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的专辑《城市》发行之后,张悬像她崇拜的很多摇滚明星一样,开始了长达一年的现场演出之旅。从几百人的小型Livehouse,到数万人的音乐节现场,张悬兢兢业业地带着自己的乐团走南闯北,一如没成名之前在台湾走唱的岁月,并且一如既往地保留着在舞台上一边抽烟喝酒,一边随性演出的习惯。十一期间,她将前往杭州,参加热波音乐节的演出。她说,这一年她成长了很多,下一张专辑的音乐风格,也许会因为内心的热烈而变得“张牙舞爪”。
现场演出 忍不住想要分享观念
新京报:参加内地的音乐节感觉和你之前参加的一些台湾的音乐节,比如海洋音乐祭、春呐,有什么区别?
张悬:我觉得它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属性和文化出来的音乐节。内地音乐节项目多、名目多,各个区域办的音乐节都多;台湾音乐节都是用非常苦干实干的精神,一点点从第一届办起来的,缺乏强大的赞助和热烈的宣传,但是也因为这样,它在演变或进步的过程中,成为了对台湾,尤其是对于那些喜欢听不同娱乐音乐的听众来说,非常重要的聚会,然后也是地下或独立音乐非常重要的发表渠道。内地这边人手很多,各式各样的音乐人种类也齐全,所以办起来轻松一点,但也因为这样,少了那种从地底下扎根然后硬往上爬出来的文化精神。
新京报:演出时你比较喜欢和歌迷说教,你私底下是这样的吗?
张悬:我觉得我是(笑),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分享些我认为正确的观念。我需要这样子的听众,观众也会表达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歌手。我觉得与其让他们关注我戴了几个手链,怎么老穿黑色,个性酷不酷,不如和他们分享某一些做人的大道理,有时这些东西歌手说了会比父母说了有说服力。
新专辑创作 说不定又要回归边缘
新京报:连续很长时间都在各处巡演,对创作有什么影响吗?
张悬:有,苦涩和抱怨的歌词会多一点,所以也就不用拿出来了(笑)。其实我看起来忙,私下还是会有自己的时间,我觉得这几年可能年纪到了,各种性格也稳定下来了,也不用再花很长时间沉淀情绪,创作也就不会受影响。
新京报:新的作品会有怎样一个趋势或倾向?
张悬:在完成第三张专辑《城市》以后,我所谓要完成一个主题性的发表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告一个段落了,说不定又要回归边缘化了。也有可能我最近一年内心比较热烈,就想要做得更张牙舞爪些。年纪对我来说可贵的地方就是,你越来越发现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已经渐渐有一些能力了,重要的并不是你非得做什么,而是你选择做什么。
新京报:下一张新专辑发行的计划已经有了吗?
张悬: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应该忙完今年音乐节年底的这些演出结束后,就会把我的作品和编曲方向过滤一下,然后会很快开始动作。
新京报:你现在是不是不太介意所谓的主流和非主流音乐称谓上的区别了?
张悬:其实我从来就不介意。我两个都没有做得很好,都没及格,包括大众小众之分,我都有心虚的成分在,两个我都没有做到过什么。在一个分门别类的年代里,你的形象就是你唯一的人格,我就会给人感觉不上不下的。
热波音乐节 拿出“宝贝”来交换
新京报:你十一期间即将在杭州参加的热波音乐节有一个主题是“交换”,你平时也会收到很多歌迷的礼物,你这次会不会拿一些你自己的私人物品和歌迷交换?
张悬:我从来不鼓励他们买礼物给我,有钱就买给爸爸妈妈,或者卖给自己都很好。这次的交换主题,我应该会选一件平时自己舍不得用,但我觉得很漂亮的“宝贝”来交换。没准我也会和下面的歌迷去抢别的音乐人的二手交换物品吧,我来参加热波最大的目标就是这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