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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舸争流,酷意葱茏—记2002年新生乐队
2004年02月27日09:43    来源:通俗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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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过去的2002年里,摇滚乐发生了崭新的变化。肌肉僵硬面孔可怖的诸多乐队正在退出人们的视野。而更多有着勃勃野心的小乐队诸如“敲击”(The Strokes)、“麻疹”(the Hives)、“白色条纹”(the White Stripes)等,则以自己DIY的独特作风,以更具亲和力的声音和姿态出现在音乐舞台上,使得人们不禁眼前一亮。

  柯恩乐队(Korn)演出现场的厕所从来不是什么好去处,然而2002年柯恩乐队6月的一次演出前,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厕所里,却排起了长队。据后来柯恩乐队的主唱说,他在要求那些歌迷挨个向他发誓永远忠于柯恩乐队。他激动的言辞间不断地出现乐队的名字“柯恩”。

  柯恩乐队已经从1999年伍德斯多克万众敬仰为之欢呼的光环中走了出来。在2002年,他们威风不再,难以续写昨日的辉煌。2002年,他们终于发行了自己耗时两年制作完成的新专辑《贱民》(Untouchables),唱片在发行的第一周销量达到了434000张,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销售成绩。然而如果考虑到乐队为此所做出的巨大的心力和财力的付出,这个成绩的光环便会黯淡几分。柯恩乐队为了推广唱片总共花费了400万美元,这还不算乐队在6月10日搞的电台联播促销活动的花费。乐队试图通过《贱民》唤醒至少对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新金属乐队来说太过低迷的唱片市场,然而通过当时和以后的情况来看,乐队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不能不使这支心高气傲风光一时的乐队气急败坏,以致于搞出让歌迷宣誓的闹剧来。其实柯恩乐队的困境具有代表意义,重型乐队经过多年的繁荣以后,开始进入周期性的凋敝期。人们对它们越来越不感冒了。

  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唱片工业借以推销唱片的手段不外乎多种媒体联合轰炸再加上巡回演出。这一手段之下成功的案例包括“小甜甜”和“软饼干”乐队。但是,在2002年,沉闷的演唱会上极低的上座率和毫不景气的唱片销量令唱片公司焦虑万分。过高的定价、网络下载和CD刻录使得唱片销量较2001年降低了10个百分点。是的,那些老乐队实在回天乏术令胃口越来越挑剔的歌迷们打不起精神。然而,有一个新的现象的出现值得所有的唱片公司关注,那就是在达到白金销量的唱片中有超过半数的唱片是由新人或者新乐队创作的。这是一个信号,音乐的新潮流和趋势可能就隐藏在这其中。

  “这是进入唱片界以来,我所遇到的最糟糕的情况。”V2唱片公司的主席安迪·格尚(Andy Gershon)心有余悸地说。在“柯恩”厕所事件以后,“白色条纹”乐队(the White Stripes)在纽约城的联合广场(Union Square)举行了一场免费演出,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效果好到不能再好。

  150年来,联合广场一直是一个象征公平的地方。人们可以在这里自由地表达自己或者搞点什么新花样,也许会无意中影响整个世界。这里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白色条纹”乐队的两个队员,来自底特律的离了婚却装扮成兄妹的两个家伙,穿着白红相衬的怪异外套为人们奉献了一场混合了朋克和布鲁斯的美味音乐大餐。他们的第三张唱片,花了4000美元录制的《白血球》(White Blood Cells)已经卖出了50万张。他们的单曲《爱上一个女孩》(Fell in Love With a Girl)正在全美国的电台里热播。MTV台甚至为这支一鸣惊人的乐队颁发了三项音乐电视大奖。

  那个下午,在联合广场,这支看上去走红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乐队,是那里真正的神。他们吸引了所有不得志的人,包括附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无聊的流行音乐歌迷、失业的网络人员和乏味的办公室职员。演出到后来设备出了小差错,于是在乐队的带领下人们开始齐声合唱莱德贝利的《棉籽象鼻虫》(Boll Weevil):“我在寻找一个家。”这种呼声,或许代表了部分失意美国人的心声吧,演唱会随即达到了高潮。这个神奇的地方真的让“白色条纹”乐队在这里改变了整个世界。

