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想耍帅的时候就会跌倒」,这是阿牛在面对企划给他『新全民音乐王子』的称号时的反应。他说自己从乡下来,也许“草根”一类的词更像他,他没有那么厉害,他只是想做一个快乐的民歌手。
即将发行出道第十年的全新专辑,对阿牛来说,这是另一个音乐事业的里程碑,因为『桃花朵朵开』的大受欢迎,有将近一整年的时间,阿牛跑遍了内地各省各城市,从大街唱到小巷,从热带唱到冰天雪地,时常没日没夜的赶路,也曾经在新年当天来回马来西亚与北京,但是阿牛对这些辛苦的总结是:「我是幸福的,可以唱歌,做音乐,写歌弹吉他,还可以拍音乐录电影录像带」。因此,阿牛在宣传单曲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还是一样,唱歌,
还是希望你欢喜,你温暖,
你欢喜,我欢喜,
你温暖,我也温暖了
这十年里,阿牛一直是赤着脚感受土地,用他的心创作音乐。
『歌手是一种生活。长长的旅途,一场流浪。』
在发行上一张专辑前阿牛遭遇到了很大的创作瓶颈,而后「桃花朵朵开」像是阿牛音乐事业里另一个春天的开始,在音乐这条路上十年来起起落落,直到今年开始随着“桃花”跑了很多城市,突然这首歌红了,很受欢迎,他也随着桃花去遍了大江南北。
技术的繁复可以模仿,创作的真诚却是与生俱来的;
用最简单的音符,唤醒每一个耳朵,打动每一颗心。
有一点难想像,2007年是阿牛出道的第十年。有十年那么久了吗?是的,他好像一直就是在那里唱着一些亲切的歌,那些我们不经意都会哼起的歌。好像时间就是这么过来的,从这一首到下一首,一起哼过了十年。
新民歌音乐王子的诞生
阿牛说他应该叫“草根音乐王子”之类的名字,因为他从乡下来,他的歌又这么简单,他唱歌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唱给大家听,让听歌的人都很快乐,所以快乐的“草根英雄”才是他。
可是在娱乐圈众多浮躁的娱乐草根出世的年代,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用“草根”这个词来称呼阿牛这样一位真正诚恳、平民气质的朴实创作者了。因此才有了“新民歌音乐王子”这个称号诞生。
“新民歌”是阿牛给这张专辑音乐上的定义,因为这张专辑里的很多歌曲其实很像那些久远以前的民歌,音乐的感觉和定义都像——旋律简单上口,情感质朴真切,令人感到快乐。
没有摇滚没有嘻哈没有R&B,不用抱怨和讽刺现实,只是直抒胸臆就足够打动人心,看似简单却无法复制的简单和快乐,这就是只属于阿牛的“牛式”“新民歌”。
让民谣回到最快乐的本质
其实很少有人会问阿牛,你这次的音乐属于什么类型?因为往往那些复杂花哨的音乐会更吸引我们问这个问题,而阿牛呢,他的音乐是那么简单直接,可是与炫技相比,真诚其实更难做到。技术的繁复可以模仿,创作的真诚却是与生俱来的。
阿牛写歌、唱歌,也没有什么更伟大的追求,只希望能够一直唱歌给大家听,大家听完以后可以快乐、欢喜,这样就足够了。所以他不会去追逐R&B的时尚,不会去追逐嘻哈的动感,他要做的只是让音乐更悦耳,更容易被人接受。所以他的歌曲永远是那么简单直白,却可以永远留在我们心里。其实传统的民歌也正是如此,是大家闲余时分的家常话语和情感,跟生活很贴近,可以唤起心声,而它曲式简单歌词直白又容易被记住,所以民歌可以带给各个年龄层的人不同的快乐。阿牛的“新民歌”真正继承和发扬了传统民歌这种悠扬、快乐的本质,而相比传统的民歌,阿牛的歌曲又更容易被当下的耳朵所接受,可以用极简单的音符就打动每一颗心。
惆怅的民谣见过的很多,快乐的却很少。
只是很快乐,只是很简单,阿牛的民谣朴实得可爱。在当下这个浮躁的年代里,阿牛这种简单直接的音乐才更显得犹为珍贵。
十年,创作的另一页从内地全新展开
1997年,阿牛在马来西亚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以「阿牛与阿花」这首歌取胜,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阿牛”。十年前,他抱着一把吉他开始他的音乐理想。而这次专辑里的许多歌曲,都是他在过去的一年里在内地生活、演出、旅行的体验,选择从内地出发的感觉正像十年前一样,一切都是充满希望的,他找到了他新的音乐理想,而在音乐上他的创作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丰盛。
