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时代:天王天后,捧在手心
“齐秦当年的话就像鞭子一样 抽在我们身上”
时代已经不同了,被捧在手心的天王和天后们,需要一流的创作人。
南都周刊:当幕后制作人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故事是什么?
袁惟仁:第一个在脑海浮现出来的事,是1993年担任李玟专辑的制作助理,那时我已经发过片,可是你担任制作助理就要做跑腿的,我记得去买便当啊买香烟啊,人家看到我还认识说,啊袁惟仁?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放下身段,我只觉得我还是歌手,心里确实有些怅然若失和不平衡,可是现在回头去看,15年前好险当过助理,做过最基层,比如录音室里很乱你要去整理啊,歌手几点到你要去接待啊,各式各样琐碎的小事,只有当你做过这些事情你才能成为一个制作人,我才知道如何写谱,我到现在偶尔还会跟奶茶津津乐道这些事情,因为她也是助理出身的。
南都周刊:有没有遇到大牌歌手对你们颐指气使的?
袁惟仁:感激我们有很强势的师傅,所以还不至于不理你。做制作人的最初是很苦的,我刚去上华做许茹芸和动力火车的时候,一个半月都住在录音室,一个礼拜偶尔回家洗澡,洗完就继续回录音室。齐秦在当时就像魔王一样,来了一听,“哎,这怎么唱啊?什么东西!重编!”这话就像鞭子一样抽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绞尽脑汁再想,编曲已经编了两天了,都成熊猫眼了,又不能不听他的。齐秦有他的坚持。
南都周刊:你们当时会觉得他很难搞吗?
袁惟仁:很难搞啊!谁会觉得他好搞?晚上八点录音,他十二点才来,三点开始唱,唱完都天亮了。(录之前他在干嘛呢?)他想干嘛就干嘛,他很随性,可能会喝点酒助助兴,唱片公司当时流传一个说法,等齐秦就像等香菜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齐秦一来就是香菜来了。
南都周刊:还有其他大牌歌手比较难搞吗?
袁惟仁:我做过郑秀文,香港人要求非常高,她来台湾录音的时候阵仗是很庞大的,她人未到她的助理团先到,搬了一箱依云的水来,不是依云她不喝的。可是她来了也不喝,只是她一定要看到,这是她的配备,开始我也不以为然,后来我明白港星有他们的标准是很好的,你已经到了一个位置,你必须有相匹配的规格,如果汤姆·克鲁斯、李安在酒店开完记者会出去打车也是很奇怪,所以他们会提升自己的级数,让外界和自己都认为,你就是一个明星,必须捧在手心。
南都周刊:你的《执迷不悔》让王菲一炮而红,她是怎么向你邀歌的?
袁惟仁:我们1992年在香港发片的时候,跟王菲同一个唱片公司,当时她还叫王靖雯,我们同台演出。邀歌是通过唱片公司进行的,就是有人问,哎袁惟仁、莫凡你们有没有歌曲拿来用一下,听一下。《执迷不悔》原来的名字叫《深夜》,我们有收录在我们自己的专辑里,可是同一首歌放在不同专辑里的结果真的是差别很大。
南都周刊:你怎么看王菲的成功?
袁惟仁:王菲红是因为她整个人,她给人一种很特殊的艺人特质,她声音的辨识度、感染力,甚至是有穿伤力的。王菲的成功还离不开她的制作人杨明煌,她大红大紫是因为她1993年进军台湾,除了《执迷不悔》她还有一首很重要的作品就是《我愿意》,这两首歌一快一慢,让她迅速打入台湾华语唱片市场。当然她幕后的团队非常好,她在香港的团队现在也是陈奕迅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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