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主打复古牌
将于1月12日在北展举行的演唱会主打复古牌。30首曲目涵盖张蔷1985年至今共30张专辑。作为张蔷粉丝的阿宝将以嘉宾的身份,与张蔷合唱中英文版的《爱你在心口难开》。这场演唱会被设定为一场“怀旧”演唱会,在舞美设计上大胆采用了80年代的复古元素,并把现代美国电子音乐演唱会最前卫的舞台效果添加到舞美设计中。张蔷称,像当年一样,自己会以最亮丽、最前卫的造型出现在舞台上。演唱会上当然少不了伴舞,至于他们能否跳出原汁原味的迪斯科,张蔷说自己没太大信心。
前卫老妈积极铺路
张蔷从小就爱唱歌,妈妈是中国电影乐团的,经常从资料室借一些国外电影配乐等宝贵资料给张蔷,虽然只会在吉他上胡乱弹几个音,但张蔷还是抱着吉他参加了第一届青年歌手大奖赛,弹唱了一首《什锦菜》。“当时大家都觉得听流行音乐是坏孩子干的事,甚至连弹吉他都还被视为不务正业。家里父母希望孩子好好学习,不要被社会上流行的东西左右,但父母的意愿,改变不了时代的脚步。妈妈对我唱歌很支持,她的思想比现在的一些妈妈还前卫。我以前听到大桥纯子、岩崎宏美,包括BeeGees这些,市面上都没有。是妈妈和她的同事从单位的资料室借给我的。当时想找个出专辑的机会太难了。当时我也急,高中毕业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妈妈整天带着我,让我唱歌给她的同事听。大家听了都说不错,就各自介绍自己的资源让我去试。朋友们都跟我妈说得抓紧,18岁还出不来就完了。也有人说,你女儿这样唱法不太被接受,让她去广州吧。有一天,我去倒垃圾时,有一个邻居跟我妈说,云南音像那边找人录带子,让我去试一下。去了之后,原本说一盘带子给800元,但听我唱完之后,那人说行,一盘带子给了我1400元”。当时,张蔷妈妈的月工资也只有六七十元,张蔷一下子迈入了小富婆的行列。当时她在云南看见一个唱片封面,一个女孩穿网球裙。出版社的人说,这个也是北京的,叫王菲,唱邓丽君的歌。
太另类无演出机会
除了妈妈的乐团,没有人请张蔷。敏感的她又觉得母女同在一个单位不好。“其实我最想去的是东方歌舞团,但没人帮我接洽,自己又拉不下脸来。只好继续出带子,没人给写歌,只能翻唱”。由于她的唱法太另类,歌又都是情啊爱啊的,张蔷在文化氛围还没有完全开化的当时没有什么演出机会,“我没上过电视,演出机会对我不重要,我靠的是出专辑”。虽然没有登上主流媒体,但张蔷在商业上却是大赢家。“我的音域不是很宽,但就是亮,而且短。我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拖颤音。我妈老说,为什么你没有颤音啊,我一唱到应该拖长音的时候,她就过来拽我。我说,你别老管我,我就要唱短的”。张蔷懒懒的、赖赖的唱腔获得了成功,很多出版商找到了张蔷家,每天家里都是高朋满座。
张蔷回来了,八九十年代的“迪斯科女皇”张蔷回来了。1月12日,张蔷将在北京展览馆剧场举办“80—08超"蔷"绽放”。这场演唱会也是张蔷入行20年来的首场个人演唱会。演唱会上,她将以《好好爱我》《爱你在心口难开》等30首经典歌曲,带观众重温上世纪80年代中国流行音乐的初始和红火历程。演唱会将把现代美国电子音乐演唱会最前卫的舞台效果添加到舞美设计中。虽然从没做过大型个唱,虽然是被歌迷从家庭主妇的生活中拽出来开个唱,但张蔷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她边吃着奶油蛋糕,边讲述着自己如何大红大紫又如何急流勇退,如何日进斗金,又如何挥金如土,平淡得好像在转述别人的故事。在她的讲述中,我们看到一个大胆前卫的女孩变成了前卫的家庭主妇。
曾登上美国《时代周刊》
妈妈单位的资料室成了张蔷的宝库,当时国外最流行的音乐这里都能找到。拿着借来的带子,先去找会乐器的人听,再扒谱、扒词,实在不行,就揣摩着大体意思自己往上填。和乐队走两遍,就行了。一般是两三天一张,最快的时候,一宿就录完了。张蔷的带子火得一塌糊涂,每到出带子时,卖磁带的都一大早在厂子门口等,然后抢。那会儿除了张蔷在唱,田震、常宽等人都在唱,相互之间也会有比较。“比得很厉害,比如这张专辑卖好了,就高兴,卖得不好,才50多万,那谁谁卖了100万了,心里自然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的唱片在短时间内迅速地卖到了2000万。1986年的《时代周刊》登了一篇对本国音乐作出贡献的新秀,把张蔷和惠特尼·休斯敦、珍妮佛·拉什、邓丽君等一起评为“年度全球最受欢迎女歌手”。对眼下遭非议的人气明星,张蔷非常理解:“时代就是这样进步的。现在很多人问我怎么会喜欢周杰伦的歌。我怎么就不能喜欢啊?有些人反感李宇春,有什么可反感的啊?以前《时代周刊》登我,就有人说怎么登张蔷,多俗啊。怎么了,我就是有市场,有市场我就有资格站在那儿,对不对?”