因为地球围绕着太阳运行的姿势歪了一点点,所以我们有了各种气候,有了春夏秋冬四季。
带着桃花朵朵开,我从寒冷的严冬唱到春光明媚的春天,再唱到绿叶如火焰般燃烧的夏天,再看着天气慢慢变冷进入秋天,转眼冬天又到了,我又要发片了。
对于来自赤道热带的我来说,第一次这么深刻感受到了春夏秋冬四季,不同的季节不同的花,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心情;我觉得好浪漫,所以又写了好多歌。
这是一张浪漫的专辑,come on!咱们来浪漫吧。__阿牛
【Aku Cinta Pada Mu,天天天天说爱你】——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这首歌算是「用马来西亚的天气爱你」的延续。因为每次宣传都一定会被媒体要求用马来话问候歌迷,后来有个朋友就建议用这句话来写一首歌,因为有日文、法文跟韩文版的我爱你歌曲,始终没有马来话的版本,所以阿牛希望能够藉由自己的这首歌,让不好意思对心爱的另一半说我爱你的人,都能够通过这首歌表达爱意。歌里有阿牛一贯的轻松直接和纯真的美好情感,让人觉得即使是远距离恋爱也是件甜蜜的浪漫,来自热带的阿牛要用这首歌鼓励大家,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天天都让心爱的人知道。
阿牛“索求吻戏”却“引火烧身”,MV现场意外不断
专辑同名主打歌《Aku Cinta Pada Mu 天天天天说爱你》的音乐录影带拍摄选景是在市区内的城铁边的马路上,好人缘的阿牛现身北京街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围观人群不顾天气寒冷和大风,一同站了3、4个小时,更有一些女学生为了在阿牛休息间隙索取签名。相拥着耐心等候。实在是忙坏了阿牛。
对于从南洋来习惯了暖洋洋热带阳光的阿牛来说,北京的严寒对他是不小的考验。不过现场轻松热闹的气氛令阿牛十分放松,甚至已经忘记了天气的寒冷。
在音乐录电影录像带的情节中,想耍帅追女孩子的阿牛频频“吐槌”:玩仙女棒却不小心烧到了女主角王恩琦的头发;用法式面包打闹却变成了两个人大嚼法式美味;想推钢琴到女主角面前弹琴唱歌,却累得气喘吁吁……阿牛的活泼可爱可见一斑。不仅如此,现场的阿牛一直很照顾女主角和工作人员,并且主动要求和围观的人们合影,相当贴心和温暖。
这次音乐录影带的拍摄过程中,阿牛和王恩琦的合作很愉快,两人十分默契,镜头前俨然一对甜蜜情侣。阿牛还开玩笑地小小声地向导演提出,说自己出道十年,从未拍过吻戏,希望导演增加接吻的戏份。不知导演是否同意,也许我们会在新歌的音乐录电影录像带中看到这个意外惊喜。
【桂花香】─这是一首关于味道的歌
这首歌是99年阿牛去杭州的时候写的。有天晚上一个人去散步,看见一对情侣骑自行车经过,男生唱着情歌给女生听,接着两个人对唱,感觉很像四五十年代的电影情节,当时觉得有点老土,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很怀念。
在写这首歌的时候其实也是阿牛对自己少年时期的青涩岁月的一种怀念,随着慢慢长大,对生活的体会与经历更多,开始觉得有些单纯是很可贵的,再也回不去当时了,只能在回忆里去寻找;有种对生命慢慢改变,光阴一去不复返的小感慨。
这同时亦是阿牛关于初恋及单纯年代的回忆。味道是最能让人唤起回忆的东西,例如偶然买到了一块小时候外婆家常用的肥皂,在闻到肥皂的味道的那一刻,整个关于外婆家的记忆就会立刻在脑海里全部显现出来,潜藏在心底的所有记忆霎时一涌而上。
【初恋】
“初恋”的形容词永远是美好,因为无论那一段故事的结果如何,记忆中的那段旋律始终是美好的。正像歌中的情境:夏天的绿叶在燃烧,你我在树下牵手走走,一大片黄色的油麻籽菜园……单纯而美好,是一生中最难得的一段旋律。歌曲的旋律、歌词是如此简单,只是静静地描述,正如同初恋本身,少年时最简单的动心也许最令人难以忘怀。
阿牛一直很想拍电影,其中一个主题就是初恋的故事,所以之前为了拍电影听了许多人的初恋故事。这首歌的场景写的就是发生在内地,因为在广西演出时常看到一大片的油麻菜籽,就觉得电影应该在这个场景拍。
这首歌还有一个美丽的误会,歌词里的木棉糖其实是木糖醇的口误,发现以后阿牛一直想拜托公司帮他找个厂商愿意开发一种新的糖果叫做木棉糖,以弥补这个令他发窘的笔误。
