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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MJ:原来这一次,我真的失去你

2009年07月10日09:30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金羊网—羊城晚报 作者:李丽 黄辰星



  为什么失去了才想到爱他?

  “错了当初应该爱你,还来不及说给你听,一路上走来我不停问自己,原来这一次我真的失去你。”

  ———赵传《当初应该爱你》

  我在MJ死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我发现身边有很多人跟我一样。这是为什么?当我看到那些关于MJ生前为人的真相,我感到愤怒,觉得自己长久以来一直被欺骗。我认为媒体应该对此负责,是他们将他描摹成了妖怪。但是当朋友问,这仅仅是媒体的责任吗?我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有电视、报纸或者电台的地方,人们都知道MJ。但事实是,除了那些真正的“死忠”,大多数人都曾对MJ心怀疑虑。这一舆论状态在他死后一周内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经调查,如今MJ在五大洲的公众认可度达到了98%———这是MJ的知名度与美誉度首次达到如此高度的统一。这自然无法单纯地归结于MJ的去世,因为在他之前并没有多少人在死后得到如此大范围的“平反”。媒体态度的突变,似乎是表面看来唯一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的原因。

  在MJ死后,媒体到底做了些什么?首先,他们慷慨地给了MJ一张好看的“遗照”。大部分报纸和网站都选择了以下照片作为MJ去世报道的主照片———他的“月球漫步”舞姿、他在演唱会上光芒四射的时刻、他在微笑、他还曾是个黑人小男孩的样子……没有苍白的面孔、破损的鼻子、低垂的眼神,而后者恰恰是MJ死前几年来在媒体上根深蒂固的形象。其次,他们给了MJ一个符合他成就的身份。在各类欧美主流报纸中,MJ之死的报道有着如下的标题:“王者之死”、“巨星陨落”、“流行音乐之王告别人世”……

  MJ为世界慈善事业所作的贡献,在他死后得到了首次最广泛也最全面的传播。人们知道他原来曾建立过39个慈善基金,打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也开始了解他从小就开始向穷苦儿童捐献书籍,在成名后屡屡将自己的演唱会收益全部捐出,当年拍摄可乐广告时被烧伤所得赔偿全部用于一个烧伤治疗中心……大到巨额演出收入,小到他的玩具和衣服,都在过去的岁月中去往世界的各个角落,在文化、教育、医疗的各个方面帮助了无数人,尤其是孩子。一些被遗忘的故事被重温———他的一个14岁粉丝成功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后,被MJ邀请至他的家中,他们一起共进午餐,并观看电影;一个日本小男孩在MJ赴日巡演期间被绑架并杀害,他哭着为他唱了一首《我不能停止爱你》;他将自己的夹克衫送给一个在车祸中瘫痪的小女孩;他邀请一个病危男孩在自己的私人电影放映厅里共度下午,一起玩电子游戏,这发生在男孩离开人世的七个星期之前……大部分关于MJ善举的消息,其实都不是新闻,但它们从没有如此大规模并密集地出现过。“我当然知道MJ做过慈善,但是我曾经那么想,哪个明星不是呢?”一位网民说,“但当我知道得越来越多,我开始发现MJ并不像那些拿慈善当作秀的一般明星———他原来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多到令这个世界无以回报。”

  当纸质媒体忙着盘点MJ的功德榜,网络媒体则担负起了重新传播MJ过往视频的任务———他的访谈、他的MV、他的演唱会……一个更直观的MJ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他跟几年来人们认识的样子都不一样———他温柔、充满善意、没那么神经质,而他的歌曲充满了温暖。“我的歌从来只写我脑袋里真正想的事情。”人们开始记起他曾经那样说过。

