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生活让他成为“北京通”
我想排队坐公交,到簋街吃饭
除了来北京挑学生、吃烤鸭、举办音乐会之外,小泽征尔必定要去他童年居住过的新开胡同69号坐一坐。2002年,小泽征尔96岁的母亲去世,尊其遗嘱,小泽征尔将老人的部分骨灰葬于69号院正房的花坛下。他每次去都要和老邻居们聊聊近况,会邀请他们来听音乐会,也会听院子里的小朋友唱歌。
“你这次来北京,有什么新发现吗?”记者问。
“哈哈,机场好大呀,我看见公交站牌大家都排队上车,我也好想,但是我这次没时间,下次一定要排队坐公交车。哦,还有,胡同的厕所都很干净,我还去了我的老家‘新开胡同’,和老邻居们聊聊天,很开心。”
与舞台上的光芒四射相比,台下的小泽征尔相当低调。如果不是赶时间,他会首选公交车或者地铁代步,不戴墨镜,只戴个帽子遮阳。如果有中国朋友认出,他也相当乐意打招呼,就跟老邻居偶遇一样。他会“要挟”音乐塾里的中国学生带他到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食堂吃饭,会钻到簋街里,就为在一个破破的小饭馆里吃一碗刀削面,而他喜欢的是那种没有餐巾纸提供的随意状态。
也因为这份随意,让他成了“北京通”。至今最自豪的事,是2003年时他给一帮中国朋友指路,穿梭在老北京的胡同里。“你千万别把他当外国人,更别把他当成一个外国大师级人物,他对北京的熟悉令人惊讶。一次我们从王府井出来,他要去新开胡同的‘老家’看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走,他看我们一脸茫然,坏笑说‘走,我带你们去!’嗖嗖嗖,他带着我们拐几个弯就到了,特别快。后来我们要乘地铁回家,他偏要跟我们一块乘地铁,也是他带我们找到地铁站。我们都说,他为了显摆,一定先踩过点。但你知道,他不可能有这个时间,北京的很多路,他走一遍就记得,特别神奇。”陈琳说。
采访中,小泽征尔非常愿意聊起他的中国情结,他说上世纪七十年代时,因为和中国的一帮朋友喝茅台酒,让他有冲动把西洋音乐带到中国。“我第一次来中国是在1976年11月,毛泽东逝世后不久。当时中国没有巴赫、莫扎特或者贝多芬。后来一些朋友请我喝茅台酒,我借着酒劲说一有机会我就在这里指挥勃拉姆斯和贝多芬。没想一年后,这个愿望就实现了。所以,到现在我都特别爱喝茅台,当我来到北京,有朋友给我煮咖啡时,我总忍不住想说,能给我来杯茅台酒吗,一小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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