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带着新唱片重返歌坛感觉如何?
Murdoc:棒极了,就像我第二次出狱的时候。
Noodle:不错,知道我们的旅途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还是很满意。
Russel:为了让我们重新聚在一起真是一段又长又新奇的历程。
2D:感觉我们好像从没离去。
■ 你们想让人们从这张唱片中得到什么?
Russel:录制一张他们唱片的灵感。
Murdoc:明白意识到Gorillaz是他们接触到的所有音乐之王,是现代音乐的教父,不可战胜。
2D:别当真,我不知道。也许和我听Crass产生一样的愉悦感觉,或者像我第一次听《The Slits Peel Sessions》一样。
Noodle:不错,我认为它会让人们觉得一切都有可能,而不是必须接受野心的驱使。
■ 你们是如何定义一张成功的唱片?你们希望通过音乐来实现什么目的?
Murdoc:500万张以上的销量。
Russel:我说,只要听到唱片人们能从音乐中得到启示,对我来说就是成功的唱片。音乐史上许多有建树的唱片并不是卖得很多。
2D:我想要一张又大又漂亮的背景资料介绍。
Noodle:是的,应该有什么引以为荣的东西。
■ 对于《Demon Days》的音乐方向你们是否有什么打算?
Murdoc:我们想做一张可以通过扬声器攫取住听众心的唱片。
Russel:每次我们想要录一张特别的唱片时,它都不会依照你在脑子里设想好的路线进行。
■ 你们知道有一支叫“Demon Days”的乐队吗?
Murdoc:从来没听说过,那么不可能有多好。我敢和你打赌,只要我们的唱片一出来,他们的唱片销量就会跟着猛涨,但是很快就会下跌。我一定要和经纪人说一说,听起来他们像一群跟着花车蹦蹦跳跳的小丑。
■ 听说数字23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那么在制作《Demon Days》它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Russel:对于我们23一直意义重大。它总是在不同的有趣场合出现,通常来说它被认为是男性特征的尺码,而且胜利的符号就是两根手指在上,三根在下。
Noodle:似乎血液在人体内循环一周需要23秒。
Russel:U2乐队一定知道,U是字母表里的第21个,加上2就是23。
Murdoc:他们还是一帮基督教徒。
2D:小的时候23路公共汽车经常停在我家门口,所以,23这么重要有很多原因。
■ 这张唱片的大部分由Noodle负责,乐队里其他人是否相信她的才能足以领导你们?
Russel:我认为她的声音显示出奇异的灵巧敏捷,简直可以说勇武。
Murdoc:如果能把她扔出去,我就不相信她,但是考虑到她的身材恐怕还有相当的距离。
2D:考虑到你有限的力气,也可能是不相上下。
■ 在录制唱片过程中,你们是否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Noodle:世界自己切断了联系,我们不需要强加给自己任何隔绝,来增加创作灵感。
Murdoc:但是把电视的声音放低。
Russel:我们的HQ Kong录音棚已经相当与世隔绝,但是总给人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看着我们。
2D:那可能是我们装在各个角落里的摄像机。
Russel:摄像机和一台终端服务器相连,所以Gorillaz的歌迷们就可以在线全天候观看我们的录音棚。
■ 录音棚里什么东西是不可或缺的?
Murdoc:乐器?
Noodle:好的音响师。我们与DJ兼制作人Danger Mouse合作新唱片,现在我要说他是必不可少的。
■ 是不是那个经常和Penfold在一起的Danger Mouse?
2D:不错,正是他。我们制作唱片时还养了一只戴眼罩的大白鼠,你看我们疯不疯?不是一回事,来到我们这里的制作人可不是老鼠。
■ 你们是如何达成合作的?
Noodle:我给EMI打了电话,特别留话说‘我想让Danger Mouse监制下一张Gorillaz唱片。’
Russel:但是Danger Mouse另有工作安排。他乘坐飞机往来于贝弗利山的花花公子宫和他的DM岛,忙着《The Gray Album》的制作,此外还有其他几张唱片。
Noodle:但我们半夜打电话,百般敲诈,以艺术的目的真诚恳求,最终说服了他。
■ 2D说过新唱片听起来“就像有人拿起第一起唱片在上面填满色彩”, 那么Danger Mouse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2D:他为唱片打上神奇的烙印,我就负责泡茶。
Russel:Danger Mouse扮演起第五个Gorilla成员的角色,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简直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Noodle:尽管我和Danger Mouse从身高上差别很大,但我们看待问题的角色几乎完全一样。
■ Danger Mouse的制作方式是什么,在合作期间你们能达成一致意见吗?
Murdoc:每天早上我们都会把Danger Mouse的眼睛蒙起来,让他转上三四个圈,然后把他推向桌子,让他摸索前进,这个法子似乎很有效。
Noodle:Danger Mouse的制作方式非常本能,同《星球大战》中年轻的Luke Skywalker发挥“能力”非常类似。
Russel:Noodle和Danger Mouse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紧密的纽带, 他们共有的创造力和先见之明丝丝入扣,产生了一种螺旋式的同步性。
Murdoc:是这么回事。我想Danger Mouse是个很好的制作人,帮助解决了不少困难,但是他的乒乓球打得太臭了。
■ 其他卡通人物嫉妒你们在音乐事业上的成功吗?