【北京的月亮】——桃花朵朵开之二
如果说「桃花朵朵开」是属于一心爱人回家的情歌,那么「北京的月亮」就是写给每个出外求学拼搏想家游子的歌。
『有时候深夜里,车上所有的人都睡了。剩自己一个人,静静坐着,望着窗外。疲惫,孤单,茫然,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心里对牵挂着的人的思念,成了唯一的温暖,护着心房,像月亮一样。』
这张专辑开始第一首写的歌就是北京的月亮,那时候一个月平均跑12-14个城市,都没停过,写的那天生病了,当天早上四点半从香港到深圳再到北京,最后到石家庄,录完影再搭四个半小时回北京,第二天要赶到东北。从石家庄回北京的路上,因为厕所坏了,锁着。只好在外面的老墙解决,抬头一看,圆圆的月亮就挂在天边让他想起了李白的诗,随口就哼出“北京的月亮圆又圆,……”,那时就有了副歌的旋律跟歌词。
其实阿牛很早就想写北京的月亮这个题目,因为第一次到北京就觉得北京的月亮很圆很漂亮,『正值冬天。那时还有很多老房子,老胡同,又圆又大又黄的月亮挂在天边』,感触很多。阿牛自己觉得这首歌跟很多人的情感很接近,时常赶路的时候就会看到窗外的月亮,觉得自己就像个卡车司机,到处跑来跑去,歌曲讲的是一种孤单的心情,在追求跟完成自己梦想的路上,其实大多数时候只能是自己一个人。
在这片这么大的土地上,应该很多人是离乡背景出外奋斗,深夜的高速公路上总是很多卡车不停奔波,在过年过节的火车及长途巴士上,在拥挤的车厢中,人跟歌的心情是很贴近的,不管这时候抬头看见的是哪里的月亮。
『这是一首由北写到南的歌,是对于辽阔大陆的感觉。到新疆去时,天地如此宽阔,苍茫。山是严峻的。到广西时,山水是如此温柔,山峦圆圆浑浑的,像水墨画一般。』
所以这首歌不只是讲北京,其实是讲阿牛自己对内地的情感,这一年来在宣传和演出的同时也看了很多中国的山水跟民情,例如到了新疆看到天大地大,觉得自己很渺小,生命很微小;到泉州的庙看到老树有几百年的历史,想到中国无论从地理历史都很博大,就更深深觉得自己的渺小,心里会有一种苍茫的感觉。
同时「北京的月亮」也是做为阿牛的音乐创作到了另一个阶段,应该让更多人了解另一面的阿牛的歌曲,「浪花一朵朵」跟「对面女孩看过来」只是阿牛的某一部分,阿牛还有另外一面,可能很难表达给歌迷知道,阿牛自己在作品上的成长也很难一下表达完全,可能大家都只认为阿牛很可爱,所以这首歌跟这整张专辑不仅是阿牛自己在音乐上的转戾点,也是创作上跟生命里的另一个开始。
这首歌的编曲,有北边的鼓跟敲击乐,也有笛跟萧,还有南方的葫芦丝。「北京的月亮」是阿牛对整个中国大陆的一个印象跟感觉。既有吉他很民谣的部份,也有爵士鼓很现代的部份,在唱法上阿牛原本就很喜欢中国传统里五音的唱法,民族的养分对他影响很大,同时文字的韵味与意境是很美的。
【冰酒】
这是一首伤感而美丽的歌,有一些复杂,像冰酒的滋味,喝的时候会感到浓烈的甜,也尝到时间沉淀后的酸,还有醇香……唱给那些忧伤的人听,也许在伤感和悲伤之后会感悟到新的意义,生活和时间的历练也许会含蕴着喜悦与感激。
阿牛一直很喜欢喝甜的饮料。有一次在偶然的机会下喝到冰酒,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东西,味道有非常的多层次感。
第一瓶冰酒是在加拿大温哥华买回来的,而且是放了五年以后才喝,所以喝的是在热带放了五年后的冰酒,那时候的感觉是,既有北方的气味又有南方的味道。
如果用酒来形容一个人对生命的体会,会喜欢喝某种东西是因为那个东西跟生命中某种部分很像,随着岁月增长,慢慢开始体会到生活的复杂,也经过一些时间的历练,阿牛认为生命整体感觉还是甜的。有些男人就像酒,越酿越香,有些像啤酒喝过就算了,现在自己在情感上比较了解人情世故,也比较懂得去呵护体会对方的需要,懂得把比较多的心酸苦涩放在心里,自己不再是一个一直要“拿”的人,而是一个可以给予的人,可以给予是幸福的。
【我爱R&B】
发了第一张专辑之后,有个问题不时会让阿牛觉得很痛苦,因为每次发专辑都会被问这次专辑的风格有什么转变,接着就会被问到会不会去唱R&B,或者Hip-hop,因为很流行。被重复问了无数次的阿牛后来终于忍不住就写了这首歌,出发点有点像是陈升的「恨情歌」,但是阿牛自己的个性是比较喜欢和乐意讨人欢喜让人快乐的,因为最初开始写歌也就是为了讨隔壁班的女生开心,所以自己唱歌做音乐,就是很想让大家开心让大家温暖,这是阿牛想去做的事情。同时这首歌多少也说出了很多做音乐的人的心声,「爱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Monica】
