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走上舞台的乐队都有让观众尖叫的义务

　　2009杭州·西湖现代音乐节

　　时间：5月28日-29日

　　地点：西湖天地

　　爱上西湖 爱上音乐

　　本报驻北京记者 韩莹

　　当赫赫有名的前“黑色安息日”乐队主唱奥兹·奥斯本，开始一脸安详地在银色麦克风前哼唱甲壳虫乐队的《In my life》，全世界最大的金属音乐节——奥兹音乐节今年传出停办的消息，也就不让人意外了。这位被许多乐迷奉为金属界教父的人物，是以奇怪的声音以及疯狂的现场表演著称的，所以特别受到大大小小音乐节的欢迎，以至后来他索性办了一个自己的音乐节。

　　国内的音乐节形式在今年第一次出现了井喷的情况。参与制作过不少音乐节的十三月音乐公司老板卢中强说，自己公司旗下艺人不断在接受各种邀约，都有点不够用了。“我们将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问题——现在的乐队不够！音乐节要求乐队自成体系，音乐成熟，技术上有很好呈现，有鲜明性，跟很好的互动性。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全国加起来不超过50支，当然没包括完全一点名气没有的。有很多乐队是不错，但不在我们的了解范畴内，也不在操盘人的认识范畴。现在都是在靠政府支持、媒体支持，来抢乐队，顾不上音乐节后期品牌的树立、特点的凸显。”

　　每一个走上音乐节舞台的乐队，都有让观众尖叫的义务。这种尖叫，可以是声音的，也可以是内心的，但肯定是一种舒畅的情感释放。谁能让观众尖叫？有没有的选？怎么选？这确实是内地音乐节面临的现实问题。

　　去年五一，第一届西湖现代音乐节刚落幕，主办方负责人朱建就问音乐总监张征：“明年请谁？”

　　“杭州做音乐节跟其他城市不一样，有城市特点和独特性。它不像北京有千万人做支撑，城市规模小，场地小，先天条件就有限定度了。这就要求我们不能拼体量，但是我们可以做精，做精华，所以去年定位民谣，把民谣里的代表人物都请到位了。今年在去年基础上，更多元化，邀请的这些人在各自音乐风格里都最具有代表性。”张征和朱建足足选了将近一年，最后才把今年的阵容定下来，许巍、王若琳、新裤子、冷酷仙境……一个个名字开始逐渐清晰起来，“杭州是后来者，希望通过三到五年的努力，能和上海爵士、北京摇滚一样有城市特征，做成有自己风格的音乐节。”

　　大牌

　　虽然这几年请来了劳拉·菲姬、陈绮贞、许巍、崔健、老狼、王若琳等一票大牌艺人，“爵士上海”音乐节制作人、总监任宇清并不认为音乐节是大牌展示会，“并不一定是越大牌越好，肯定要根据财务支出能力来挑选。更重要的是，大牌跟你音乐节的气质是不是相符？重金属的大牌肯定就不适合爵士音乐节。”他请大牌的标准是：表演和音乐素质非常高，大家希望看到，当然，也具有一定的票房吸引力。

　　而卢中强却很无奈地认为，“肯定得请大牌，要照顾到最普遍的消费人群”。理由很简单，要考虑到各种关系，比如对投资方的说服力，对赞助商的说服力，“就拿成都热波音乐节来说，S.H.E也不一定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如果没有，要去说服主办方是很困难的。大牌，这是多年来中国人欣赏流行音乐的一个习惯，惯性思维的影响不是一天两天会改变过来。所以迷笛的做法还是很可贵。”

　　今年西湖现代音乐节把许巍和张楚请来，确实是考虑到了大牌的影响力。张征说请许巍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的受众包括了六十、七十、八十年代”，像这样的音乐人在内地不多，毕竟大多数人对音乐节这种玩法还不是很熟悉，乐队的显著性在这个阶段尤其重要，起了一个引进门的作用。

　　成本

　　一场演唱会，一两千块钱的票都有人买。音乐节不一样，它的大门是向所有音乐爱好者、尤其是年轻人敞开的，这决定了它的票价也必须是低门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国外大型音乐节宁可舍弃大牌，也不会抬高票价。

