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从出道开始就颇受争议:一方面,众多媒体评论人对她持否定态度,说她只是国内选秀节目揠苗助长、“摩登时代”似的机械产物,根本不是唱歌的料;另一方面,“玉米”们对她死心塌地,通过种种措施支持推荐,甚至不惜口水战。到现在,李宇春已经发行了2张专辑,太合麦田努力让她和选秀撇清关系,以成熟歌手的身份对待她,可媒体们却仍有排斥。看来选秀这个“红字”暂时很难从李宇春身上去除。
纵观李宇春的成星之路,“玉米”可以说起到了关键作用。从选秀时的投票到签约唱片公司后的大批量购买专辑,“玉米”都是煞费苦心。他们给了李宇春很大的帮助,也给她竖立了不少“敌人”。大家形容“玉米”总用到“疯狂、极端”等词汇,认为他们只是被唱片公司和艺人利用。究竟在李宇春的音乐道路上,“玉米”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作为中国最大的专业粉丝团,他们又如何看待外界的评论呢?
一、回顾过往 李宇春和“玉米”的那些纠葛
有人说,李宇春的成功,事实上属于她的粉丝——“玉米”们。当年,李宇春的魅力引来四面八方的人运筹帷幄,有了正式的“玉米”和零散的“玉米”,成就了国内最大的粉丝团。从“玉米”开始,我们才知道粉丝原来可以这样帮自己的偶像,他们的分工之精细甚至可以媲美车间的工人,在李宇春的任何消息里都不会缺少“玉米”。
助阵李宇春 “玉米”功不可没
在李宇春获得总冠军的路上,“玉米”是功不可没的,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李宇春。他们去各大网站、BBS发帖,建QQ群,买所有可以买到的SIM卡,发动身边可以发动的朋友甚至是陌生人发短信支持,更有“玉米”坐大巴、火车、飞机去长沙,拉着横幅和灯牌现场助威呐喊。2005年,李宇春终于获得了“超级女声”的总冠军,票数是3528308。有统计估计,以每个观众限投15票的极限计算,至少有23万多人在场外投了李宇春的票。
选秀结束后,李宇春的唱片约签给了太合麦田,迅速地发行了新唱片。“玉米”们为了支持自己选出来的“孩子”,自是像当初疯狂投票一样,掏腰包买专辑,为专辑冲销量,很多玉米都是几十张地买,送给认识的朋友,有的甚至沿街派送,希望让大家同样喜欢李宇春。新专辑《我的》发行后,“玉米”们的宣传手段也越发熟练起来,他们总结了一个“暴走”行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在周六日购买专辑,给唱片店铺货、送海报,给非音像店送碟试听。其宣传措施的齐全,甚至胜过某些唱片公司的通路。
除此之外,“玉米”自费做了一个《李宇春音乐特刊》,送给全国的媒体们,希望他们能改变对李宇春的印象。而由李宇春发起的“玉米爱心基金”,歌迷们也是广泛支持,至今已经筹款超过150万,治愈了不少身患白血病的贫困儿童,为李宇春慈善正面形象的竖立,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影响李宇春 部分“玉米”疯狂不理智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尽管“玉米”为李宇春做了种种帮助,但因为部分“玉米”的不理智,也为她竖立了不少“敌人”。不少“玉米”对李宇春的热爱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凡是不喜欢李宇春的人就都要骂,都要围攻,不管是评委还是媒体。
舒穆是“玉米”的领导人物。2005年,她号召“只支持自己喜欢的歌手,做纯粹的玉米”,让原本统一支持成都超女的“成都小吃团”(包括玉米、凉粉、盒饭)就此分裂。据说舒穆此举的用意是:因为张靓颖为李宇春最大竞争对手,因此在张靓颖最需要短信支持的时候予以打击,避免其利用李宇春的人气。“玉米”和“盒饭”随后迅速和好,而与“凉粉”形成永久分裂。李宇春与张靓颖的关系也就此改变,从此不相往来。
除此之外,李宇春与周笔畅的种种矛盾也和“玉米”不可分割。在“2005超级女声”总决赛当晚,“笔迷”(周笔畅歌迷)和“玉米”为了支持各自的偶像激烈地争吵,两个“玉米”甚至把两个矿泉水瓶丢向周笔畅,一个砸中周笔畅,另一个被她躲开,而砸到了后面没来得及躲的张靓颖身上,水洒了周笔畅一身。周笔畅与李宇春关系也逐渐僵化。
之后,关于“玉米”疯狂、不理智的说法到处传递。很多理智的“玉米”们,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因为喜欢李宇春而必须接受一些异样的眼光。
二、现身说法 李宇春和“玉米”的当下感情
“玉米”之于李宇春
尽管 “玉米”对李宇春带来了一些或正面或负面的影响,可是在他们的“玉米地”里面,只是简单的爱与被爱的关系。“玉米”把李宇春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宠,李宇春也一直很在乎“玉米”,说他们的支持是很难得的。这个聪明、话少、在舞台下面比较闷的女孩儿,最初不是太适应这种热情的。很多事情她习惯放在心里,仅仅只是默默地关注贴吧,关注大家的留言。现在的李宇春已经渐渐改变了,她找到了和“玉米”合适的交流机会,那就是做演唱会。在这次新专辑的全国巡演上,李宇春给了歌迷惊喜,穿着裙子,和他们喊口号,互相“调戏”。