Murdoc:是的,显而易见。有一天,Foghorn Leghorn给华纳兄弟公司打电话,他似乎给他们制作了60年代的什么唱片,但他签的这个合约太糟糕了,所以现在他成了一个体重超常、喝得烂醉的大胖公鸡,看来就像Mickey Rourke的动画版,真是悲哀。
2D:你是说真的?
Murdoc:绝对真话,干吗不相信?
■ 作为一支与真人乐队相对的卡通乐队,压力是什么?
Murdoc:人们认为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问一些更愚蠢的问题。
2D:没人喜欢蠢蛋,尤其是卡通人物。
Russel:这意味着我们的经理人认为,他可以同时安排我们出现在30个场合。
2D:我们从ACME金融公司拿酬金,这就是一干卡通人物和喜剧演员的区别。
■ 收益怎么样?
Murdoc:我不觉有什么痛苦的,我比Keith Richards需要的睡眠还少。
2D:我可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Russel: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英镑也拿不到。
Murdoc:呃,显然这不是真的。
■ 什么情况下你们知道自己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是该发行唱片的时候了?
Noodle:日本书法艺术中,书法家必须奋笔疾书以表达内心和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本能。笔和纸接触的时候凭借的就是本能。与此相同,知道工作到了结束的时候也是一种本能。
Murdoc:除此之外,EMI会给我们规定一个最后的截止日期。如果我们延期的话他们一定会掣肘。
■ 哪首歌见证了你们最艰辛的努力?有没有歌逼得你们心智大乱?
Murdoc:唱片还没开始录制,Russel就吞下了不少‘Help me! I’m crazy’’药丸,当他恍惚中看见大象和黄鼠狼,反而帮助确定了唱片总体气氛。
2D:他们一开始拍手我们就知道这是张好碟。
■ 唱片中你们各自最喜欢的歌是什么?为什么?
Murdoc: 《White Light》在试唱时感觉相当不错,能让人的情绪激动。
Russel:那首新歌《Dare》挺有意思,我还喜欢演奏单曲《Feel Good Inc》。
Murdoc:当De La Soul的声音开始的时候。
■ 说说拍摄单曲MV的事,和导演Jamie Hewlett的合作怎么样?
Russel:我觉得和Jamie的合作非常愉快。我认为2D让他有点灰心,为了让2D手拿麦克边走边唱,又不磕磕巴巴的,Jamie费了老大劲。
Jamie和Murdoc的相处好得不得了。
Murdoc:我记得那天负责伙食的人非常好。Russel吃了一个包办伙食的人,不是食物,也不是盘子,而是整整一个人。
■ 第一张唱片的歌曲《Clint Eastwood》之后,《Demon Days》中有一首《Dirty Harry》,我们发觉是一个主题,对吗?
Russel:这两首歌除了都有一个诙谐的名字之外,没有任何联系,但它们描写的都是说唱歌手。
2D:这是一个隐讳而又逗人的笑话。
Russel:就像《逃离阿尔卡斯》(Escape From Alcatraz) 里的Clint Eastwood。
■ 你们与Dennis Hopper有过合作,他果然名不虚传吗?
Murdoc:整个录音棚的地板上都是他留下的轮胎印。我喜欢这个家伙,但是你们知道,他的社交礼节的确有待改善。他开着他的大摩托车直接进了录音棚的中心,骑着车围着麦克台转了半个小时,大喊大叫,把帽子扔在半空里。
Russel:他安生下来后,喝了一杯菊花茶,就开始录音。
■ Damon Albarn还在为自己是Gorillaz的一分子抱怨吗?你们还没受够他吗?
Murdoc:是的,我告诉过他无数次了,对我们的事他应该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Noodle:有时候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Murdoc:得了Nood,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担任了2D的声音指导,现在他有一半的时间在模仿Damon的声音。如果我们不把这个家伙赶出录音棚,到最后我们都会变得像Damon的一个旁支。懂我的意思吗?
■ Murdoc,你担心飞行会危及到乐队的巡唱计划吗?
Murdoc:我用酒精可以征服任何对飞行的恐惧。事实上,经过六七次的治疗,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开飞机了。
■ 我们期待的下次巡唱是什么时候?
Murdoc:你们现在就开始期待吧。有没有巡唱是另一回事。低于50000我是不会考虑的。
Russel:一切都要保密,直到我们透露下次大型制作时。界时会有猛犬、跳舞的大象、镜子、斗剑、魔幻场景和3D CG动作,一切都如此逼真,你们会真真切切地感到200英尺卡通的沉重脚步。
■ 你们的巡唱队伍中谁最懒?
Murdoc:我们的鼓手Russel Hobbs,他的块头是我们任何一个人三至四倍。总体说来,是个又懒又脏的家伙。
Noodle:我从不人云亦云,但是这次我不得不同意Murdoc。Russel最懒,他经常把吃剩下的盒饭和脏内衣留在旅行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