  “他曾经照亮世界,但这个世界回赠了他什么?”在看完MJ在某次演唱会上带着许多孩子齐唱《拯救世界》的视频后,一位网民发表了这样的评论。在MJ首次被指控娈童之后,媒体便将自己化身为照妖镜。但如果说只有媒体希望MJ现出“原形”,这样的结论显然并不公正。“MJ出现于一个美国呼唤偶像的时代,但那样的时代并没能一直持续。这一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明白,当人们逼迫他交代自己的‘丑事’,其实只是时代改变了它的要求———因为人们不再需要偶像了,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证明自己,而权威是他们第一样要打破的东西。”一位乐评人写道,“我们曾经经过一个巨星照耀的时代,当MJ死去,这个时代也彻底结束了。看看我们周围吧,欢迎来到平民偶像的时代。”

  但是,MJ的死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必须面对自己的良知。当MJ还在世的时候,人们可以讥讽他的鼻子,怀疑他的性取向,指责他是丑恶的娈童犯即使法律从来不曾证实过这一点……但他的死去让他失去了所有还手之力,成为彻底的弱者。甚至,人们开始意识到他其实几乎没有还过手。媒体的觉醒其实来自公众的觉醒,而很残酷地,他们这样做并非是为了MJ本人,而是因为人们心中明白,假如自己真的错怪了他,并拒绝在这最后的时刻给出真正的善意,他们将失去弥补这个错误的最后机会。从这一点来说MJ到底是天使或是恶魔,甚至身兼两职,其实都并不重要。

  MJ已经走了,他不再需要所谓的公平。这个世界因为他的走,产生过一次真正的“颤栗”,而且这“颤栗”直指人心,即使它实际上并没有到达每个人的心里。MJ三张专辑的制作者、音乐道路上的恩师昆西·琼斯仍然坚信MJ对自己的皮肤进行了“漂白”,尽管他承认,他从未跟MJ谈论过这件事。美国议员皮特·金制作了一段视频来表达他对众多媒体大篇幅报道MJ逝世的不满,因为他们因此减少了对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伤亡的美军的报道。他说:“他是个变态,是猥亵儿童的人,是个娈童癖!” 英国《卫报》发表了一篇题为《杰克逊是所有人的流行天王吗?》的质疑文章,认为MJ一生充满污点,公众对他的忠诚度远不如戴安娜王妃,但媒体却给了他戴安娜般的待遇,“杰克逊之死只不过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狂欢的由头而已,媒体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虚拟的轰动效应,其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为自己身处一个‘共同的大事件’而感到兴奋”。这篇文章似乎无可反驳,就像某中国门户网站打出了“MJ,我们与你同在”的哀悼标语,但我们确实没有真正地与MJ“同在”过,起码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里没有。但人们仍然有理由对这篇文章感到愤怒,因为它打击了“狂欢”中可能存在的真正的反省与爱,即使这份爱来得太迟。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类。”MJ曾无数次地表达过类似的观点,或许这是因为他比别人感受过更多的偏见。笔者的一位朋友说,当他在家里浏览MJ去世的网页时,他三岁的儿子看到了一张MJ近年接近毁容的照片。“妖怪!”孩子指着电脑说。据朋友说,儿子并不知道MJ是谁,更没听过关于他的任何事,因此这只能解释为有些偏见确实为人类所与生俱来。我们讨厌丑陋,就像我们会排斥跟自己不同的人,天生就对别人的丑闻感到兴奋,或者在看到比我们成功的人从高处跌落时从内心涌现出莫名的快感。

  “MJ是被上帝接走了,因为他想听他唱歌,看他跳舞。”“MJ其实没有死,他会如期举行他的伦敦复出演唱会,让我们吓一跳———他就是喜欢跟我们开玩笑。”在MJ死后,他的歌迷这样安慰自己。MJ当然不会复活,如果有人非得说MJ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即使他并不完美———那么上帝的用意或许也只是用他的一生来考验人们的良心,唤起人们的宽容,给每个人乃至这个时代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他死了,但我们可以对那些活着的人更有善意。就像一位MJ歌迷所说,“我们以后起码可以对布兰妮好一点,别让她成为下一个杰克逊”。

  “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我们拥有不同的信仰。我们是黑人,我们是白人。我们是各种差异的共同体。这可以很复杂,这也可以很简单。我们不需要战争。”