谈到和“玉米”的关系,李宇春说他们的感情不是简单的明星和粉丝的关系,“我从学校学生参加比赛,大家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大家是有感情在里面的。”
《音乐周刊》:这次巡演见了很多“玉米”,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李宇春:在签售时见到很多歌迷,虽然只有几秒钟也有很多经典的话。11月11日那天,还有歌迷说“祝你光棍节快乐”!我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个节日。去重庆吃火锅时,被歌迷发现了,后来他们就每天跑到那家店等,以为开完演唱会那天我肯定去,结果我都没去,他们见到我就说“我昨天在哪里哪里吃了一个通宵你都没有来” 。还挺好笑的。
《音乐周刊》:新专辑又出了,全国歌迷的眼睛都在看着你,你会有压力吗?“玉米”对你的称呼好像很多,你更喜欢大家叫你什么?
李宇春:都很喜欢,叫“小葱”是把我当小孩,很宠爱的口气;叫“李总”有调侃成分;叫“春春”很正常;“小孩”跟“小葱”一样,是很宠爱的。专辑的事情我不会有特别大的压力,但自己会给自己一些压力。
《音乐周刊》:“玉米”很支持你,在你的贴吧就可以看到,很多歌迷发短信、刷榜单、甚至买你的专辑送人,你怎么看待这种行为?
李宇春:像这种打榜情况,其他歌手也会有的,喜欢她的也会投票。买专辑送人这事,自己喜欢自己买就好了,并不用特地去买。
《音乐周刊》:“玉米”帮你很多事情,投票、帮你做《音乐特刊》送给媒体等等。但是有时候他们也会骂别的艺人,有一点极端,也给你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这种行为你会管吗?
李宇春:我怎么管?这个关系有点误会,我们的关系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小孩子,他们不是没有头脑,不是我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歌迷不冷静,我会去讲,不要做过激的行为、参加活动注意安全。尽量花更多时间注意身边的人。我不会花时间去跟他们说你们必须怎么样。
《音乐周刊》:这几年来,玉米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你怎么看待这种支持?如果有玉米之前支持你,现在不支持你了,你会难受吗?
李宇春:这个是很难得的。有很多媒体问我关于和“玉米”的事情。可能其他歌手是从听一首歌,或看一部电影(了解的)。我不一样,我从学校学生参加比赛,大家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大家是有感情在里面的。我慢慢学着通过演唱会等来表达我对“玉米”的感情。如果有“玉米”不支持我了,我不会心里难受,这非常正常(非常豁达的样子)。
《音乐周刊》:你说和歌迷有感情在里面,你怎么表达你的感情?你会去看他们在贴吧的留言吗?会不会发言?
李宇春:我自己有时候会去吧里看他们发言,有时候工作人员也会帮我。我会真的在吧里潜水。玉米们经常会发贴问“她会不会正在潜水、会不会来这里看我们”,很好玩。我不会跳出来说话,但他们会知道我在,每年过节我会跳出来祝贺一下的。以前和歌迷的互动没有现在这么多,慢慢慢慢会越来越多。以前我知道,可是我没有讲,现在会通过演唱会的方式等表达出来。以前我自己可能没有想到,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演唱会的机会。
《音乐周刊》:你怎么看待现在的状态——物质状态,音乐状态?
李宇春:如果面对音乐,我一直都喜欢,现在有机会唱歌我会好好做。如果面对名和利,这个我一直都不是特别在意。
李宇春之于“玉米”
在帮助李宇春成名的过程中,很多“玉米”燃烧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的热情,关注节目、短信投票、买专辑。很多人不能理解他们狂热的行为,说他们疯狂、不自重、极端等等,有些“玉米”因此背负了不少压力。而看透了选秀背后贪婪气息的媒体从业人员,拼命劝阻“玉米”的疯狂,对于他们的行为大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气。
采访李宇春时,同去的还有一个“玉米”朋友。没有一般歌迷的激动,她很平静地听我们的采访,只有从眼神中我们能看出几分狂热。采访结束后,她和李宇春合影留念,春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玉米”。这需要多大的默契啊!也许这就是“玉米”坚持的理由吧!究竟“玉米”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地喜欢李宇春,她们又如何看待外界的评论呢?我们采访了两个“玉米”,现身说法。
网名:光着脚丫子跳舞
职业:自由职业
《音乐周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李宇春?为什么喜欢她?