　　“要放低门槛，又要大牌，就只有靠人的聚集量来消化掉成本。我们的体量小，要把票价控制在一个合理范围内，只能收缩规模，取菁华。”张征希望将来能够把音乐节慢慢做大，这样就可以靠大家的力量消化掉更多成本，请来更多有全国影响力的国内外乐队。

　　任宇清也觉得，能请什么样的乐队，场地的容积率起很大作用。“如果场地只能容纳2000人，成本200万，那票肯定贵。如果场地大，那负担就小一点。音乐节市场有个培育过程，开始的时候可能就是赤字，更重要的是在后几年。这种东西就像你种草要浇水一样，要有耐心，要坚持，知道怎样去养，怎样去修剪。”

　　眼光

　　在音乐节文化比较发达的欧美国家，有大大小小无数音乐节，并不是每个音乐节都有大牌。大部分年轻人去音乐节，也不是冲着某个大牌，而是想去发现一些好听的新声音，结交一些朋友。

　　“音乐节除了大牌以外，还有一个功能，给大家提供尽可能多的新选择和表现形式，让大家了解到正在发生的、未来的发展趋势、新的音乐类型。音乐节承担着推广音乐文化的责任，现在的小乐队也可能是明年的巨星，音乐节要为很多新生代乐队提供舞台和机会。”

　　所以就需要眼光。任宇清前年把陈绮贞请来，结果成了那年观众最多的一场；去年又找来了王若琳——巧合的是，他都是抢在这两个人在内地走红之前，把她们叫来的。那时她们是大牌吗？肯定不是。而今天，陈绮贞已经可以在上海大舞台开个唱，王若琳的内地巡演也启动在即。“眼光，真的很重要。”

　　这次来参加西湖现代音乐节的陈珊妮，在内地就不算特别有名。“她刚刚获得了今年的台湾金曲奖提名，也许大家对她并不是太了解，”张征说，“但其实她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有魅力的、非常具有才华的全面音乐人。她的音乐才华在这些年通过其他著名歌手得到了体现，这次蓄积多年功力，自己走到台前，这本身也是特别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情。”

　　互动

　　音乐节和演唱会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也决定了它的舞台阵容和演唱会不同，那就是互动性。在迷笛、摩登这样的音乐节现场，每次都会出现万人POGO的大场面，当然，台上台下的互动一定是大家最最热衷的。

　　“新裤子互动性非常好，对台下青年人的感染力是一触即发的，非常符合青年人的生活状态和思想状态。山人也很不错，云南少数民族器乐的舞台表现力非常强，在现场会给大家惊奇、神奇的感觉。”许巍、张楚的万人大合唱是一定的了，他们的作品存在很久，“他们会很自然地跟台下产生深度共鸣。”

　　其实，真有不少现在我们熟知的乐队，是通过音乐节和观众产生强烈互动而一炮而红的，比如眼下最红的团体苏打绿，又比如音乐节的常青树“痛苦的信仰”乐队，他们的每一次现场，都因为有了舞台上下的共同合作，成就了每一次不可复制的难忘瞬间。

　　声音

　　冷酷仙境——

　　音乐，对我们意味着第二次生命。

　　我们喜欢杭州，希望杭州的歌迷能和我们一起在音乐里健康地成长。

　　卡奇社——

　　音乐，就是我们必不可少的粮食，它让我们对美好生活的肯定，有了充分的理由。

　　希望我们的音乐带给这个城市快乐，给杭州的朋友们好吃的“粮食”。

　　牛奶&咖啡——

　　音乐就像空气一样，是生活的必需品，它可以记录我们随时随地的情绪，任何生活里的感悟我们都希望通过音乐表达出来，这也是我们感受世界的方式。

　　希望杭州的观众能跟我们感受音乐里的一切美好，哪怕是小小的伤感，也大家一起努力。

　　新裤子——

　　音乐，意味着生活方式，也是让自己与众不同的方式。

　　大家都来享受不一样的音乐，非主流的音乐。

　　山人——

　　音乐是我们对生活的一种理解，可以说是我们对生活的感悟的一种诠释，是一个载体，通过做音乐找到真正的自己。

　　希望杭州的朋友们能喜欢山人的音乐。

　　梵天——

　　音乐对我来说是表达心底最深处的真实。

　　想对大家说：草地，音乐，享受它们带来的真实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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