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色长裙,她站上湖南卫视《我是歌手》的舞台,“我是尚雯婕,我是原创电子唱作人。”然后她开唱自己的《最终信仰》,8场,“每场都做好被淘汰的准备”,她唱黑眼豆豆、唱MJ、唱魔力红乐队的《Moves like Jagger》,唱萧敬腾的《王妃》。她的演绎超凡出新,她的造型特立独行,也让公众看到她近几年试图把不一样的风格带到音乐上的努力;让“尚雯婕的音乐还不错”成为公众给她的最新评语。
时隔三年,尚雯婕再度与《时装男士》杂志合作,褪去华丽与浮夸,在大片中她更多的是表达自我。在专访中,尚雯婕表示很高兴通过《我是歌手》的舞台,让大众开始更多地关注她的音乐而非造型,因为音乐是她永远的信仰。“Je fais ce que je veux, je m’ en fous”(做我想做,而非他人所想),《时装男士》带你走近最真实的独立唱作人尚雯婕。
唱:音乐之尚
尚雯婕说“很好玩、很刺激”的《我是歌手》,“能在第一场把自己的原创唱出来,就满足了”,她预计是2至4场,然而8场的激烈角逐,尚雯婕原本志并不于此。“这几年我不太喜欢上舞台了:它有太多的杂念要顾虑,我是不享受的”,身为摩羯座又是完美主义者的她,一旦做得不够单纯的时候就会不自信,在缺少单纯为了音乐而唱的舞台,尚雯婕越来越讨厌自己登台,“我热爱的东西,这几年慢慢被这个行业磨平了。”她说这话时非常安静。
即便去了《我是歌手》,也没有给自己太多期待的尚雯婕,发现这个给音乐的舞台足够单纯,让她重拾不少对舞台的热情和期待。这个平台让她提升舞台表现得经验,也无疑洗刷掉她深烙在公众心目中的怪形象。“以前很多人只认为我打扮得怪里怪气,现在它让人关注到我的音乐。”
在她的眼中,电子乐是深沉、引人思考的音乐,需要以潜意识来创作和欣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用它来表达自己”,尚雯婕说自己不喜欢真乐器的东西,反而听到电子的、失真的音乐比较带感,“我相信电子乐未来会变成一种主流的音乐形式,它跨度很大,也可以表达很多层次。”谈起心爱的电子,一向内敛的尚雯婕话很多,她也不太在乎所谓的金曲传唱度。
这个问题似乎她一直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从电子舞曲到New Age乐风,到哥特电子再到独立电子,从选秀歌手到时尚达人再到实力唱将,从初中花了13块钱买了珍妮·杰克逊的卡带,到2010年底发行《In》开启“唱作人”生涯,尚雯婕一直保持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姿态,自己决定要走的路,保持着“成功了有成就感,失败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范儿,一如她唱《阿修罗》,以磁性唱腔搭配粤语又加入侗族大歌的一叹三唱,非常独特,又如她把《最后的赞歌》创作成仿若讨论“自我与外界关系”的音乐史诗,尝试涉及更多深层次的思考与探索,她都在去说属于自己的心声,去“唱”自我内心的情感。就像她在《最终信仰》里唱的:一颗心,越疼痛,越发烫,越强壮。
作:超二怪咖
在媒体眼中,她是超女冠军、法语专业、创作才女,甚至,夸张造型的尚Gaga;在工作人员眼中,她是工作狂人;在粉丝眼中,她是三儿、老何、尚呆呆;而她自己,给了自己两个标签,独立唱作人,以及—怪咖。
有人说声音可以展现一个人的性格,那尚雯婕确是一个极好的范例,浑厚的中音,不疾不徐的语速,一个决断明快、外冷内热的人。也有人说,尚雯婕在舞台上很有气场,哪怕面对面交谈,都会有距离感,她答:我只不过在发呆——不喜欢在人群中表现自己,对自己不太有自信,所以大多时候看起来没有表情,“台上看起来有气场之类的,台下一说话,好二啊”。
这黑色幽默和尚雯婕喜欢的演员约翰尼·德普不谋而合,海盗船长也是台下邋遢鬼,而银幕上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疯疯癫癫劲儿;而她崇敬的“时代女性”,却是那些内心在想着“我能付出什么、给予什么”的乡村教师,“那心灵是最强大的”。
她的确怪咖。有人说她的《最后的赞歌》曲风黑暗,她回应“写一些郁闷的歌曲之后心里反而会比较舒服轻松,因为写歌是一种释放,听歌也一样”;她不喜欢过度包装,一如《In》那极简的包装,只因为“你把自己包装得最完美的时刻,也是你最无聊的时刻——只有每个人他最关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侯,别人才会真正关心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那些广被大众记忆的所谓圣斗士妆、蟾蜍妆、老妇妆、头疼妆,和被目之为哗众取宠的各种“雷造型”,在尚雯婕的本意中,只是为了配合《全球风靡》的音乐而做的设计,却被媒体说成“扫把头”、“抄袭Lady Gaga”。
“他不懂你是为了音乐而做的,他也不懂这个造型是秀场上的元素做的延伸,只是起个抄袭的题目,认为会有很多人来看,却100%全面打倒,一点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我认定的东西,你可以肯定,也可以否定,但让我生气的是恶意否定所有创意人才的劳动,而且这些媒体是没有想到自己应负的舆论导向的社会责任感的。”尚雯婕自言这几年被恶意地问过无数次,关于造型的问题,“一来这样的问题,我就摆臭脸,或者顶回去。这不是脾气坏,这是我的底线。”自我剖析“脾气不好、较真、纠结、强迫症”的她,此番语速极快。
尚雯婕曾言,自己的个性比较“白加黑”,是个非黑即白的人,“在我的性格中比较难有灰色地带,比较果决,也比较容易走极端。”就如她当年没有选择翻译专业,“别人说出来的话很傻,你不能纠正他,还得原封不动地翻出来,这时心里会很难受”。不了解她的音乐的人,也只会看到奇异的造型,而看不到她的美。
她在2011年中国法语节宣传片中说“Je fais ce que je veux,je m’en fous.”(做我想做,而非他人所想),这几乎成了她的写照。当纷扰、迷茫散尽,人们如今看到的尚雯婕,是一个用心唱歌的歌手,成熟、淡定、自信。
路在脚下,而尽头永远未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尚雯婕都是一个创作者,“写着我的歌,唱着我的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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