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木吉他,经历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台湾乐坛校园民歌向都市情歌的时代转变,李宗盛是这场时代转折里毫无疑问的重要推动者。 |
辛晓琪的《领悟》 |
1993年林忆莲的《不如重新开始》 |
1992年张艾嘉的《爱的代价》 |
他是一个音乐多面手:既是制作人也是词曲作者,既是歌手也是滚石唱片高层。他不仅唱响自己的“凡人情歌”。
南都娱乐周刊编辑:李瑞强
第五十四期
对话人:叶晓萍
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台湾乐坛经历了从校园民歌向都市情歌的时代转变,李宗盛是这场时代转折的亲历者,更是推动者。他是继罗大佑之后台湾乐坛最重量级的音乐人、台湾流行乐坛教父。既是制作人也是词曲作者,既是歌手也是滚石唱片高层,李宗盛不仅自己的『凡人情歌』引人共鸣,更造就过无数优秀歌手,如周华健、张信哲乃至当下的五月天、梁静茹。
滚石往事:初进公司坐过冷板凳
“我有一个被否定的青春期,在滚石一呆就是17年”
李宗盛成名于拍谱,辉煌于滚石。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20出头的他看准了商业化、规模化的音乐市场形成,一心进入唱片公司磨练专业,立志把天马行空的音乐创作规整成形推向市场。在时代的转变中,他自觉地在商业情歌和民歌传统之间寻求平衡与突破,终于在当年的主流乐坛取得了极大成功。滚石的黄金十年,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身兼制作人与副总经理的李宗盛一手打造的。
南都娱乐:在滚石工作的17年对你意味着什么?怎样成为制作人的?
李宗盛:在滚石工作的时间对我来讲非常宝贵。那时正好是台湾经济起飞、唱片变成产业的时候,我一早就寻找进入唱片公司的机会。到唱片公司上班我其实是很不适应的,比如开一个制作案,预算要200万,你就得讲出一个道理说服歌手。比如说,陈淑桦,你的歌唱生涯就交在我手上了,我要定方向。经过无数次这样的开会,锻炼了我的专业,不然我就可能是那种日夜颠倒、不受管束、写歌有一搭没一搭的人。这是磨练我信念很重要的阶段。我是蛮晚熟的小孩,我的功课很差,我的强项在哪里,这对我的人格影响是很大的。我有一个没有多大成就感的、常常被否定的青春期,那个时间极少受夸奖,所以有大量的时间让我内观,很少外求。因为往外一看都是挫折,人家都比你强,都是嘲笑。我后来逮到一个机会,成为制作人了,进入一个唱片公司一呆17年。
南都娱乐:那个时代台湾音乐的成功在于什么地方?
李宗盛:台湾音乐产业化的好处是它号召大量知识分子加入,我认为这是它在当下的华人流行音乐里面仍然领先的一个原因,台湾的流行音乐是一个文化产业,放眼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是这样的。内地比较糟糕和吃亏的是,它是一个井喷式的成长,跳过了整个发酵、酝酿的阶段,包括人才的进入、筛选、成熟。这个行业一开始有经济规模后,大量的其他行业投机分子都进来做流行歌,所以大陆整个流行乐坛空洞薄弱。
南都娱乐: 作为制作人,你怎么给歌手定位?像90年代的“情歌王子”张信哲,很多人说他声音太女生。
李宗盛:我看歌手,第一是他的音色,我觉得是我选歌手的要件。我一听到张信哲的声音,就觉得辨识度非常高,我选歌手的时候,就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接下来才是唱歌的技巧,才是定位这样。这当然就是我制作的一个流程。阿哲入行二十年,他的音色我觉得是无人取代的。
南都娱乐:你写的另外一些歌在内地的KTV点唱率也很高,像你后来的《凡人歌》、给赵传和周华健写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最近比较烦》。
李宗盛:比如说这三首歌,我都尽量从生活中提炼出来。因为不管年代、客观环境怎么变,人的喜怒哀乐,比如说困境、孤单、伤心不是这个年代才有,怎么样在这个情感当中跟生活结合,在这个过程当中能流传下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小李比较幸运的地方,也是小李作品稍微独到的地方。
[1] [2] [3]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