是你们不容易?
三少:歌迷不容易,我们也不容易,很多歌迷在路上来不了。
阿鹏:那你们近期会有地面的见面活动或者演唱会,无论大型小型的。
阿庆:我们去年12月份跟沼泽乐队在茂名搞过小型演唱会,像在北京星光一样,要求很多舞台布置、视频、音响等等。我们期待在北京开演唱会,只要有机会就做。
阿鹏:这两天台湾、香港的独立音乐人,比较小众的,经常会北上来做一些小型的见面会,你们怎么看?
三少:挺好的,我们经常都去看的。
阿庆:挺好的事情,看看他们的现场。
阿鹏:有想过去其它国家或者其它地区做类似的吗,北京一些PUB当中也会有不同国家的DJ过来做打碟的表演或者其它表演。
阿庆:我们确实去过法国日本那些地方演出,当然希望能去更多的国家,毕竟我们是不同的东西,是中国的东西让他们听到,他们会对我们有另外一种看法,不希望外国人对我们有一种成见,希望通过文化、音乐还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们知道中国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中国的青年是这样的,其实很想走出去,不排除今年去美国。我们刚在美国签了一个唱片发行约,发中文。在美国发中文专辑,不是英文专辑。
阿鹏:这家唱片公司还挺胆大的。是不是他们对美国的中文市场做了足够的调查,比如多少美国人现在在学中文。
三少:可能他们有做这个调研。
阿鹏:现在在海外市场学中文的老外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形成了一种风潮,包括中国的孔子学院在世界各地的开设,基本上老外都会说一两句中文吧,至少是打招呼的。
阿庆:老外一般会跟我们探讨中国古诗词,把江城子这个诗念出来给我听,我挺佩服他们。我希望更多的是我们现代的交流,而不是说他们老去研究古代文化,其实外国人对于孔子是不是理解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可能是当成一种时髦。
阿鹏:刚开始是浅层次的喜欢或者时尚,比较老外的纹身叫“贾斯丁”,那个是他的中文名字,有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庆:我们应该做一些深层次的交流。
阿鹏:世界范围当中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最想演出的地方是哪里?
三少:火星。
阿鹏:谢谢马丁叔叔。
阿庆:英国、美国都想去。
阿鹏:这两个地方的差别很大,为什么想去这两个地方?
阿庆:美国是摇滚乐空前发达的地方,英国是英式摇滚特别发达的地方。
阿鹏:刚才有人说你们的音乐有一点英国摇滚的元素,在做音乐的时候有没有说可能考虑到这个元素还是说从未考虑到?
三少:从小听的,我们听的电子音乐基本都是英国的。
蒋凡:可能在那两个国家也是音乐氛围非常好的地方,所以在那种地方不管是自己演出也好还是说看别人演出也好还是交流也好,应该能够得到很大的满足。
阿鹏:我们编导说在你们的博客当中有这样一句话,“但愿祖国越来越富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写了这样一句话?谁写的?
阿庆:我写的。其实这个可能跟目前的形势有关,看到一些新闻,我是有感而发的。当我们真的自己越来越强盛的时候,他们会慢慢尊重你,他们现在这种表现感觉是不尊重你,其实说明他在意你才这样对付你,等他有一天发现你真的是挺强大的时候他会像尊重现代超级强国一样尊重我们。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沟通,大家都需要更多的沟通,不能把它挡在外面让它在那里猜测或者越来越不相信你。我们应该互相之间都需要沟通,我相信全国人民的心地都是很善良的。
阿鹏:我昨天一个朋友说在网络当中和法国年轻人聊天,他发现法国年轻人对于中国年轻人的状态是完全不了解的。
三少:对,那边的媒体不报道。
阿庆:我真的感觉很心寒,我有很好的法国朋友,跟他们聊,他们一直有很强的偏见性,我想天啊这个问题怎么这么误解,确实平时交流太少了。
阿鹏:真的需要有效沟通。
三少:西方的媒体也是很具有偏见性,所以我们也觉得应该做一些英文的网页去向海外宣传中国现在的情况。
阿庆:我们的艺术家多走出去表现善良和谐的一面,那样就很好。
阿鹏:让他们从我们的身上看到中国的状态。
阿庆:跟他们愤怒没用,他们不懂,跟他们吵架没用。
阿鹏:好像两个人在谈恋爱一样。
阿庆:其实玩音乐也是谈恋爱,沟通也是一种谈恋爱。
三少:差不多。
阿鹏:刚才他说的那个,你愤怒没用的,他不懂你的。
蒋凡:这是有感而发。
阿鹏:他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觉很像谈恋爱,平时写博客的时候是谁主笔?
阿庆:我。他们两个对写文字不是很感兴趣,三少喜欢创作,蒋凡喜欢唱歌,我就偶尔写一下博客,有感而发都是。
阿鹏:我们会有很多的歌迷在近距离交流过程当中发现跟在家听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你们更希望你们的歌迷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跟你们交流?
三少:喜欢听我们的歌就听歌啦,喜欢我们的衣服就买我们的衣服。喜欢跟我们交谈的话可以到我们的博客跟我们一起互动。
阿庆:我希望不要以追星的方式来做,我们是平等交流,只是我做一个作品你喜欢就可以了,不要说做粉丝这样追来追去,这样很不好。
三少:很多粉丝的事件不是很健康的。
阿鹏:不要太丽娟了。
阿庆:有朋友跟我们讲过那些粉丝追星的事情,真实的案例,我们一听实在太感慨了,好不健康啊。不想我们的歌迷是这样的。
阿鹏:有一点后怕是吗?
