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歌曲全部毁掉
记:你的新专辑已经酝酿了好几年,为此也创作了好几十首歌曲,到时候出专辑的时候,你只会选用其中十首左右,这是不是很难取舍?
郑:一般来说,我的每张专辑都会为此准备二十首歌以上,最终只选用十首歌,而最后剩下的其他歌曲我都会销毁了它们。
记:为什么?
郑:唱片公司也对我说过,你剩下的歌卖给别人多好,为什么要毁掉呢?我觉得我自己都看不上的歌曲,我不希望把它给别人。因为我自己都觉得不够好,把这些东西给别人太不负责任了。
记:有可能你自己选进专辑中的歌曲,并不一定会是大家喜欢的,而被你毁掉的倒有可能是大家喜欢的。
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笑)如果让我把歌给别人,除非是别人约我写的歌。
记:最近约你写歌的人多吗?
郑:很多,我一般都以自己的歌还没写好为理由拒绝了。不过,这两年我开始做制作人给“彝人制造”、索朗旺姆等歌手做了几张专辑,从选歌到编曲等我都亲自上阵。在这个过程中,我把我的很多想法用在了他们的专辑中。这几件事情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决定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不再做了,踏踏实实地做我的新唱片。
“彝人制造”事件影响不好
记:前不久,“彝人制造”的一首新歌被一家电台的栏目以“是民歌不是流行歌曲”为由拒绝播放,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你觉得民歌和流行歌曲之间的界限很清楚吗?
郑:很不清楚。我觉得中国特色的东西在我们创作歌曲的时候,都会借鉴和运用,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比如说一个爱尔兰歌手的专辑中,有很多爱尔兰民歌的色彩,这很正常。所以,你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去抵制它,这是非常不人道的。当初听到这件事情时,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认为他们非但不能抵制,相反你应当鼓励这种富有民族色彩的创作,因为这是不可替代的。
记:这样做对于年轻人的音乐创作有什么影响?
郑:因为歌曲的质量高低,去决定播与不播很正常。要是以这首歌听起来觉得像民歌为由不播,这很残忍。同时,对于正在做音乐的年轻人来讲,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例子,因为这样做他会觉得我不要在自己的歌曲中加入中国色彩,长此以往我们的歌曲中民族的东西岂不是越来越淡了。
快乐是一种心境
记:你是个快乐的人吗?
郑:社会越进步,烦恼越多,生活越简单,烦恼越少,这是肯定的。我们生活得太复杂了,所以我们的烦恼很多。不过,我还是一直在努力地追求快乐。比如说这个酒吧刚开始的时候已经装修完了,但是我不满意,全部毁掉重来。可以说这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也给自己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和苦恼,但是这些并不能妨碍我快乐。我每天早上,花费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整到比较快乐的状态。我觉得快乐可以调整,如果暗示自己“我是个快乐的人”,你就可以让自己快乐。快乐是一种心境,你希望自己快乐的时候你就会快乐,盲目的快乐是不可靠的,我们要多看事物好的一面。
记: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郑:事实上,环境或者是周围的人会迫使我不快乐,但是我自己苦苦挣扎和奋斗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快乐。当然最主要是我见到自己的女儿时,我就全快乐了。(很开心)
记:理想与现实的反差很大,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你的烦恼会比一般人多。
郑:理想主义者大多是乐观主义者,如果你不是一个狂热的乐观主义者,你就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只有像格瓦拉那样狂热的理想主义者,他才能坚持到最后,甚至坚持到死,这一点很伟大。
信报记者张学军/文 毛千/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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