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顶顶对新专辑《天地合》充满信心 摄影魏辉 |
萨顶顶凭着空灵飘逸、直透人心的自语式演唱,成为音乐界的另类人物。作为大热电影《剑雨》主题曲的演唱者,她再度走进公众视线,并于近日在广州为自己签约环球唱片后的第二张专辑《天地合》举办了一场记者会。
很多人至今都不知,2000年那个在青歌赛上捧回银奖、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周鹏,就是如今的萨顶顶。接受羊城晚报独家专访时,萨顶顶大谈改名的原因、坚持自我的艰难以及未来的工作计划。
【谈成长】
取名萨顶顶为纪念外婆
羊城晚报:你为什么改名萨顶顶?
萨顶顶:我从小就爱给自己改名,我不喜欢周鹏这个名字,觉得不够特别,另外也因为我想证明人生是可以选择的,没什么不可以改变。之所以叫萨顶顶,是我对外婆的一种怀念。外婆是蒙古族人,名字的第一个字就是萨,而蒙古语中的“顶顶”就是“最好”的意思,从小外婆就总说我“顶顶的”。
羊城晚报:你跟外婆感情很深?
萨顶顶:是的,我童年就在外婆身边度过,3到6岁都待在西里浩特的外婆家。我喜欢民族音乐,也是因为童年在那里被“洗耳”,所听所闻都是马头琴、长调之类的音乐。
羊城晚报:可是你大学选择的却是流行音乐专业。
萨顶顶:我喜欢唱歌,喜欢流行音乐,但这不是我最擅长发挥的一面。
羊城晚报:其实在参加青歌赛之后、做《万物生》之前,你已凭一首《咚巴拉》很火,但你现在几乎不怎么唱这首歌了?
萨顶顶:(笑)对,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可以静下心来重新思考音乐,不用工作,全靠唱《咚巴拉》走穴赚的钱过日子。当时一个月演十几场,到处走穴,但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有一天我在蒙古演出,突然觉得心脏不舒服,于是决定调整自己,就跟公司要求结束“《咚巴拉》时代”。我不能就唱这首歌过一辈子。
【谈艰难】
自掏腰包制作《万物生》
羊城晚报:你为什么选择了现在这种音乐形式?
萨顶顶:我一直希望自己做个特立独行的人,也相信当代是有个性的年轻人的世界。我想过用交响乐与中国民族音乐相结合,但交响乐太强大,怎么做都没法相比。而电子乐相对来说,东西方处于一个平等的平台,我可以做出有自己特色的东西,跟西方人比一比。
羊城晚报:你的音乐里有藏语,还有梵文,这些你都是为了唱歌才学的?
萨顶顶:不是。我2000年开始正式信佛教,梵文等都是每天陪伴身边的东西。我的音乐代表自己对中国文化的认知,上张专辑中有三首西藏音乐,还有云南等地的音乐。不过最初做这种音乐,感觉就像走上了死路,因为很多人都不了解。
羊城晚报:听说你的两张专辑都是自费做的?
萨顶顶:正是因为很多人不了解,所以我必须先做出来让他们明白。最开始我把作品放上网,或者当别人请我唱《咚巴拉》时,我就要求表演一首《万物生》。一次一个朋友请我去海南商演,但我为了唱《万物生》,反而自己拿出3万块钱带上团队一起去表演。就是那次演出,我的作品得到了认同。那年6月环球与我签约,9月被老板带去出席总公司的年会表演。当时的观众是来自全世界的唱片界高层,都在喝酒聊天,我把眼一闭专心唱歌,没想到大家很快就安静下来听我唱。然后老板跑来跟我说,可能有很多国家的唱片公司都要代理我的专辑了。于是我就有了在20多个国家举行巡回演唱会的机会。
【谈走红】
60岁再演电影也不迟
羊城晚报:你觉得人们为什么喜欢你的音乐?
萨顶顶:我没想去讨好什么人,我做音乐就像画家,追求原始意念。我当初受到最大的打击是做好《万物生》后,父亲说不知道我要干吗,就算后来我凭这张专辑得到BBC世界音乐大奖,他仍说没感觉。但后来听到我的《蓝色骏马》时,他竟然哭了,对我说“我终于理解你的音乐了”。
羊城晚报:《神香》、《自由行走的花》都被国内大导演选中做电影主题曲,你会尝试演电影吗?
萨顶顶:专注一件事很困难,我现在肯定不会演电影,到60岁时再演也不迟。但我很感谢吴宇森导演能选中我来唱主题歌。他很喜欢我的作品,本想找我专门写一首《剑雨》的主题曲,但当时我正忙着国外巡演,最后他们就选中了《自由行走的花》。
羊城晚报:成功之后再做专辑会有很大压力吧?
萨顶顶:别一心想着突破就不会有压力。但我的下一张专辑不会再做地域性的音乐了,那对我来说太容易了。我已经开始了全新的尝试,大家等着吧。