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狂
“草原遭遇摇滚,在成吉思汗长久的凝视之中……”
听起来很有想像的空间吧?
如果给这些关键词里再揉入一些修饰,一定会更诱惑。
比如“醉死人不偿命的烈酒、从天南海北赶来的背包客、不羁的歌者、奔放的姑娘、空旷的原野、清澈的星空、美丽的邂逅、尽情的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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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是妄想狂心中的自由世界。
只有疑似妄想狂的人,才可能把一场在内蒙成吉思汗陵举行的普通摇滚商业演出,想像成这般模样。
可摇滚着的人和喜欢摇滚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妄想狂?
于是,这个在地图上要找半天,即使去了也叫不全地名的草原偏僻小镇,还真成功举办了一场貌似拯救中国摇滚的“武林大会”。崔健、伍佰、魔岩三杰、黄贯中、许巍……中国摇滚乐硕果仅存的一流高手基本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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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杆儿
摇滚乐和通俗乐最大的不同在于,这种音乐最喜欢拿“精神”说事儿,结果全成了“神经”。
先不说那些“疯了的”和“没疯的”歌者,就是摇滚乐的铁杆粉丝,也很喜欢用各种形式去鉴别一个人对摇滚虔诚膜拜时的“真伪”。
在这种习惯的引领下,那些骑着摩托(本来骑马更浪漫些,可对成吉思汗陵的商业开发让牧民们纷纷更换自己的胯下座驾,现如今骑摩托已经是普通人,好车和好牛好马一样遍布在沙化日益严重的蒙古草原)赶来凑热闹的人统统被归为“伪摇滚分子”,似乎只有在老崔的振臂一呼之下,背起行囊赶火车换汽车蓬头垢面支帐篷钻睡袋才更贴近摇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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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中国原创摇滚乐”现在确实离我们越来越远。且不说那些摇滚老炮儿出张专辑何其的难与慢,仅就是听一场摇滚给人们身心带来的“摧残”也越来越狠毒:02年丽江雪山上冻僵了一批,03年贺兰山脉的聚首走丢了一批,05年在内蒙格根塔拉的草窝里又因为没地儿给手机充电急死了一批……
这种非战斗性的减员让中国摇滚大军愈发步履维艰,先前动堪能集合上万人“上山下乡”,现如今,肯折腾能折腾的越来越少,到了今年的鄂尔多斯摇滚大会,我们就是昧着良心忽悠,也只能达到“号称千人”这样的规模。
就是这到场观礼的“上千”乌合之众,也混迹着不少“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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