  ———MJ

  为什么你不去为自己辩白

  MJ去世后,新闻开始轰炸我的脑袋。历史似乎被重新改写了———他的娈童癖案是假的,状告者自己承认撒谎;他没有漂白皮肤,其实他有白癜风……回头想想,MJ为什么自己不站出来辩白呢?只要他坚持说清真相,我想人们起码会给他一半的信任,而不是早早就把他钉在道德审判的十字架上。

  MJ生前极少接受媒体采访。1993年,在他第一次受到娈童指控前,MJ在梦幻庄园接受了美国最负盛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奥普拉·温弗里的专访。此前14年,他没接受过任何电视媒体访问。那次他是为了澄清一些外界流传已久的传闻———他跳“月球漫步”时脚下装了东西,他私生活混乱,他给自己皮肤漂白……很多人猜测,他之所以愿为奥普拉开先例是因为对方的黑人身份,MJ认为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与他为敌。虽然在这次采访中,MJ已经尽量敞开心扉,但仍可以看出,他其实是个羞涩的人———除非逼不得已,不愿意将自己的私事公之于众。其中有个问题,奥普拉两次问他是否是处男,MJ都用“我是个绅士”来回答。奥普拉并不放过他,但MJ仍然坚持:“这是私事,不应公开谈论!算是我守旧好了,不过这是私事!太难为情了!”这其中除了羞涩,体现的还有MJ的诚实,因为他宁愿冷场都不愿意随便撒谎。

  MJ无疑下了很大的决心通过这次访谈去向公众袒露自己的心扉,因此他对此后不再遭受公众误解的期望也同样强烈。他在节目中少见地袒露了自己的愤怒:“都是那些小报新闻,完全是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哗众取宠。但我发觉谎言重复多次后,你就会听到更多的谎言。谎言说多了,人们就开始相信。”这是MJ生前为自己跟公众的和解所作的最后一次努力,之后他很快被冠以更致命的娈童指控,从此一直拒绝接受任何媒体的专访———整整16年,直至他死去。

  MJ是否仇恨媒体?或许答案并非如此,因为当奥普拉问他是否可以原谅媒体时,MJ的回答是:“我可以去原谅。”因此,他躲避外界的行为只能被解释为恐惧和不知所措。这可以从他的童年经历来解释。在MJ的自传《太空步》中,他如此描述小时候跟父亲的关系:“父亲对我来说总像个谜,这点他自己也知道。我几乎从没有真正和他亲近过,这是不多的几件使我觉得后悔的事情之一。”童年时MJ经常挨揍,尽管他是几个孩子中音乐表现最优秀的一个,但总有一些事情让他受罚。MJ回忆:“父亲总是把我弄得又伤心,又疼痛,我呢,便总想给他也来几下,结果却招来更多的打骂。我抓起鞋就向他扔去,或干脆挥动拳头乱打一气,因此我挨的打比哥哥们加在一块儿的还要多。我一还手,爸爸就气得简直要杀了我。”用现代教育理论来分析MJ,一个男孩如果没有受到父亲正确的引导和关爱,那他长大后必然会出问题,这导致他的内心变得敏感、自卑、脆弱,甚至无法真正长大,他渴望外界的理解,就像小时候渴望父亲的理解一样。但残酷的是,这两样他都没有得到。更让人感到悲伤的是,他对与外界的沟通不抱信心,因为他在童年就已遭遇过惨败。