Monica像是我们身边的女孩子,抑或是我们自己。而这首歌轻轻地唱来,也像是自己唱给自己听。几乎没有任何编配技巧的歌曲,可是单凭那几句简单的哼唱却已经悄悄地唱进了我们的心里……
这首歌在唱腔的开发上对阿牛的启发很大,写词的人是看了「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后有感而发写的词。其实这首歌叫什么名字都可以,Monica只是一个代号。而这首歌其实是帮女生唱给女生听的一首歌,阿牛只是一个阐述的第三者;所以在录音的时候心情很微妙,有一种很客观的感觉。也像是「南海姑娘」的现代版。觉得这首歌是自己音乐上的一个新开发,一种以前没有过的尝试。
【王子公主在一起】
每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子都像公主,她们会撒娇,会嘟嘴,她们像公主一样骄傲。承接了阿牛以往的轻快曲风,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令人听来非常轻松。而生动的编排,好似舞台剧效果的音效令这首歌十分生动。
而这首歌本来想说的是忌妒这件事情,女生忌妒吃醋起来就像公主一样难服伺。
【再见有期】
这是专辑中曲式最“妙”的一首歌,副歌部分的妙好似语文中的绝妙修辞,节奏、音律以及歌词的配合更是妙不可言。我们总是会碰到这样的情景:很要好的朋友,难得一见,可是道别时也许只是一句简单的“再见”后便各奔东西了,也许想回头再挥手道别一下,可自己又在想“那么伤感干什么,还会见的”。想想会有些感动,惜别之情因为往往难以诉说而显得更加令人想要珍惜。
开始写的时候就是想写“再见”,写下所有跟“再见”有关系的词。这张专辑很多的歌都是在飞机上带着耳机写出来的。尤其是最后交母带的时间迫在眉睫,心里非常着急,也甚至有些时候是在飞机舱里开演唱会,拿着吉他边弹边写。这首歌也就是这样完成的。
【三代】——一首海外华人的乡愁
很难得有一首歌可以阐述马来西亚华裔的一个小小历史,当初是怎么去到马来西亚落地生根,又经历了些什么,而「三代」就是这样一首有故事的歌。
乍一听「三代」,会觉得这不像是阿牛的歌,因为它有一些惆怅的情怀,有一些值得讨论的含义。但是细听下来会发现,它深沉,不过这情感仍旧质朴;它的歌词内容长且丰富,不过却简单不复杂;再加上流畅的旋律和温暖的唱腔……这仍旧是一首阿牛式的民谣。
阿牛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就想唱这样一首关于乡愁的歌,送给自己的家人,送给马来西亚的华人。正和歌里唱的情境一样,他自己正是身在马来西亚的第三代华人。其实小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那么多,对华语文化的了解也没有怎么样,但写着简体字,看着中文书,听父辈们讲着那些以前的事情,还是不知不觉地体会到了乡愁这件事。到最近几年,作为艺人,往返大陆的次数多起来,对华语文化也有了更深的认识,这种乡愁,以及对中国悠久文化的景仰,更加激发了他的创作冲动。于是这次专辑里特别留了一首歌的位置给这首「三代」,平凡的经历却成为历史的烙印,相信很多身在海外的华人听了这首歌会有很深的触动,因为这首歌真的是从心出发来写的。
以前中国还没有开放的时候,中国对阿牛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后来开放后第一次到中国,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大河流里的沙子,被历史一直冲到河流的末端。
他的家在马来亚,而默默地,他在找寻着自己的“家乡”。黄皮肤黑头发,同根同源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地吸引着他。唱给思乡游子的歌正是唱给自己的歌,也是唱给所有华人的歌。
(责任编辑:Hedw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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