  “白色条纹”乐队只是小乐队兴起的一个突出个案。我们放开视野就会发现,这些来自底特律、纽约、瑞典和澳大利亚的“白色条纹”、“麻疹”(the Hives)甚至“葡萄树”(the Vines)作为摇滚乐的一部分,正在改变着摇滚乐的面貌,使它听上去更有趣、舞曲化和性感。站在这一新生力量中间的正是“敲击”乐队。这5个来自纽约的年轻人穿着紧凑的皮衣、条绒裤子,向人们展示着摇滚生力军的全新性感和实力。他们的唱片《这是谁的》(Whose Is This It)已经卖出了750000张。他们感人至深的演唱使人们直接想起了披头士乐队那些直抒胸臆的美妙音乐。紧随其后的是“麻疹”乐队,他们携带着专辑《讨厌说我那样告诉过你》(Hate to Say I Told You So)悄无声息地进入流行音乐界,目前这张唱片的销量已经达到了320000张。而由24岁的克格雷·尼克尔斯(Craig Nicholls)领导的“葡萄树”目前已经诞生了一首堪称经典的单曲《自由了》(Get Free),在经过电视台和电台的热播之后,极其有望成为继涅槃乐队的《强暴我》(Rape Me)之后的又一首经典之作。此外还有更多的小乐队呼之欲出,比如根源于车库摇滚和后朋克的“泡沫”乐队(Bubbling),由瑞典女孩组成的“撒哈拉热夜”乐队(Sahara Hotnights),“底特律眼镜蛇”乐队和三Yeah乐队(Yeah Yeah Yeahs)等。唱片工业的代言人们一方面表示自己的公司对这样的乐队还持有谨慎的态度,一方面却积极地挖别人的墙角或者急于寻找类似风格的乐队。

  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另类乐队除了像“电台司令”、“韦恩泽”这样少数的几支外,大多数一直在主流唱片公司的视野边缘游动,难有大作为。但是当如“白色条纹”这样的小乐队开始创造唱片销量奇迹的时候,唱片公司的主脑们开始寻找新的声音了:“音乐界需要新的声音、新的元素的进入。那些声音将与现在大行其道的说唱音乐和新金属有着很大的不同。”那些混合了最原始也最动人的声音的小乐队无疑正是他们所寻找的对象。因为主流乐队离开最原始的音乐表达已经很远了,于是唱片公司需要那些最底层的声音来为自己补充新鲜血液。

  底特律远离唱片工业,出版唱片在那里是很新鲜的事情。可以想象那里的乐队做音乐的时候往往没有去刻意模仿那些已经成为大明星的摇滚乐队,他们在专心致致地做自己的音乐。这无疑正是唱片公司所渴望的景况。所以在唱片工业一蹶不振的2002年,唱片公司开始又一轮地“关注”这里的地下乐队了。其他类似的地方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重型音乐失势的现实成为2002年唱片工业的又一个令人尴尬的现象。如“贪婪”(Creed)、“体制崩溃”(System of a Down)和P.O.D.这样的重型乐队,已经习惯了用重型声效来扫荡歌迷的耳朵,他们的音乐套路往往相近,而轰鸣的声音又可以掩盖那些细微的不同之处,以致于他们听上去像一支乐队。久而久之,即使那些最忠诚的拥趸也难免心生厌烦。而小乐队们彼此不同,更有趣和多样化。像“白色条纹”、“敲响”以及“葡萄树”这些乐队,无论他们的风格多么古怪,舞台表演多么简陋,他们都创造了自己所身处的领域的神话。或许这就是他们成为人们新一轮关注的焦点的原因之一。他们不迷信主流乐队的既成模式,他们有自己的一套,他们选好自己的服装,站在简陋的舞台上毫不心虚地说:“我们是葡萄树乐队。我们爱你们,你们爱我们。这之间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可以去做。”他们歌唱爱情、心痛、迷惘和恐慌,不担心是否有前人对此做过更深更广的阐述,毫无负担,而往往超水平发挥,为普罗大众带来更新鲜和活力的声音。

  小乐队给人这样一种印象,他们与摇滚乐水乳交融在一起,而不是一个摇滚明星在演奏摇滚乐。如“敲响”乐队在曼哈顿岛上四处歌唱,仿佛在自己的卧室里歌唱一般,如富人子弟一样喝多了酒四处游荡。“麻疹”的唱片公司的老板阿兰·麦克吉(Alan McGee,他还发掘了大名鼎鼎的绿洲乐队)这样形容皮力·阿尔克维斯特(Pelle Almqvist):“他是伊吉·波普和麦克·米格的完美结合,保留了他们两个人年轻时候最性感的状态。”