  MJ在21岁时,事业如日中天,而就在那时候,父亲成了他的经纪人———这是父亲的决定,而MJ刚开始根本没有力量抵抗。他曾经描述过当时的感受:“是我在为他干活,而不是他在为我干活。”他希望自己能够过自己的生活,而他最终做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他摆脱了父亲,陷入的却是另一种权威的控制。MJ在之后的生活里始终被他的经纪公司和保镖包围着———一方面这正是缺乏社会沟通能力的他所需要的,但另一方面也更加深了MJ内心的孤独。曾经接待过MJ台湾演唱会之行的余光回忆,当时任何人要见MJ———哪怕是MJ的父亲提出要求———都必须先向MJ的经纪人通报,求得他们的允许。最近曝光的一组MJ生活照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MJ生前的状态,照片中MJ在一家关门的超市里,尽管那些营业员都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装扮的,但MJ依然快乐得甚至允许他们往他的头发上倒奶油。实际上,虽然1972年MJ就因为才能卓越而被唱片公司要求从“杰克逊五兄弟”组合中单飞,但他最怀念的还是跟哥哥们在一起的日子,因为那时候他并不是孤单一人。成名后MJ这样回忆道:“我对于和哥哥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充满感情,要是有人想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换这段感情,那是无论他出什么价钱,我都不会情愿的。我常常希望能把那段日子重过一遍。”

  在MJ成名后那段像国王一样风光也像国王一样孤独的日子里,唯一的安慰是音乐。“真正能使我快乐的是我最喜爱的创作和表演,物质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喜欢尽心尽力去做一些事,希望人们承认它们并喜欢它们,这时我才觉得很美好。”他渴望在音乐上得到承认,因此他创造出了最惊世骇俗的舞步———尽管那些舞步实际上很多人都曾经跳过,但只有杰克逊给予了它生命,谁也不知道在天才的背后他到底付出过多少汗水。但是,那些丑闻却阻止了他的脚步———他不再走红,人人开始视他为怪物。对于认为音乐“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并认定“我自己的内在生命属于音乐世界”的MJ来说,这些丑闻毁掉的不仅是他的前途,还有他最后赖以生存的东西———音乐。

  演员尼古拉斯·凯奇说:“你问我MJ这人如何?就我所知,他是个好人。”对于MJ的善良,很多人都一致赞同。但这并不能减轻外界的伤害在他身上产生的痛苦。大导演斯蒂文·斯皮尔伯格说:“MJ作为一个明星,已经成为一种现象。我有幸认识长达13年的MJ是个毫不矫饰的人,也并不虚幻。但让他了解世界有多想了解他、模仿他和毁灭他是件困难的事。”但他也承认,即使遭受了那么多伤害,MJ还是“小心地保护了他最正直的内心,这正是他身上我们最喜爱的部分。”伊丽莎白·泰勒也说:“他内心里充满着一种真挚的感情,这份感情使他成为一个超凡的、特别的、天真无瑕、孩子气并且智慧的男人。”索非亚·罗兰和披头士成员保罗·麦卡特尼则更敏感地指出MJ的内心世界。前者说:“我想当你了解他时,你会明白他天然的魅力———他用孩子般天真的眼神去观察这个世界。”后者则说:“他信念坚定,天真无邪,并且保持着这种珍贵的童真。迈克尔整天看卡通,从不沾染毒品。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如此纯真。”这些描述都把人们带向这样一个事实———MJ的内心就是个孩子,而你不能指望孩子在受到莫须有的伤害时会理解或坚强,甚至奋起作战,很多时候他只能躲起来暗暗流泪。

  “许多人常常指责我隐藏得过深,的确如此。你一出了名,人们就要盯着你,他们处处观察着你,这可以理解,但对我来说并不容易。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在公众面前我总是戴着墨镜,我会告诉你,原因很简单,我不想频繁地与每个人对视,这是一种隐藏我自己的办法。当我的智齿被拔掉以后,医生曾给了我一个外科面具,以防细菌感染。我特别喜欢那个面具,比起墨镜来它好得多,我戴着它高兴了好一阵子。我生活中的隐私太少了,我尽量隐藏一些,是想从压力中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也许有人认为这样做太怪了,我明白,但我喜欢有点隐私。”这是MJ自己对于他内心那个羞怯小孩的另一种方式的描述。

  “我知道我和大部分同龄人不同,因为我看到了很多,经历了很多,但是我不是疯狂先生,我不是疯子,人们就是不理解。”

  ———MJ

  
(责任编辑: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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