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位超女在长沙决一死战的同时,一位岁数跟她们仨岁数加起来差不多的歌坛老将正在首体带着现场上万观众一起唱着卡拉OK。“超女决战”没有影响到罗大佑歌迷的热情,刚开场时上座率差不多有六成,不久就近乎座无虚席。
在时间钟摆的嘀嗒声中,挎着吉他的罗大佑出现在舞台半空中的拱形天桥上,拉开了他“之乎者也”演唱会的序幕。在一阵强劲的音乐中,罗大佑以一曲新专辑的主打歌《美丽岛》拉开演唱会的第一部分《崛起》的序幕。但是来现场的观众显然都是冲着怀旧来的,那首《思念》前奏一出来,场内就响起了掌声,紧随其后的《恋曲1990》更是燃起了观众高歌的欲望。出场就唱的罗大佑此时第一次开口说话:“北京的朋友们,晚安。让我们从头开始,这是第一首歌,《之乎者也》。”在罗大佑的眼里,刚才只是润了润嗓子,好戏才刚刚开始。“知之为知之……”观众随着一起高歌起来,有趣的是这首老歌在他的口中不但节奏加快了,而且还掺进了说唱,让人觉得非常新鲜。
很少有人想到罗大佑的嘉宾是李泉,而且会在这么早出现。这是一幕吉他和钢琴的对话,罗大佑挎着吉他,而李泉坐在琴凳上。虽然大佑还是放声歌唱,但是此时歌声似乎并不重要,罗大佑在熟练地弹奏着吉他,而钢琴悦耳的琴声在李泉流畅的手指下流出。之后精彩的一幕又出现了,罗大佑和李泉分别坐在一黑一白两架钢琴前,《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野百合也会有春天》两首歌完全是在两位歌手的钢琴“飙”技中进行的,显示了两位歌手多才多艺,现场火爆的掌声说明了一切。全场第一次大合唱出现在演唱《东方之珠》时,在两位歌手的钢琴伴奏下,上万观众高声唱着这首激动人心的经典老歌。
一首《吾乡印象》,罗大佑带着观众去探究文化的根源,在这个环节中,人们跟着大佑领略了中国民歌的魅力。唱着《青春舞曲》,罗大佑手里还拿着一只新疆人伴奏用的铃圈。为了突出这个环节的民族特色,在伴奏的队伍中还出现了唢呐、横笛等乐器。在那位台湾卑南族(高山族的一支)女民歌手演唱的时候,罗大佑则坐在和观众一起静静地欣赏。而那首《船歌》几乎用上了台上所有的民乐器,大佑也拿起了鼓槌敲打着节奏。这时,乐队的伴奏传来了熟悉的口哨声,那是每个人都熟悉的《童年》。包括在台上领唱的罗大佑以及所有跟着哼唱的观众,此刻一定都穿过时空隧道回到了那牵动我们记忆的童年。
在一首老歌《恋曲1980》之后,罗大佑说了全场最长的一大段话:“各位老朋友,以前有人说我说得太多了,今晚我多唱一点。时间过得很快,刚才那首《恋曲1980》是我25年前的歌曲,我是不是也老了?下面很少有20岁的朋友,不过不要紧,因为那是我们一起走过来的岁月,是我们一起的回忆,我们共同的未来。”相信这段话一定让那些听着大佑的歌长大的观众引起共鸣。罗大佑的经典太多了,随便的一首歌便可以变成卡拉OK,《你的样子》也引起了人们些许回忆和歌唱的欲望。当《光阴的故事》前奏刚起来,罗大佑在台上只说了声“一起来”就开唱。
最后的环节还是让罗大佑话多起来,一曲歌词非常复杂的《现象七十二变》之后,他说:“看来大家都没有变老,我们千万不要输给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子。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的‘三老政策’,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一定要有老本、老伴、老友。我们的晚会为什么叫‘之乎者也’,因为这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象形文字。”说罢,《鹿港小镇》瞬间点燃了现场的火爆情绪。“试问在座的诸位有谁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汽车甚至自行车,我们这个时代变化太大了,让我们把关把好。”随后那首振聋发聩的《上升火焰》点燃了现场最后的疯狂,满天的金色纸屑预示着整场演出的成功。因为没有返场,现场大多数观众都在一直期待着大佑再次出现在舞台上,欢呼声越来越高。最终大佑还是以那首《亚细亚的孤儿》作为返场,把它送给几乎满座的观众以及我们这个时代。
信报记者 张学军 文 李方宇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