  小乐队在“真实性”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而这一点,早已经被众明星乐队所完全抛弃了。当然,这种“真实”在一个纷乱的场景中展现出来的时候,往往具有了更多的梦幻气质。“泥坑”(Puddle of Mudd)在一张唱片里穷尽所能,然后穿上工厂工人的的制服去舞台上演奏,他们一定唤醒了某些人关于某些事的深刻记忆。而“白色条纹”花费仅仅4000美元制作出专辑《白血球》后,穿上品位古怪的衣服走到众人面前,仿佛来自漫画书一般。“白色条纹”的杰克·怀特(Jack White)说话的强调让你误认为他是一个英帝国懒洋洋的贵族公子哥,他的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也是这样。他和乐队另一位成员莫格(Meg)若即若离的兄妹关系已经成为各式媒体关注的焦点,再加上他们的演唱以及采访中的诸多言辞,让人们感到他们如梦幻中的人物一般不可琢磨。

  20世纪90年代后期,数码录音技术对唱片制作产生了很大影响,主流音乐越来越豪华,在耗费庞大的资本的同时离真切的内心也越来越远。只有独立朋克乐队没有受到这一潮流的影响。“现在我们正在从被诅咒的角落里走出来,我们将去往舞台的中央。我们从来都知道自己与布莱妮的区别,”“燃烧的唇”(Flaming Lips)主唱韦恩·柯尼(Wayne Coyne)说,“你们可以花1000万去制作一张看上去巧夺天工的唱片,也可以花2美元去买一个简陋的木偶。我宁愿选择后者,你呢?”

  “艺术必须模糊景观与真实之间的界限。”刚刚出版过最私人化的唱片《海洋改变》(Sea Change)的贝克(Beck)如是说。然而这个平衡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并没有被保持得很好。在电台方面,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的Clear Channel通信集团占据着1200个电台。出版方面,德国的贝斯塔曼(Bertlesmann)和法国的维文帝(Vivendi)控制着又一堆商业公司。任何达不到“后街男孩”和艾米纳姆那样的唱片销量的乐队和艺人都会被这些商业帝国彻底抛弃。这一决定影响了摇滚乐队的正常发展。

  “在那种模式中,如果一支乐队的第一张唱片销量没有达到100万张的话,就很难有机会拿到第二张唱片的合约,”曾发掘出“白色条纹”乐队的安迪·格尚说,“在那种模式中,我们越走路越窄,直到今天的萧条景象。”

  2002年被商业丑闻和对伊战争的叫嚣包围着,股市依然在无可挽回地下滑。在此场景之下,唱片工业的业绩也不理想。唱片工业对市场的估计也越来越不准确。来自芝加哥的“维尔可”乐队(Wilco)的经历正可以说明这一点。2001年年底的时候,乐队向他们所属地厂牌Reprise Records(隶属纽约在线时代华纳集团)提交了新唱片《美国旅馆密码》(Yankee Hotel Foxtrot)的母带。这不是一张时下流行的主流唱片,而是具有英伦自省气质的一张唱片。公司责令乐队修改,乐队拒绝了,于是乐队被公司解雇了。

  不甘示弱的乐队,把整张专辑的制作成电子文本格式的音乐文件放在自己的网站上供人下载收听。“我们注意到有越来越多的人来下载和收听我们的音乐。我们把它们创造出来,现在有人欣赏了,我们感到很满意。”乐队的主唱杰夫·温迪(Jeff Tweedy)如是说。乐队的经历引发了一个反对大公司的小高潮。人们认为大公司只是为了牟取高额利润,毫无道理对音乐横加干涉。

  “维尔可”乐队后来接到了很多唱片公司的和约。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后来签约的前卫唱片厂牌Nonesuch也隶属于纽约在线时代华纳集团。这张唱片后来达到了30万张的销量。这些小乐队需要的是一个新的定位,这个定位与那些明星乐队的绝对不同。

  “我们的唱片出版后,人们来买我们的唱片。我认为他们在投票,投票来支持那些真正做音乐的人,也在为自己听到新音乐的权利投票,”杰夫·温迪说,“乐迷是音乐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消费者。”

  在唱片工业进入死角的今天,专制的权力必须被分散,以释放更多的活力和可能性。在人们厌烦了那些金钱和媒体垃圾堆砌起来的明星乐队以后,唱片公司所应当做的首先应当是调整自己的商业策略,不再追求单支乐队的单张唱片的销量,而转而支持多支小乐队。

  因为,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必然是各类激情澎湃的小乐队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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