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的“春天里—信仰”演唱会即将在上海、北京登场 |
不能否认的是“春天里”作为关键词,在春节前后受到的关注度是不同的。这其中有不得不说的版权问题,所谓关注和争议萦绕至今。汪峰本人的“春天里—信仰”演唱会也即将在上海、北京登场,乐迷们也对演唱会名字中出现“春天里”三个字颇感兴趣。汪峰会带给大家怎样的舞台演绎,对于《春天里》版权事件他最真实的感受如何,以及不久前的“带女儿做亲子鉴定”的新闻,汪峰一一真诚回应。
采写_本刊记者 刘倩
版权之争
当灵魂被操纵,那是赤裸裸的商业侵犯
自汪峰2月11日在博客上发表了《关于春天里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文,回应以及评论滚滚而来,占据了网络和报纸的娱乐版面。有人说,汪峰打响了中国音乐人维权的第一炮,也有人挺旭日阳刚,埋怨汪峰矫枉过正。
事态的发展却是旭日阳刚一直在活动。比如签约了浙江卫视《我爱歌词》栏目组,节目组特别设计了“向汪峰致敬”的环节,本应是安排旭日阳刚演唱汪峰的歌曲,可最近因为版权问题,王旭无奈地表示只能改为说歌词,并被传“虽然导致现场效果大打折扣,但是旭日阳刚用他们的行动表达了对原创音乐人汪峰的敬意”。汪峰在接受本刊记者专访时回应:“如果我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在他们每天说会尊重汪老师的情况下,我会作出唯一的决定就是——不念。在这种场合下,念歌词,他们想表达什么呢?我建议他们真别费这个工夫。他们答应我不再唱我的歌,我已经很欣慰了”。
在这之前,旭日阳刚同样的动态还有,接受了《鲁豫有约》的节目录制,节目里播放了他们2010年在宿舍里唱《春天里》的影像资料,以及在《鲁豫有约》的录制现场深情演绎了汪峰的《北京北京》和《笑着哭》,鲁豫听后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唱哭过了”,紧跟着的是那句“可能也是因为这首歌本身”。节目的结尾旭日阳刚依旧唱了《春天里》。节目是1月24日录制的,2月11日已能在电视或网络上看到,该日也是汪峰发表声明的时间,而通过该文可得知,在节目录制之前,汪峰已开始和旭日阳刚交涉《春天里》的问题。直至今日,许多电视台还在陆陆续续播出那期的《鲁豫有约》,对此事态,汪峰给本刊记者的回应是:“昨晚还接到一个微博,说电视上还能看到他们在《鲁豫有约》的节目,在节目里他们在唱《春天里》,那这个时候我又要站出来叫嚷一阵吗?或者说我去质疑说鲁豫也有问题?我不会。之后怎么面对当事人双方都应该很清楚,所以事情,说一次就够,再有什么事情,相信我不说,也会有其他人在管”。
在记者和汪峰聊到《春天里》事件时,汪峰的态度一直很缓和:“我不觉得应该针对他们俩本人,他们有经纪人团队,他们最终能成为怎样,达到他们想达到的,还在于他们自己。也许灵魂没变,但有些东西是会在背后恶意操控灵魂的,这个时候我不得不站出来保护我的公司,我的团队,我的家人”。
其实,让汪峰感到彻底失望,或者出离愤怒的关键在于,首先,汪峰很难忍受,观众、媒体把两个没经过音乐训练的人拿来和汪峰比较,并且还称“旭日阳刚唱出了歌里的灵魂”。其次,侵犯版权本身这应该是一种商业纠纷,不论之前对于版权的商讨是否存在矛盾,但是最后沟通的结果旭日阳刚及其操作团队却将矛头指向汪峰本人,并没有按商业流程去解决。汪峰表示:“如果不站出来,难道说我们所有好好创作音乐的人都不重要吗?这不是我讨伐对方的过程,而是所有人要从这件事中明白,权利是什么。”
他们曾经同台,汪峰以前辈的身份对旭日阳刚提携有加 |
新摇滚之父
信仰是我的主题,“新摇滚之父”的称号会让人止步
这次的演唱会名为“春天里—信仰”,让不少人抛出“《春天里》的版权纠纷案,是否是汪峰炒作演唱会的一种手段”,实际上作为汪峰演唱会的主办方,在《春天里》事件正被热议时,选择演唱会名字出现“春天里”三个字,当然是希望演唱会更有影响力,在主办方征求汪峰意见时,汪峰觉得和信仰的主题没什么冲突,表示同意。
演唱会在主题上是去年北京首体演唱会的延续,同为“信仰”。论演唱会的形式,虽然是摇滚演出,仍会有大量的视频贯穿演唱会始终,并且汪峰和主办方都很重视舞美设计和视频灯光。至于通过微博征集方案的神秘“全员互动”环节,已有了定案,但如何能够成功实施,仍在紧密讨论中。如果汪峰的女儿“小苹果”愿意,汪峰并不排斥女儿出现在演唱会的现场,但女儿不会和他同台演出。小苹果现在五岁,会哼唱几句《春天里》。
不难发现,在汪峰的演唱会主题上、专辑名称中、歌词里,出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信仰”。谈到信仰,汪峰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一个人心最深处能支撑他的一个信念,是世间万物,不一定是某个宗教。很多人把宗教自以为是信仰,或拟定了某一个事物作为信仰,这和真正有信仰是有巨大差别的,表现形式就是把一个宗教信仰作为生活和命运起伏好与坏的一个工具,好了去还愿,不好了去烧香,过段时间觉得没多大作用,就改去做别的,信仰应该是始终如一,永远不会去改变的。”
乍听到“音乐是我信仰”这句话时,也许会觉得有些矫情,但这句话出自汪峰之口,并且是在他一字一顿地详细阐述他对信仰的理解之后,会让人收住轻浮的笑容之后生出几分敬意。尤其是和同时期的张楚、郑钧、许巍相比,汪峰作为一个商业与艺术结合得很好的音乐人,他对自己看得很清楚。他发专辑的速度比较平均,每隔一两年就会推出新专辑,相对于听他歌的人来说,不会从专辑的发行时间上觉得有断层。有趣的是,时代也不时地推了汪峰一把,每次他的新歌一出来,当时就比较火,但过了两三年会更火,比如像《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这和国家规格的活动大量地采用汪峰的歌曲也分不开。
对于很多人冠以汪峰“新摇滚之父”的称号,汪峰笑了:“新摇滚,我基本不认同这个词的存在,摇滚乐不分新旧,可以这么说,摇滚乐在上世纪60年代已经达到顶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超越当时的实验性,很多人说的新摇滚,可能是从时间的阶段来说的,中国最早是崔健,中间是唐朝、黑豹,现在是我们这拨儿。”他觉得称号会让人止步不前,但也不会虚伪地说这个就是扯淡,并建议如果能把这个称号安在年轻人的身上,让大家都去关注年轻人身上新的东西,会更有意义。
2月11日,汪峰在博客上发表了《关于春天里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文,算是打响了中国音乐人维权的第一炮,也拉开了与草根明星旭日阳刚纷争的大幕。他们曾经同台,汪峰以前辈的身份对他们提携有加,但一纸声明后这种默契显然已经不存在了。
崔健之后,汪峰、郑钧、谢天笑等都被冠以"新摇滚之父"的称号 |
崔健之后,汪峰、郑钧、谢天笑等都被冠以“新摇滚之父”的称号,但在汪峰看来,称号并非刻意追求的结果,衡量的时间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