衣着出位的物质女青年
除了唱腔独特、另类,张蔷在衣着上也是独树一帜:爆炸头、紧身裤、蝙蝠衫,她的衣着成为当时青少年竞相模仿的范本。“我从小就穿露背小礼服,上学染指甲、偷着涂口红。那件一色的露背小礼服,是妈妈给我做的,后面有一个蝴蝶结。有一次放学,跟一个朋友约好到商店去,然后我就回家换上那件露背裙子。还没拐弯呢,就被一帮小男孩截住了,"不许走,哪儿的啊"。我说205中的,他们说我们到学校看看你去,后来我以后再也不敢穿这个了。特正常的那种衣服我也穿过,上中学我们都穿蓝色的裤子,我都自己改成瘦腿的。我们当时就是前卫的,属于那种非主流的。我们班女孩子一被叫到教导处去,就是因为手指甲上抹了指甲油。那会儿,就是有一颗非常狂野的心,心啊长着翅膀一样。觉得什么都要出位才好。我觉得那就是青春吧,那种张扬的东西就长在我身体里”。
张蔷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从小她就早熟、懂事,觉得唱歌也能帮补家用。“那会儿刚开放,好多东西没见过,见了都喜欢、都想要。我觉得我就是麦当娜歌里的那种物质女人,女人谁不物质,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啊。所以我自己挣钱的意识就特强,得到第一笔钱就去友谊商店买我喜欢的东西”。
谈到专辑封面的大爆炸头,张蔷自曝是自己在家鼓捣出来的。“我在杂志上看到芭芭拉·史翠珊在电影里的爆炸头造型,就想尝试一下。回家跟妈妈把筷子剁折了,拿来许多皮筋儿,拿着那个洗相纸,就是那种薄纸,带酸味的,然后用香波烫的”。
急流勇退改做主妇
1986至1989年,是张蔷正火的时候,但张蔷却突然放下了她的歌唱事业,出国了。“当时大家对国外的生活都很向往,不知道人家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呢。我有亲戚在外面,家里人也觉得我应该出国看看,上上学,学习英文。虽然我一直翻唱英文歌曲,但我并不懂英语,都是用拼音注音的。再加上我当时觉得该翻唱的也都唱过了,应该要走下坡路了,就急流勇退了”。但在国外只待了一年,张蔷就回来了,钱花光了。估计花了三五万美金。随后她去了香港结婚,后来回了北京。虽然其间也出过唱片,但张蔷的心已经很淡了,有人给做就唱。她的重心转移到家庭上,每天上街买菜、回家做饭,骑自行车接送孩子上下学。唱歌是她最奢侈的爱好,但她从不去唱卡拉OK,觉得在那种地方没感觉,发挥不出来,还不如朋友唱得好。歌瘾上来了,她就进棚,录了自己拿回家听。大儿子19岁,学完DJ没多久就玩够了。正在学习编曲。要不是一次吃饭一个歌迷告诉他,他的妈妈当年有多了不起,他还以为自己的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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