阿庆:不是后怕,不说了,很不健康。
阿鹏:刚才提到歌迷的评价当中说其实与非门的歌很好听,但是他们不是特别红的一支乐队,你们自己对于这个红或者不红的概念是怎么理解怎么看的?
三少:我觉得无所谓,毕竟我个人要求不高。
阿鹏:要做一个能设计,会做饭,能创作,还要做服装牌子。
三少:我一直以来对某件事情可以获得多大的成功,期许值不是很高,只要我自己觉得我的作品是好的、伟大的就可以了。
阿鹏:或者我们换一个提法,你怎么看待成功?
三少:成功是因为我创造了一种新的东西,我就是成功的。当时做与非门的时候我是觉得我希望在华语乐坛做新的音乐风格,我觉得我们做到了。
阿庆:我对成功理解为成就感,比如我找到一个很好的编曲弹出很好的段子我心里就觉得太棒了,那种感觉就是很好。现场演出的时候,把灯光调得很好,把设备调好,我觉得不错,这也是一种成功感。
蒋凡:其实我觉得成功主要是一种对自我的战胜,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对于外界所谓的名利物质上的成功可能都不是说那么在意,所以这个也是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一直坚持自己的一个很大的原因,这个确实也是很幸运的,三个人在这方面的想法也是蛮一致的。当然另外一点,在做音乐上自己确实有好作品出来的时候,那种满足感就是一种成功。
阿鹏:与非门这么多年歌迷觉得除了你们整个音乐的编曲或者是整个设计之外,主唱的声音也是一个很大的特色。近些年像台湾或者香港地区有一点点带娃娃音的女声也是很多了,你自己有没有注意过?
蒋凡:是啊,像这种娃娃音的始祖应该是陈绮贞,我的风格跟她们还是不大一样。我也蛮喜欢听她们那种感觉,但是听多了我觉得有点腻。但是我觉得很多人虽然不是第一个开创这种风格,但是她觉得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蛮适合自己的状态,从而衍生了相关的一些或者说她受到这个音乐人的启发,自己有更多的兴趣去尝试去做,这就是一件好事。
阿鹏:你自己在声音上有什么样其它的设想吗?比如我打算更怎么样,有人在这个唱片上可能会把自己的声音做得更趋于电子化,有的调得非常不一样,区别于真实的声音。
蒋凡:这个就是后期的处理,主要是按歌来的,每首歌都不一样。
阿鹏:与非门在内地流行音乐圈子当中你们的风格做到了独树一帜,你们在整个全球范围内同一类型化的乐队当中是在什么样的地位?
三少:签我们的美国公司说过,我们是他听过的十年以来亚洲最好的乐队,所以才签我们。包括这次跟加拿大一个演出公司的人聊,他觉得跟当年的坂本龙一的感觉很像。
阿鹏:这真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阿庆:如果他们真是这么想,说明我们还是不枉这么认真对待自己的音乐。
蒋凡:也没什么,正好你做了这样一个作品正好契合他们听觉上的喜好。
阿庆:还得努力,革命尚未成功。
三少:我们的音乐可以打动很多人,不同国籍的。
阿鹏:的确是很低调的想法,刚刚和我们的网友交流的时候,除了做服装方面的设想和发展之外,还会有什么样的近期规划吗?
三少:已经很忙了。
阿鹏:就是专辑和服装方面?
阿庆:预期在五月底把服装弄出来。
阿鹏:包括男装女装?
阿庆:T恤,还有鞋。
阿鹏:鞋是很难设计的,是你设计的吗?
三少:没有,我们提供参考。我们刚好碰到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有一家与非门鞋业有限公司。
阿鹏:他们也是听你们的歌?
三少:他说他当年最喜欢的是《做爱做的事》,所以他就做了这个公司,现在跟我们合作一起去开发鞋。
阿庆:我们看了他的设计,还需要改动,因为跟我们的想法有点区别,还是要跟他做一些磨合。
阿鹏:你们说到这些的时候,我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想其实你们是很幸运的,你们在坚持自己梦想的同时遇到了这么多的机会,包括美国的唱片公司,包括服装鞋业设计的朋友,包括其它方面事情。昨天我还在和一个同事谈,我那个同事从小学打鼓学了12年,觉得出路无门就放弃了。
三少:只要你能够坚持下去,你就一定会有机会。
阿庆:这确实有运气的成分也有自己坚持,还有自己能不能突然把自己放开了。中国有句话叫钻牛角尖,拼命去钻可能钻不透,如果跳出来,跳到牛角尖外面一看它不过是个牛角尖,有些人是需要突然一下点醒的,很难说。就像以前我是玩重金属的,跟捞仔学吉他的,他当时拼命编曲不弹吉他,我当时觉得太没劲了。现在我也在走这条路,一模一样,吉他都很少摸。但是跳开之后路会更广,我认识的朋友现在还继续在玩重金属,他喜欢就行了。
阿鹏:我们特别希望这张EP以及接下来的全新专辑以及你们的服装设计和其它的规划都能够非常顺畅,也希望你们无论是不是转型都能够坚持做一个快乐的小孩。
阿庆:大家都是,你也是。
三少:有时候也需要忧郁一下。
阿鹏:做饭的时候忧郁一下,放一点点醋,谢谢与非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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