打开电视第一次看“超女”,成都赛区决赛已经接近尾声了,成都三强和几位评委合唱表演时,我一下就被春春的感觉吸引住了。开始只是觉得她干净、大气。随后就一直追着看每期的“超女”,因为每个周末都可以看到春春。我们可以从最初被吸引到最后都很喜欢,是因为一路走来经历了每个“玉米”都一起经历的所有风波,收获了众所周知的春春的成长。
《音乐周刊》:都做过什么事情支持她?有特疯狂的吗?
那次以后就开始投票,还发动家里的每部手机投……她发的专辑和出的书我都会去买。但我不会买很多,只买自己听的,还给好朋友买过,在车里放。
《音乐周刊》:身边的朋友怎么看待你这种支持?
最初不理解,现在一起喜欢这个“孩子”。有新歌或者相关的消息都会讨好我一样地主动帮我收集。周围的人对春春一点小小的改变都会叫我很欣喜,觉得春春很好,希望更多的人即使不喜欢也只是善意地远远看着,没有中伤和敌意那种。
《音乐周刊》:因为有一些“玉米”的不理智,造成了很多人的批评,你的心情怎么样?
其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这么多独立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团体。就像人一样会成长,玉米也是一样的会成长的。我看到的玉米是越来越成熟的理性的,我想我也是理性的,(对待这些批评)我都是不听不看不表态。
《音乐周刊》:你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李宇春吗?你觉得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慢慢变淡吗?
很多人都是在春春身上看到了自己,那份对真善美的执着,那份可以保存的纯真。看到没有实现的自己,可以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一一实现,所以会珍惜。至于以后,谁都不能去保证什么。可是就算是日子久了,我老了,我也会愿意在心底留一个位置。
网名:不愿意透露
职业:金融公司高管
《音乐周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李宇春?为什么喜欢她?
05年李宇春在长沙比赛的时候,当时是12进10,有个创意节目,只有几分钟,觉得这女孩挺特别的,感觉不一样。以前我都不知道有“超女”比赛,后来就去上网看了比赛的视频,就喜欢她了。
《音乐周刊》:你都做过什么事情支持她?有特疯狂的吗?
我没给她投过票,只是喜欢看电视,老想看“超女”。我会买专辑、看她的演唱会。我属于比较理智的歌迷,并没有买很多专辑送给陌生人,我只是自己听,然后身边喜欢音乐的朋友也会推荐给他们听。
《音乐周刊》:身边的朋友怎么看待你这种支持?
更多的是尊重,不一定跟你在一起。如果每个人做什么事情不太出格,朋友都会尊重你的行为。
《音乐周刊》:因为有一些“玉米”的不理智,造成了很多人的批评,你的心情怎么样?
看别人说什么,客观评价李宇春的就可以接受。只要客观公正评价没问题。但是如果恶意诽谤中伤就不行。但是我也不会很较真、非扭转他们的观念。没什么共同语言,对待这种行为就不理他。
《音乐周刊》:你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李宇春吗?你觉得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慢慢变淡吗?
首先不是取决于我。李宇春这么长时间都有“玉米”跟随她,是她自己做得很好。她对音乐的执着追求,认真的态度,让“玉米”一如既往地支持她。至于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支持她?看她以后的态度,会不会对音乐执着,会不会一直保持这种创作力。这两年她一直没有变,符合我们的期待。
总结:
李宇春和“玉米”的存在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外界看到的大多是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特别是“玉米”对李宇春的利益,觉得是一群麻木的粉丝被娱乐圈所利用。 “玉米”确实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但他们和李宇春的感情的确超过了一般的明星和粉丝的关系,并不是完全的利用与被利用。
电视媒体的蓬勃发展,让传统的印刷新闻效应逐渐弱化。网络、电视、报纸虽然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新闻,但总体都是以娱乐的形式讲述的:简单、煽情、主观。因为处在这样一个“娱乐至死”的大环境,这种“偶像与粉丝”的事件肯定是杜绝不了的,越“恨铁不成钢”越让粉丝们集体抵抗。所以,合理的引导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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