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据说”,也不再是“小道消息”,文化部相关批文证实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鲍勃·迪伦(Bob Dylan)的确即将来内地演出。为纪念这历史性的时刻,主办方别出心裁地将VIP票价定在1961.411元。1961年4月11日,是迪伦第一次在纽约登上舞台的日子,而2011年4月6日,则是他第一次在中国内地登台的日子,人类总是喜欢历史性时刻,所以他的这次内地首演也完全可当做重访1961的五十周年纪念。
国人眼中的鲍勃·迪伦
演出消息一经确定,首先沸腾的是歌迷,再次是媒体。媒体们的激动之情甚至达到失控的程度,以至于京沪两地媒体纷纷摆出了“乌龙”,某日报为他的演出消息配上保罗·麦卡特尼的照片;某晚报也不示弱,将威利·纳尔逊(美国乡村摇滚巨星)的图片大大方方地放在他的大名之下。
媒体的荒唐正好是国人心态的缩影,对于类似鲍勃·迪伦的乐坛大神,往往是如雷贯耳却不知为何人。詹姆斯·迪恩的造型、凯鲁亚克的书以及迪伦的歌,这三样是老一代文青们所津津乐道的文化资本,但真到降临身边的那一天,又立显茫然失措。
虽是独一无二的摇滚巨星,但鲍勃·迪伦在内地的票房或许无法保证,最低票价280元的定位实在难与其身份相配。老鹰乐队在内地首演的最高票价2580元,最低票价350元。这个差距不在影响力,而在受众程度。鲍勃·迪伦在国内的受众堪比崔健在美国的受众,买票去看演出的观众里,不排除有只为去现场听一首《Like A Rolling Stone》的可能。
洋人眼中的鲍勃·迪伦
在2月结束的格莱美大奖上鲍勃·迪伦与Mumford and Sons、The Avett Brothers两支新生代乐队同台,却被证实是当晚最差劲的表演之一,老迪伦干瘪到快失声的嗓音成了“吸烟有害健康”的活体演示。其实在这之前关于鲍勃·迪伦的质疑就有涌现,《华尔街日报》开门见山提出“老迪伦是否该退休”。70岁高龄,歌迷都已接近退休年龄,老爷子确实有做乐坛活化石的趋势。鉴于其不太理想的嗓音情况,这次内地首演也许将成为一部分歌迷的失望之旅。演出当天的情形也很有可能是满眼的四五十岁中年观众,零星的国内娱乐明星,以及更少数的20出头的年轻人……
其实此次演出更大意义在于国内逐渐开放的演出市场。以往我们只能有幸看到腰都扭不动的“山羊皮”(Suede)乐队主唱Brett Anderson,头发脱落到快秃顶的“石玫瑰”(The Stone Rose)主唱Ian Brown,只能与暮年的摇滚英雄相见,这就是大多数国内歌迷的“造化”。对于我们,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事,也许就是——也只能是——和一个个摇滚巨星们一起变老。这之后,造化有望不再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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