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野 |
本刊记者 李楠
上期本刊对红得发紫的新民谣歌曲《董小姐》引发的“《董小姐》事件”进行了关注。这期本刊将重点关注关注《董小姐》的创作者——原创民谣音乐人宋冬野。
宋冬野,这个被朋友们亲切地称为“宋胖子”的北京胖子,1987年出生,不仅是80后,还是正宗的85后。宋胖子很年轻,但他的嗓音却饱含沧桑,他木质般的嗓音、清新的弹奏搭配温暖的曲风,伴上时而接地气时而针砭时弊的歌词,虏获了一群文艺青年们的心。
宋胖子按照自己的“法儿”玩着音乐,也在2012年签约摩登天空唱片公司。然而,让他的知名度翻着番儿地往上蹿的,无疑还是最近火翻天的《董小姐》,虽然《董小姐》早已在2012年12月就被收录在发行的专辑《摩登天空7》中了。
《董小姐》的走红让本来消停的宋胖子不消停了,或者是让本就不消停的宋胖子更加地不消停了。
歌红了是好事,不过也总不可避免树大招风。
近日一位认证为“文化体育、文化出版”的企业微博用户“白纸黑字Mook”,将韩国歌手申胜勋在2008年的一首作品《打开收音机》拿来和宋冬野的《董小姐》作对比,无疑称“《董小姐》疑似抄袭”。
宋冬野自然立马在微博上奋起反抗,维护独立音乐人的尊严。然而宋胖子不愧是心宽体胖,力争之后不忘在微博上调侃:“好吧,我承认四年级的时候喜欢过(韩国组合)HOT。非要逼人家说出这种难以说出口的小羞羞吗?”从中我们不仅感叹宋冬野的迂回之道很是了得。
不知是他的迂回之道起了作用,还是他一贯认真低调的音乐风格得到了认可,“白纸黑字Mook”几乎孤军奋战,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乐评人更是站出来正以言辞。乐评人阿落从歌词的角度说:“个人认为《董小姐》走红,动人的核心还是它的歌词,这也是宋先生最为才华横溢的部分。说旋律抄袭韩国歌,太冤枉了,也没必要。民谣、原生的诗意,这个是抄不来别人、别人也抄不来咱的。”
再如乐评人邮差说:“他们的创作动机明显不同,即便动机相似,但走向也截然不同。可能这两首歌的旋律的起始两三节有些接近,但曲式都完全不一样,更不要说接下来的编配。”他还表示,现在抄袭多存在于国内流行乐,“特别是舞曲,仿日韩和仿Lady Gaga特别严重,不仅配器类似,而且编曲、MV也很相似”。
本刊记者在联系宋冬野经纪人问到此事时,经纪人也轻描淡写地以一句“挺扯的,根本不一样”了事,可见人家底气之足,溢于言表。
好评和正能量集于一身的宋冬野,目前正在紧张地进行新专辑后期的制作,记者只能通过邮件的方式对他进行采访。
对话宋冬野
新专辑要跟着感觉走
音乐周刊:8月初你的新专辑就要发行了。这张专辑收录的歌曲的风格是你一贯的风格么?
宋冬野:是的,收录的歌曲是从两年来创作的歌里面筛选出来的,再把它们重新编曲重新录音制作,还原了它们在我脑子里最早出现的样子。
音乐周刊:专辑中有没有各种元素的混搭,比如里面会灌入摇滚和流行的元素么?
宋冬野: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界定,只是跟着感觉走,加入了很多很喜欢但以前又没办法实现的元素,比如加入了很多弦乐,还有后摇的元素,都是我个人很喜欢的。
音乐周刊:专辑里会有《董小姐》么?
宋冬野:有。
音乐周刊:对专辑会有什么样的期待?
宋冬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出来了,基本无怨无悔了,算是一个记录生活的方式吧,也是梦想的实现。
音乐周刊:这张专辑是否是心路历程的见证?
宋冬野:差不多,因为这些歌前前后后写了两年多,也记录了自己两年多以来的生活。
自给自足的音乐梦
音乐周刊:你在2009年就以一个胖子、一把吉他的形象作为豆瓣独立音乐人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之后大量创作歌曲,演出经验也颇为丰富,独立制作的专辑《雪泥鸿爪》也限量发行,2012年又与摩登唱片公司签约,目前在准备100场巡演,我想知道,至今的这一切都是在梦想诞生之初有所规划的么?还是慢慢自然走成这样的?
宋冬野:没有规划,我一向是跟着成长走,不太想去定很多计划、规划未来什么的。
音乐周刊:你与音乐最初是怎么结缘的?
宋冬野:只是从小就喜欢,后来自学吉他,高中的时候写了第一首不像歌的歌,直到大学毕业后才写出自己觉得说得过去的歌。
音乐周刊:你对音乐抱有什么样的梦想呢?
宋冬野:梦想就是靠做音乐能满足自己基本的生活,这不简单,真正做到它很难。这个我已经实现了,很知足。
玩疯了也跟神经病似的
音乐周刊:我很早就听过《董小姐》,很喜欢其中的旋律,感觉又跌宕又柔情,透着一种经岁月磨砺后的智慧和世俗纷扰中的感伤。另外还有很多歌曲也有这种感觉。我个人认为这可能与你沉静的性格有关,你自小就这样么?是不是很小就被说是少年老成?
宋冬野:也不是吧,玩疯了的时候也跟神经病似的,我也是个挺幼稚挺偏激的人,其实生活的经历和积累也并不到位的,还需要多一些经历,需要更成熟。
音乐周刊:在今后的发展道路上,是否会尝试利用电视音乐选秀节目的平台宣传自己?
宋冬野:不会参与选秀,我希望能够真实,不希望有任何表演的成分。
音乐周刊:你创作的第一首歌曲是什么?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创作的?
宋冬野:第一首歌是在火车上写的,大概在上高一的时候,当时就是特迷茫,青春期嘛。
音乐周刊:这么多年,你创作的灵感是否还会不断涌现?这种灵感会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个人不断地成熟而趋向枯竭?
宋冬野:我认为不会,生活每天都不一样,有太多值得去观察、去留恋、值得记录下来的东西。
音乐周刊:与唱片公司签约后,你是否还会独立创作歌曲?
宋冬野:当然,这是原则问题。
不说民谣,只玩音乐
音乐周刊:民谣音乐中有什么吸引了你,为何选择这样的表达方式?
宋冬野:我无法解释什么是民谣,但我觉得做音乐的时候,从真实的生活、经历、感悟出发是不变的真理,我们所听到的民谣音乐都是这样。
音乐周刊:你以后是否会坚持做民谣音乐?是否会尝试不同风格的音乐?
宋冬野:跟着成长走,尊重生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变化,人总要成长,但我相信我始终会站在音乐这一边,而不是娱乐。
音乐周刊:你对中国的民谣音乐发展抱有什么样的期望?
宋冬野:不敢想这些问题,费劲,还是低头老老实实做音乐吧,当然,大家喜欢民谣喜欢独立音乐我们特别高兴。
音乐周刊:你认为一个独立音乐人需要付出怎么样的努力才能使其作品得到市场的肯定?得到如此的肯定又需要通过什么样的渠道?
宋冬野:音乐永远就应该是从音乐本身出发,一切看作品,作品不够成熟说什么也没用,作品好,就一定藏不住。
音乐周刊:你看好现在独立音乐人通过网络来宣传自己和传播自己的音乐理念么?
宋冬野:时代在发展,可以选择的路很多,现在挺好的,但希望我们还能够有更好的方式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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